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孩又道,“上次你哥是一洗我们三家,你这个弟怎么样”?

雪儿又帮我回答了,“他不会”,再看向我,“你去烧开水”。

水烧好了,酒也买回来了,四个人打麻将,七、八个人在周围旁观,有的在看牌,有的在看电视,有的索性抱着零食吃。

雪儿的身边始终只有我一个人,别人要来看她的牌,雪儿都推嚷着来人不要靠近。

我一看这架势都不同,各个都面色凝重,雪儿的牌风跟之前在我家时也不一样,那时的雪儿只是要求自己不放炮就好,现在是什么牌大就做什么,一会儿清一色就听牌了。

白衣少年打了一张九万,雪儿忙推牌,男生大喊,“哇!清一色呀,哇”。

雪儿大笑,“你哇什么,快喝酒哦”。

周围的人群开始**起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酒杯倒起了酒,一番喝一杯。

接下来又是大三元,几盘下来看来这些牌友各个牌技了得,雪儿也照样以酒受罚,我忙嚷,“我帮你喝”。

“不用”。

蓝衣少女笑道,“这就是哥跟弟的不同哈,人家迦佑要帮忙喝酒,你就像小女孩一样的望着他,现在叶枫要喝,你却不让他喝”。

雪儿笑了笑,“我这个弟不会喝酒,一喝就醉”。

大家嬉笑着继续打牌,我的心中暗自不爽,像小女孩一样的望着他,就证明他能给雪儿更多的安全感,同时也给了雪儿一种威严,就像雪儿给我一种威严和安全感一样,使得我又爱又敬,又想舍,又舍不得。

再望望继续摸牌的雪儿,我喝酒会醉,那是以前,吃她的醋吃了这么多,我的酒量早操练出来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让她觉得万分别扭的这三个星期,我给雪儿写了多少情书,阐述了多少爱恋,一封封催人泪下的信件洒满了多少酒精与眼泪,我跟雪儿唯一维系的情愫就是这些了。

默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如果不是提早跟她成为校园笔友,那她这段时间这么对我,肯定会把我逼疯,在彻底疯狂,无法自控的情况下,我又会对雪儿作出怎样的伤害,简直不敢想象,我要了她的身体都有可能,拿起身边的酒杯,心有余悸的小酌了一口。

雪儿大喊一声“杠”,瞬间拉回我的思绪,我急忙看向她,雪儿又道,“再杠”。

红衣少女调侃道,“这么多杠,不会是做十八学士吧”。

“有可能哦”,雪儿浅笑的回答,我紧盯着她手中的牌,这种牌面做十八学士完全有可能。

杠上杠,海底捞月,白衣少年大喊了一句,“哇!真的是十八学士啊”。

众人忙回过头来,众说纷纭,十八学士的各种传说搬上了台面,雪儿娇笑道,“算了,算了,这盘不让你们喝酒,重来,重来”,再接一把小七对,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雪儿,她的内心真如表面一样轻松吗?

什么做十八学士的人必有血光之灾,她毫不在意吗?想着刚才有人说做这种牌的人,其他三家是要全部洗完的,身上有多少钱就掏多少钱,雪儿没让他们喝酒,是否想破了这个说法?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打钱,光喝酒,不划算,雪儿这个无神论者,想必对这一套歪门邪说也没什么兴趣,看她聚精会神的打麻将就知道她心无杂念,再看看身边的人,更多的关注了这一局牌局,毕竟大家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谁还会去迷信呢,我也一笑泯之算了。

快到十二点,雪儿提醒的说,“你该回家了吧,回去晚了你妈该担心了”。

我纠结起了眉宇看着她,说走又不想走,说留又不好留,大家都没走,她干嘛非喊我走?始终还是害怕我,不管我怎么做,做什么,她跟我心中的隔阂似乎再也抹不去。

白衣少年转身看了看墙上的钟,“这盘打完,我也该回去了”。

雪儿继续打着牌,没有再催我,我欲站起来的身体又安心的坐了下来,大家这时都全部围在桌边看着最后一局,我看看这一地的狼籍,瓜子、花生、零食口袋随地可见,嬉笑打闹的罚酒,让酒水也洒满一地,这就是大人不在家,孩童的天下。

最后一盘总算谢幕,大家纷纷站起身准备开溜,雪儿忙道,“嘿,打完就想跑哦,把卫生给我打扫完再走”。

红衣女孩笑眯眯的指着我,“有你弟在嘛,我们就先撤了嘛”。

“那怎么能行,快点”,雪儿虽面带笑容,但语气中却带有命令,不容违抗。

白衣男生拿着扫帚出来,“看吧,还是我自觉”。

我笑望着人群,还是有不少自觉人,有的在搬动桌椅,有的在收拾酒瓶,有的拿着抹布,我也自觉的来到厨房拿出拖把,一会工夫不到,雪儿的家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就跟着他们走啊”,雪儿站在门口目送着我。

蓝衣少女回过头来,“放心吧,我们会把你弟安全送回家的”。

我很不情愿,但不得不假意微笑的挥了挥手,所有人都走了,我能不走吗?就算我想留,又以什么身份留?似乎众人都知道她跟迦佑是什么关系,我留下来又会给雪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跟雪儿的关系又会紧张到什么程度。

大吐了一口气,豪爽的迈开了脚步,这才随大部队离开。

有几个人就住在雪儿家前面的那几栋楼,有的人住的较远,一路无言的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到了家门口才挥手告别。

回到家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紧锁的柜子,拿出了烟酒,边抽、边喝、边给雪儿写起了串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