“咿”!☆_☆雪儿发出一抹惊叹声,“你也学习起来后面的内容了”。

“那是当然,我一向自觉”,大言不惭的夸奖着自己,在雪儿的带动之下,我觉得我现在对于学习比以前用功多了。

她不再嬉笑的拿过了我的书,认真的开始给我讲解起了习题。

雪儿比老师讲解的生动得多,就象幼师一样,时不时的加入了些自己的词汇,时不时的在笔下勾画些图案,我听的聚精会神,以往的老师都能这么讲,我想我的学习成绩也不至于如此了。

一场秋雨悄悄的落下,雨滴从窗外飘洒在我们的书本上,我这才发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都已迈入了9点。

好一场及时雨,说下就下,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白天还风和日丽,谁会想到晚上就狂风骤雨,想想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滑冰的同学大概已经变成了落汤鸡,雪儿跪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雨拍手大嚷,“啊!我太英明了”。

“还英明呢,快关窗子吧”,我边说边急忙拉上窗框。

她微笑的打开房门,站在栏杆前用手接着雨滴,我温柔的靠近她,望着那抹娇艳的面容。

下一秒,雪儿担忧的神色爬上了脸颊,“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呢”?

“等雨停了再走罗”,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那样你爸该担心了”,她说完又转过头去接雨。

没有同学们在,雪儿是否对我产生了抗拒?我怎么总觉得她像要赶我走似的,我轻言的说道,“我爸不在家”。

“早说嘛,还浪费你的住宿费”,我急忙望向她,她是怕花钱啦?还是因为我执意出钱让她的良心又过意不去了?

我轻咳两声的说,“我爸有可能要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谁说的准呢”?这一句双关语打消了雪儿的念头,让她不再以我父亲为借口催我回家,也不再让她纠结到底是谁出的房钱。

想想自己,雪儿教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不知不觉之间,我连她那种模凌两可的说话艺术都已经学会,真是名师出高徒。

雪儿急忙问道,“你感冒了吗”?

“没有,只是嗓子不太舒服”。

雪儿“恩”了一声便走进房里,我倚靠在栏杆上正犹豫该不该跟她进去,想想像影子一样的随时跟着她也不太好,只见雪儿拿着她的杯子走了出来递给了我,“喝点水,觉得嗓子不舒服就喝水”。

我拿着这个小鸭子茶杯,内心一片澎湃,雪儿这是第一次让我跟她共用一样东西,我顿时感动流涕,喝了一口蜂蜜似的白开水,又恢复了几分神志,这里只有一个茶杯,雪儿不把这个给我,难道让我自己用手去接开水吗?她不会像喝牛奶那样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但会不会去洗杯子呢?

内心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是我想太多了,但是偶尔幻想一下还是很开心的。

雪儿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们的照片你取了没”?

“取啦”。

她兴奋的大嚷,“那明天拿来给我看看,包括底片哈”。

“知道了”,我转过身望着天淡淡的说着,想遮掩住自己的笑颜,早就知道雪儿可能连底片都会要回去,还好我早有准备,多洗了两张,想笑不敢笑,喉咙又有些串痒,我忙轻抚上手指盖在唇上咳了咳。

“你不会真感冒了吧”?雪儿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没有”,忙打开她的杯子又喝起了水,倚靠在栏杆上,手伸进裤兜里摸着雪儿的手绢。

这张手绢是她借我擦汗的,我洗干净后却再也不想还,因为上面有雪儿的味道。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刚才只是斜飘的雨水,现在也开始乱窜着,不能再靠在栏杆上我跟雪儿忙退后了两步,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我掏出手绢温柔的说着,“给,擦下脸吧”。

“哦,谢谢”,雪儿轻拭着脸上的颗颗雨滴,定眼一看有些惊讶,“这张手绢好象是我的吧”。

“对呀”,我低鸣着,知道她肯定会要回去,我怎么就这么大意的拿了出来,借给我包伤口的手绢已经还给了她,就剩这一张了,我是多么小心翼翼的收藏,再望望屋内,屋里反正有毛巾嘛,去拿毛巾给她不就可以了,祈祷雪儿千万不要没收才好。

“我是说嘛,还以为掉了呢,想郑铃最喜欢我这张手绢,经常找我借去干这儿干那儿的”。

我望着那张即将失去的手绢,无限惋惜的说,“我也很喜欢,特别是上面锈的那个竹子好漂亮”。

这调皮的雨帘现在又在斜飘,似乎在作弄我,想让我归还手绢,原来连老天爷都知道我对雪儿有多在乎,一点小雨飘落在她身上我都会如此的紧张。

雪儿笑着把手绢摊开,再次倚靠在栏杆上,欣赏的目光看着手绢朗朗自语,“本来当初打算把竹子全锈上颜色,但后来看了看觉得光锈上外框就差不多了”。

“你锈的”,我靠在她身边惊喜的问道。

“是啊,你不觉得这张不象手绢吗”?雪儿边说边从裙子兜里拿出另一张手绢递了过来,“你看这个”。

我捧着两张一样大小的手绢仔细端详,两张纯白的手绢都是用银色的针线镶边,唯一不同的是在左下角一个锈的竹子,一个锈的梅花,哇!这张梅花手绢我也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两张都要了去。

雪儿见我爱不释手,端详半天,伸手准备收回,我忙紧握住乞求,“送我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