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来到学校看着教室似乎显得有些空旷,稀稀拉拉的只有肥肥和惠这几个走读生,我看了看表,马上就要上课了,雪儿这些住校生怎么还没到?

几分钟以后,雪儿他们终于来了,前脚急匆匆的来到教室坐到座位上,后脚上课铃声便响起,看看各个都湿漉漉的像是刚去水龙头下洗过脸,优,馒头这些男生更是连头发都是湿的。

他们一走进教室就传来一抹很浓的孜孜花香味,我这才注意到同学们有的把花束戴在脖子上,有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有的套在脚上,我急忙望了望雪儿,她把孜孜花套在了手腕上,我顿时觉得头昏脑胀,香气过人,本来孜孜花的味道就够熏鼻了,还人手一串。

这节是政治课,我望着这本《政治经济学》,时刻注意着眼前的雪儿,只见她一直保持着单手撑头的姿势,我急忙靠前用手指戳了戳雪儿的背,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头,只是将手背到身后晃动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晃眼看看周围的同学,各个面容目呆,无精打采,水侵过后,红彩菲菲的脸色又显了出来,不用问都知道干嘛去了。

战龙喝的应该是最醉的一个,只见他两眼通红,表情像静止的画面,一动不动的望着黑板,难道他又运用了他的睡工**?睁着眼睛睡觉。

老师在讲台讲的是激情洋溢,口沫横飞,我真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个人在听讲,学生们死气沉沉的一堂课终于熬到了铃声响起。

老师刚走出教室就有大部分同学倒在了桌上,看来我们班的人都是些超人,超能忍耐,超强的意志力,我急忙走到了雪儿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不要跟我说话,我想睡觉”,趴在桌上的雪儿微侧着头对我说着。

她那张小口基本都覆在手臂上,我仅从缝隙间就能闻到很大的酒味,这么醉的她下节课该怎么上?

急忙站直身体向门外奔去,快步跑到一楼的商店买了两瓶汽水,再回到教室只见红红正在关教室门。

她微笑的对我说道,“直接上去吧,你姐已经帮你把书拿上去了”。

我点了点头又往六楼奔,走进演播室只见同学们都自觉的坐到了最后面,以往每当上《公共管理学》他们总是活跃的找着故事带来看,这次却放起了一九八四年国庆阅兵的录象带,以往讲课和私自看带子都是开那个小电视,这次不知道是谁把幕布都打开了,就像在看电影一样。

我横扫了一下座位,只见雪儿坐在最后一排靠边的位子,最边上的一个座位毫无疑问是留给我的,我的书本正放在塑胶椅子上。

“给,喝点汽水解解酒”,我面无表情的对她说着,一个女孩家家喝这么醉,真不象话。

雪儿小声的说了声“谢谢”之后,依然有气无力的靠在座位上。

我又追问道,“中午干嘛去了?喝了酒到现在都还没醒”。

她淡淡的说,“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是跟你说新生在外惹了事就跑了吗,他们今早上都回学校了,中午他们请17中的人吃饭,所以大家都多喝了几杯”。

“他们那边来了多少人啦”?

“加我们学校的,社会上的,也就六、七桌吧”。

这么多人,难怪喝这么多酒,但学校附近有能容纳这么多人的馆子吗?我又轻声问道,“你们在哪儿吃的”?

“在青花路一区那边吃火锅,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不想说话了”。

“好、好、好,不说话了”,我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

不一会儿,黄老师拿着教材走了进来,有些惊讶的问道,“想不到你们对国家大事还感兴趣呀,这次不看007啦”?

飞机笑腔的回答,“我们从来都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嘛”。

管理这间演播室的维修工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笑嘻嘻的夸奖,“他们一来就在问有没有阅兵或者东方红这方面的带子,都喊我放呢”。

黄老师又道,“你们国庆节那天都没有看过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编着各自的理由,黄老师也不再说话,看见同学们这么爱国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馒头又开口了,“老师,把灯关了嘛,这么看,看不清楚”,他边说边自作主张的走到了门边关上了灯。

维修工和黄老师欣慰的坐到了第一排,怀着无比的自豪感安静的看了起来。

我但愿这两位老师不要回头,别看见这一班萎靡不振的学生,各个都相互依偎的靠在一起盯着屏幕。

雪儿始终靠在背后的墙壁,我略略的把身体坐直慢慢的靠近她,多希望雪儿能像其他人那样也靠在我的肩膀上。

教室内的日光灯关闭,窗帘也紧紧的拉上,从幕布那传来的唯一灯光时不时的照亮着整个房间,同学们虽然是男靠男,女靠女,但我还是希望雪儿靠过来,她身边的小雅向小贤靠去,雪儿不想靠墙壁就只能靠近我,只要她愿意。

只是我为她预备的这个姿势已经坚持一段时间了,都能感觉到骨头僵硬,她难道忍心一直让我坚持下去吗?

雪儿的手一伸,我急忙把手中的汽水奉上,待她把汽水喝完又塞进我手里时,我陷入了一片失望,就在这时雪儿终于靠了过来,我心中一紧,似乎得到极大的安慰一样,一块大石瞬间落下,身体也变的异常的柔软,我这种变化雪儿也能感觉到,她没有离开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找到个舒服点,把力气全部压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