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我翘起了眉头,这是跟她多久之前的约定,没想到她还会履行,到了家门口都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她对我还是如此的介意,害怕我又赖在她家里。o(n_n)o~~o(n_n)o~~

雪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对呀,以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妈妈跟叔叔在家吧”?

“在”,沉重的答话,打完麻将雪儿是否又会吩咐我留守家中,不要再跟着她。

“那就对罗,走啊”。

雪儿快活的走在前面,我自觉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又是甜甜的一句,“阿姨叔叔好”,母亲把她当上宾一样热情的招呼着,我开始翻找着床底,记得过年的时候看见他们放在这儿的。

“你在找什么”?

“找麻将”。

“在这儿呢”,叔叔从柜子里拿出麻将大喊道,“来,来,来,来打麻将”。

妈妈也来了兴致,和雪儿一起摆放着麻将桌。

坐上桌子,我心不在焉的打着,依然在暗自揣测结束后的雪儿是否又要独自逃掉?

雪儿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他们打的是什么,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见我这么漫不经心,用脚尖轻碰了碰我,随即送上一抹温馨的笑容,我望上她天使般的面孔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我摸上一张条子,稍微倾斜了一下,雪儿的眼睛一瞄,略点了一下头,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恰张,算了,打给她。

叔叔和老妈同时喊道,“胡了”。

“哇!一炮双响啊”,雪儿兴奋的大喊着。

我很不情愿的递过了两张扑克,原以为是雪儿要,没想到是父母要,推了下雪儿的牌,“我看你胡什么”,有筒,有字,有条,胡边张,那她喊我打条干什么?就是想我放给父母高兴一下吗?

再次洗了牌,依旧把每张牌略斜了一下,几次交集之后我明白了雪儿的意思。

她毫不在意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牌,悠闲的品着淡茶就是我随便的意思;用脚轻碰我一下就是不要打的意思;捋捋头发,摸摸耳垂或点下头就是要打的意思。

几副牌下来,叔叔和母亲是赢的越来越欢喜,再看看我身边的那堆扑克所剩无几,雪儿嬉笑的问,“要不要我借你几张牌”?

“不用了”,望向她那厚厚的一摞,没有多一张也没有少一张,每把雪儿都能滑水,可见牌技了得。

九点半,雪儿起身告辞,谎称自己父亲在家,回去晚了不好,母亲依然笑呵呵的招呼她下次来玩,我依旧展示着一张淡雅的面容跟上了雪儿的脚步,她是这般叮咛自己可以到家,母亲是这样的殷情,考虑到天黑夜晚非要我护送,我当仁不让,雪儿抿着小嘴怏怏不悦,我是笑在脸上,甜在心里。

走出楼洞雪儿就开始嚷嚷,“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去”。

“不行,我答应我妈要送你回家的,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风度”。

“那你就等两分钟再回家嘛”。

“这么不想我送你吗?还是害怕我又赖在你家”。

雪儿迟半秒才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胡思乱想”。

“好,我不胡思乱想,走吧”,说完迈开了脚步,顺藤摸瓜,将就她的话说。

她是深刻体会到了对待我和对待外人不该划分界限,对别人明示,不应该对我暗示,对我应该还像以前那样强势的命令,不该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礼貌的推托。

为了缓和各自心中那满满的心事,很会调节气氛的雪儿开始朗朗自语,讲着刚才打麻将时的情景,不知不觉便踏上了她家的区域。

走到大坝子里,一大群同龄人招呼着雪儿,“逸雪,过来打麻将”。

雪儿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望着坐在石凳上的男女说道,“我才刚打了回来”。

穿白色衣服的男生笑言,“那还可以再打嘛”。

“去我家打吧,这儿打不到几分钟就关灯了”,雪儿边说边指了指石凳上方的电灯泡。

“你爸不在家吗”?

“目前不在”。

大伙一听这话开始收拾起了牌局,雪儿打开了大灯,顿时整个屋子被照的通亮。

“叶枫,你去帮我烧点开水”。

“不用,不用”,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女生回答道,“他们去买啤酒去了,一会喝啤酒”。

雪儿忙说,“那还是要烧水呀,我怕一壶水不够,又像上次那样,没得喝了跑去喝自来水”。

穿红色衣服的女孩直直的盯着我,岔话的问,“逸雪,你带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帅哦,这个也是你哥吗”?

雪儿望着我笑了笑,“我哪来这么多哥,他是我同学,是我认的弟”,随即给我逐一介绍了起来,“他们几个呢,是三十六中的”。

三十六中,去教堂时遇见吴俊的那个学校,都是重点高中的人材些,我微笑的回礼,雪儿又道,“他们几个是技校的,刚才去买酒的那几个是中专的”。

“哦”,我含笑的回答。

白衣少年又问,“叶枫,你家住哪儿呢”?

雪儿抢话道,“就住那下面,菜市场那栋楼”。

男生点了点,“我还说如果他没有地方睡,就去我家睡呢”。

我又笑了笑,这些左邻右舍的同学真是热心肠,生害怕雪儿的爸爸回来,我住在她家不方便,又担心雪儿的爸爸不回来,我会给她造成危险,看来不是情侣身份的男生跟女生真的不能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