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刀是因为你这一个星期都不肯给我机会解释,我抓紧时间说一两句话你又听不进去,我很清楚我不会伤害我自己,只是想强迫你听下去,所以我即使做出危险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危险性,但是你的脚不同,因为你是实实在在的会痛,你的欺骗带有实质性,要比我的严重”。

“哼”,雪儿将可爱的脸蛋转到了一边。

我望着她一把又将她抱起,很诚恳的说着,“记住,你任何一个地方的痛楚都会引起我心痛,所以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知道,知道,跟我哥一样唠叨”。

“迦佑也这么说过”?

“是啊,所以枫叶,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谈举止,迦佑这么对我说可以,因为我们是爱情,但你就不能这么说”。

“知道了”。

刚走两步雪儿又开始了嚷嚷,“喂,你往哪走?我们应该出操场才对”。

“出什么操场,陪我散步”。

“你抱着我散步啊,这叫散步吗”?

“一样,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事都可以让我一个人来做,只要你在我身边,感觉就是一样的”。

“听你这么说,怎么觉得这么像在过二人世界呢”。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反正这个操场只有我们两个人,也算是二人世界吧”。

“哎!你的歪道理什么时候才可以正统一点”。

“你理解我的歪道理就可以了,管它正不正统”。

雪儿摇着脑袋,转移着话题,“不说这个了,说正经的,你跟小梦,说实话,我觉得没什么可能,既然如此真的找一个合适的女孩子交往一下”。

“又想逗我哭了是吧”?我停下了脚步严肃的看着她。

“算了吧,你声音都哑了,话都不要说了,听我说”。

“我不听,你除了会给我上政治课,会命令我,会出馊主意,你还会干什么?我不要听你说”。

“拜托,你老姐这么聪明的,什么时候害过你,身边有个军师都不知道好生重用一下,笨蛋”。

军师,聪明,除我之外吧,除了我对她的感情之外,她的确是才华横溢,清了清喉咙,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雪儿,唱歌给我听”。

“唱什么”?

“唱我为你点的那些歌,那些是我最喜欢听的歌”。

“哦”。

一片黑夜下,只有月光在陪伴两个依偎的身影,惟有歌声给这片寂静的夜带来一丝光明。

依依不舍的跟雪儿告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让雪儿相信我还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傻冒,我紧紧的捏紧了拳头微笑的看着她关上了房门,我的心却碎了一地。

走出楼洞,数了数我心上的伤痕,似乎已经找不到一块可以再划上伤疤的地方,站在黑暗的角落凝视着雪儿家的那片灯光,回忆着之前的惊心动魄,不敢保证她相信了多少,但可以确认她已经相信了,只要不再像这一个星期以来完全不信就好。

我该怎么收藏我的爱恋,该怎么表达我的情谊?瞬间想到了宇,想到她说的校内笔友,我决定试一试,把对雪儿的一腔热诚全部写进信笺里,全部换个方式来表达,这样面对雪儿,我才能完全冷静。

看着她关上最后一盏灯,我这才迈开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个商店买了两包烟和十几罐啤酒,回到家中母亲和叔叔依旧早睡,我洗漱完毕关上房门点起了香烟,拿出了纸笔,综合了我跟雪儿的笔迹,一笔一画的写起了片片心语。

伤心的落泪就猛抽一口烟,像在水中换气那样沉重的吸入肺里,慢慢吐出直线,只觉得头脑有些浑浊,想想雪儿对我的抗拒,猛喝起了一口酒,如果她对我有一点爱的感觉,我就可以继续跟她暧昧下去,如果我可以剥夺,我想我也不会这么无私,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沉痛的写下一字又一句。

雪儿是真的爱迦佑,爱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的心碎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自己承受,没有任何人可以分担,让我放弃这份折磨,我深知我已经找不到回头的道路,只能按照自己的初衷走下去,永远在她身边做朋友,直到她爱上我,直到她需要我时,我才能够表明心意,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地上一地烟头,桌子上一片空酒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梦中的自己都在哭泣,梦境都是雪儿离开我的情景,天没亮我就被自己的心痛给惊醒,再无睡意,继续抽着剩余的香烟,喝着剩余的啤酒直到天明。

看看时间,六点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向了雪儿的家中,轻敲了敲她家的房门,雪儿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打着呵欠,轻揉着眼睛开启了门锁,看见我似无奈,似镇定,似抗拒的说道,“这么早呀”?

我放在兜里的双手捏紧了拳头,却面带笑容的望着她,“是啊,这么早起来喊你跑步”。

“跑什么步啊,我周末的早晨从来不锻炼的”,她边说边走进了客厅,充满困意的靠在沙发上,蜷缩着腿脚闭上了眼睛。

我温柔的靠着她轻声的说着,“还没睡醒”?

“没有,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在想什么”?

“想你”,雪儿说完靠近我嗅了嗅,“你抽烟了”?我抿着嘴角点了下头,她这才又道,“看来你跟我一样,一晚上都没休息”。

我一把抱起了她,“别再胡思乱想了,昨晚上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从新开始”。

“枫叶”,雪儿轻搂着我的脖子望着我,“我说过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分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