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雪儿倔强的挣扎,“你说什么,什么一辈子不能离开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一刻都不敢怠慢,一刻都不敢放手,内心撕裂的大吼着,“是姐弟,我们是亲人,是亲人就不可能不见面,不可能逃避”。

“什么亲人,什么姐弟,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们之间有情,我好不容易跟你建立起来的羁绊,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放手吗?对你来说也许很容易,但对我来说,我做不到,因为我只有你,你知道吗?在我身边只有你”。

背对我的雪儿叹息的望着天花板,默不做声的听着我哭泣,我能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她能感觉到我颤抖的身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跟雪儿就像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楼梯口许久、许久,直到打下课铃声,再打上课铃声。

我哭的是多么的颓废,又是多么的疲惫,雪儿的肩膀也被我染湿了一大块,她恢复心绪的劝慰着我,“好了,别哭了”。

“你收回那句话”。

“什么”?

我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露,“跟我绝交,收回去”。

雪儿大吐了一口气,“我怎么收回去?你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想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去”。

“什么感觉?我说了什么?为什么收不回去”?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喜欢我,这样的情愫,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我紧紧的抱着她,我被她气疯了,也被她折磨疯了,更被她逼疯了,在那种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下道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极力狡辩着,“我说过我喜欢你,把你当姐姐一样的疼爱,当亲人一样的呵护,可是你呢?你既然要卖我”。

“那只是玩笑”。

“那不是玩笑”,真要我说出来吗?那我就明说吧,“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你有多抗拒我,有多么不想跟我在一起?总是打发我离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现在的你很讨厌我,很不想看见我,你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只是同情我,我有没有说错”?

她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僵硬,我漠然的闭上了眼睛,她终于承认了。

雪儿呼出了沉重的一口气,转变着话语,“要我收回去也可以,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这样对我,不准背我,不准抱我,更不准吻我”。

我闭上的双眼流出一滴疼痛的泪滴,撕心裂肺的说着,“我答应你”。

“放手啊”!

我没有放开怀抱也没有接话,这是最后一次抱她,也是最后一次吻她,我还怎么舍得放开,永远都不想放开,我依然紧搂不放,任性的说着,“为刚才卖我的事道歉”,紧紧的抱着她,珍惜一分一秒,享受最后的温存。

雪儿挤出一丝颜笑,微侧着头望着我,“那真的只是个玩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对不起”。

“我很在意,要拿全天下跟我换你,我都不会换,你竟然要把我卖掉”。

“对不起啊,那只是个玩笑而已,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是这么小气”。

“对,我就是小气”,她既然喜欢玩游戏,那我就跟她玩到底。

那是玩笑吗?那绝对不是个玩笑,很清楚雪儿开这个玩笑的本质是什么。

童年的她没有朋友,遭全班排挤,她是深知我的痛楚,不想这么残忍的伤害我,也不想为难自己,不想让我继续纠缠她,所以才开这个玩笑,她很想把我转嫁给别人,这样就不会伤害到我,她也能够解脱,可是我对她的情谊能转嫁吗?友情尚且困难,更何况是爱情。

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对我是多么抵制,她离开我,一步一步的离开我是迟早的事,在我星期五强吻她之后,她就有了这个想法,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那她真是大错特错了,我是太了解她,细闻着她最后的余香,我强迫自己直起了身体。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回教室吧”,雪儿深呼吸了一下,低垂着眼眸。

我小心翼翼的跟她隔开了距离,看雪儿望我警觉的眼神,我疼痛的把脸转到了一边,她在那张沉重的面容下挤出一抹别扭的笑容,这才故做洒脱的向楼上走去。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到了教室,在座的同学各个都屏住呼吸望着我们,雪儿也发觉了这一点,她高声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们干什么”?

飞机调笑的戏语,“嗯~,你跟叶枫没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啊”?

“没吵架”?

“没有啊”,雪儿甩出一个潇洒的笑容,拉上了我的手,“我跟我弟好的很,你们不要瞎猜”。

菲菲紧接着确认,“那就是说你们两个现在肯定是和好了哈”。

雪儿大笑道,“又没吵架,哪来的和好”。

这一下同学们都沸腾了,“快点,快点,给钱,给钱”。

以战龙为首的同学阴霾着一张脸掏着钱包,以馒头为首的笑开了脸找着钞票,我纠结起眉头问道,“你们又在赌什么”?

肥肥数着菜票透露,“赌你们什么时候回教室”。

“啊~,我受不了了”,雪儿吐着鲜血道出这一句,瘫软了身体。

我急忙抱上她,愤怒的吼道,“你们干嘛总拿我跟逸雪来开赌”?

峰子嬉笑的回答,“因为在这个班上你们是最特殊的一对,别扭的姐弟”。

“听到没有”?雪儿好委屈的望着我,“我们以后关系不要这么好了,免得他们误会”。

“你说什么”?我深沉的看着她。

我跟雪儿这一幕,同学们都看在眼里,积极的附言,“没误会,没误会,我们都没误会,你们不要因为我们的赌博而关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