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站起身把水递了过来,我还是不忘的说了句“谢谢”,继续翻看第二张,轻咳两声还真把喉咙咳的有些痒,我轻抚着画本喝起了水,雪儿趁势抽掉了我的画。

我忙大声嚷嚷,“你说了给我看的,你说话不算数”。

“看什么,没什么好看的”,她根本不理我的绕过床向前走去。

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随即起身跟上了她,又开始抢夺起了那本画,她越不让我看,我似乎就越感兴趣。

雪儿紧紧把画抱在怀里警觉的看着我,我再次强调,“你不给我,我就又抢罗”。

“哎,你怎么这么烦啦,有什么好看的嘛”。

她边说边毫不在意的想将本子放回旅行袋里,我直接付出了行动,揽上她的本子就开始跑,雪儿急忙一拉,本子从我手指间抽了回去,她慌忙的抱在怀里,我又开始了抢夺,雪儿一直后退直到床沿,她的脚被床沿拌到,摔倒在了**,力气全在本子上的我随着她怀抱里的本子跌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想坐起来又不想坐起来,但依旧还是不忘记这个本子,平躺在**的雪儿,用膝盖猛敲击着我的后背,我根本无法坐定,手也自然使不上劲。

她大力的踹一脚,我就向前扑一次,能感觉好几次我都压向了她,不能这样下去,害怕自己的体重压坏她,可是轻轻的坐在她身上,雪儿又总踢着我,很想我快些离开。

双膝跪向被褥,保持着距离,不想离开,却又不敢不离开,很怕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转移着注意力,再次把力气放在了手上,可是看着我身下的雪儿,我的脸色渐渐暗沉,很想就此俯下去一吻香泽,此时的雪儿有任何小小的动静,恐怕都能让我乱了方寸。

她还是不死心,她还是要挣扎,就这么想逃离我吗?就这么想跟我保持距离吗?就这么想让我从她身上离开吗?

雪儿的膝盖再一次的踢向了我的后背,本跨着她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腿上,不管这么多了,这样雪儿就踢不到我了吧,固定好她的腿,现在又来搬她的手,本子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雪儿。

知道她最怕痒,我单手固定好她的双手又伸向了她的腋下,雪儿扭动着身躯,咯、咯、咯的笑着,趁她手上无力,我急忙握着她的手腕向头顶两侧压去,半扑半坐的我此时离雪儿非常的近,望着眼下的她,这下意图很明显了,一直认为我是在疯玩的雪儿也开始注意到我的眼神。

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细闻着雪儿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只要再进一步,只要稍微再进一步,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吻上雪儿的唇。

雪儿的面色有些变化了,红霞绯绯不再是之前的嬉笑,也不再是之前的反抗,而是很严肃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像在告诉我,她真的生气了。

要起来吗?我做着激烈的斗争,全部力量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是腾出一只来抚摸她的脸蛋?还是直接性的亲吻?或是干脆放弃?

理智,理智,我不停的呼唤着这个词语,非常清楚一旦越轨,我跟雪儿之间就算完了,最后一次吻她时,雪儿的警告在耳边响起,那会真正的绝交。

默默的长吐一口气,松开双手坐了起来,故做生气,遮掩疼痛的说道,“我不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她的脸上又恢复些许笑容,而我的脸色却变的如此苍白,很想试一试如果我又犯错,像以前一样哭泣,挽留,她是否会原谅我?可是我却不敢下这个赌注,如果雪儿不是一个有绝对脾气的人,不是一个说到做到,在决裂边缘固执、倔强的要死的人,那我一定会赌,可是我太清楚雪儿,她的牛脾气上来真像头狮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的决定。

打开一罐啤酒,独自坐到露台的沙发上,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的颗颗汗滴,跟雪儿缠上这样的较量真是太折磨人了,真想一棍子将她敲昏,可以任我摆布,又想钻进她的心上,刻上我的名字,让雪儿无法自拔的爱上我,可惜我什么都不能做,下颚靠向双膝默默看着她。

只见雪儿收拾好一切趴在**看起了书,稍稍缓解情绪的我再次走向她,抢夺起她的《太白阴经》,如果不显的这般任性,不显得这般淘气,像之前那样拘谨,雪儿会不会开始理智的分析?会不会猜到我对她不是嬉戏?我不能给她这种思考的时间,我真是用心良苦。

像孩子一样半撒娇半严肃的对她说道,“陪我看电视”。

“你多大了?还要我陪”。

雪儿撑起身子来拿书,我急忙把书背到背后,伸出右手拉上她的手腕,倔强的说,“走哦”。

不由分说的将雪儿拽到了露台的沙发上,再拿过被子盖着彼此,真是宾至如归的感觉,只有一张椅子拿来放我的脚,雪儿只好蜷缩着腿靠向沙发。

我温柔的对她低语,“你这么坐累不累呀”?

“目前不累”。

“那你靠在我身上不就可以了吗,再坐一会儿你的脚会酸的”。

雪儿嬉笑的望着我,“我会把你压死哦”。

“就凭你能压死我,没那可能吧”。

“我还是到**去看好了”。

雪儿说完走进了房间,她还是老样子,总是刻意的跟我保持着距离,那个迦佑就是零距离吗?真是生气。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两分钟,这才起身,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被子上,再把电视机斜放,这样趴在**看就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