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都算,礼轻情谊重”,我边遮掩着笑容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老板,算帐”。

走出店面我问道,“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呀”。

“怎么,想回送我呀”?

我收回笑容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不用啦”,雪儿很自然的把上了我的肩膀,“你还记得你送给我一副车的素描吗,那个就是啦”。

“那个怎么算啦”?也太轻了吧。

“礼轻情谊重嘛,你说的”,雪儿嬉笑的揽我向西海公园走去。

走过一家家商店,一个个小摊位,我真希望她能买点什么,难为我带这么多钱出来,就是想买东西送给她。

一家精品店,大门装修的相当古典,雪儿放下我,充满好奇的推门而入。

店内设计的很人性化,各种首饰、小玩意儿随意摆放,一个塑胶模特穿着欧式的服饰算是镇店之宝摆在正中央。

雪儿望着这件做工考究的服装,她的视线渐渐向下移动,最后停留在模特的手上,长筒蕾丝手套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钻戒。

我看了看这个戒子,上面很简单的勾勒了两个心形图案,图案上镶嵌着一颗颗小白钻,外加一把小箭穿过,雪儿看了许久,我相信她很喜欢。

我轻轻的问道,“喜欢吗”?

雪儿笑而不答,只是那抹笑容非常的温柔。

我靠近她又开口,“喜欢就买下吧,我送给你呀”。

她抬头微笑着说,“戒子怎么能随便乱送的,我们走吧”。

“那有什么关系嘛,你喜欢就好啊”。

“走啦”。

雪儿的这个‘啦’字拖的非常长,见她紧拽着我往外走,我频频的回头,确定地址,我一定会回来买下它的。

虽然是中午十二点,但索道售票口这儿,排队买票上山的人依旧有一大长串,我排着位子对雪儿说,“你来排吧,我去上厕所”。

她“哦”了一声和我换位。

慢慢的向厕所走去,在看不见雪儿的时候,我撒腿就开跑,一阵讨价还价后,我捧着这个心爱的戒子又回到了雪儿的身边。

雪儿玩笑的说,“去这么久,我还在想要不要去喊消防队呢”。

“喊消防队干嘛”?我喘着粗气的问。

“喊他们去沟里捞你呀”。

“呵”!我一下笑出了声,挥了挥手的说,“不用了,我自己爬出来啦”。

“爬出来的,那我闻闻”,雪儿俏皱着眉头,夸张的靠近了我嗅了嗅,“嗯,这么臭,不要挨着我,不要挨着我”。

她边说边装出一副抗拒的模样,身体也向后退了退,我忙掐住她的脸,“我哪儿臭了,你是狗鼻子吗”?

雪儿极力的把我的手给搬了下来,轻抚着自己的小脸颊,嘴还不饶人的说道,“我的鼻子可灵了,最起码比某些人的猪鼻子强”。

“猪鼻子”?我重复的说,怎么又扯到猪上面去了。

雪儿指了指我的鼻子,“这个”。

我恍然大悟,她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在说我吗?我跑了一身的汗,自己却没闻到汗味,急忙提起衣服闻了闻,是有点难闻啊。

雪儿哈哈哈的大笑,我看着她很疑惑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是猪啊,喊你干嘛你就干嘛,说你身上有味道你就真的去闻咧”。

哦,原来她又在洗刷我,再次伸出了手指,雪儿忙捂着双面威胁的嚷嚷,“别掐了哈,再掐我咬你哟”。

啊?她还会如此般的撒娇,我忙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激着她说,“你咬一个试试”。

她撅着小嘴说了一个“不”,忙转过身去。

我痴笑的望着她的背影,真是太可爱了,雪儿跟我在一起越来越有女人味,不像我刚认识她那时很容易发怒,完全的男生性格,而我却越来越像个男人,充满着阳光与刚烈,原来人都是相互影响的,她在改变我的同时我也在改变她。

坐着索道,我跟雪儿一路嘻哈打闹着,前排的老夫妻频频的回头,雪儿抓着我的手嚷道,“别闹了,你没看前面的老回头看我们啦”。

“知道了”,我也抓着她的一只手说,“刚才你在骂我的时候,他们就在笑”。

“我哪儿骂你了”?

雪儿死不承认,我收回了笑容,正经的问道,“我身上真有这么臭吗”?

雪儿咯咯咯的笑着,“没有,我骗你的”。

我不相信的又提起衣服闻了闻,朗朗自语,“有一股汗臭味吧”。

雪儿微笑的说,“那叫男人味,知道不”。

“男人味”,我重复的思索着,“这叫男人味吗?那男人味真不好闻”,雪儿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你又在骗我”,我做生气样把头转到了一边。

雪儿忙哄着我说,“别生气了,我以后不逗你了”。

我趁势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味道啊”?

她想都不想的回答,“一种体香吧,我形容不来那种味道,不过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