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口的灯,雪儿就挣脱出我的怀抱开始脱起了衣服,我忙关上门疑惑的望着她,雪儿边走边脱的进了盥洗室,打开水龙头猛洗着脸。

我一路捡起她的棉衣、毛衣,望着只穿一件衬衣的雪儿,心乱如麻的问着,“你干嘛?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都脱了不冷吗?还洗冷水”,边说边把水龙头调至热水的方向。

“你不要管我,出去”,雪儿低吼着。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拿着她的衣服站在旁边真是不知所措,见雪儿又搬至冷水,我暗自揣测,难不成她是因为醉酒想让自己清醒?

想的没有看的快,看的没有行动快,只见雪儿更加变本加厉喝起了自来水,这下我真慌了神,死命按着水龙头阻止着她,“真口渴我去给你倒白开水,别喝自来水呀”。

“走开”,雪儿大力的推开我,又对着水龙头喝起了冰凉的冷水,这还得了,我立马冲出了盥洗室,将她的衣服大手一挥抛在了**,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雪儿一饮而尽,像失去平衡感似的,把杯子随意的放在洗手台上,手指轻轻带过,杯子就跌落在水槽里。

“你到底怎么了”?这绝对不像平时醉酒的雪儿,今晚喝的酒虽多,但也没到她的酒量,她更没有理由耍酒疯,酒品好人品就好,雪儿醉酒了充其量就是睡觉,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还不够,你去帮我把那口袋里的啤酒全拿进来”。

“你还没喝够”?

雪儿锁着眉头大吼,“快去拿”。

哎!我又急忙提来一口袋酒,雪儿像看不清楚东西似的,开了几次都开到易拉罐边缘,我打开了一瓶递给了她。

雪儿迫不及待的接过,手指划过了我的手背,看着手背上这两道红色的指纹,不顾疼痛紧皱着眉头望着她,难不成现在的雪儿没有意识?

她是咕噜咕噜两口就饮下,然后开始抠吼,她难道是觉得难受想呕吐吗?那干嘛喝了再吐,就这样吐不出来?之前已经喝了酒的,难道不够吗?

“再开一瓶”,得到命令我立刻照做,一递到她手上她又是一饮而尽,速度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总算是有东西吐出来了,雪儿喘息的说,“全部打开,你出去”。

“不”,坚定的语气,这样的她,我怎么能出去?任何时候她都别想赶我走。

她是一瓶接一瓶的喝,一口接一口的吐,我站在她身边焦急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这样的雪儿太另人心疼,也太另我疑惑。

水龙头的水任由流淌着,雪儿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容颜,冷空气在室内游走,盥洗室内更是寒冷一片。

她一只手抓着水龙头,一只手抚着洗手台笑望着我,脸色红润,眼神飘忽,呼吸沉重,下一秒又推开我走向前抓起了淋蓬,打开了冷水对着自己从头到脚的冲洗着。

“你在干什么?发酒疯也该有个限度”,大吼的抢过淋蓬,雪儿随即跌落在我的怀里,我双手扶着她,感觉雪儿就像没长骨头一样,完全无法站立。

我紧搂着她靠在洗手台边,想摇醒她浑浊的脑袋,一直徘徊在冷热水之间的她,此时是冰凉的小手,苍白的脸蛋,我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肩,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颈后,这一接触才感觉到雪儿的温度有些偏高,难怪她想降温。

我温柔的捧起了她的小脸问道,“怎么了,在发烧吗”?难不成今天上雪山让雪儿感冒了,看她之前这么精神的,我完全没有察觉,感冒加醉酒,所以雪儿才会如此的胡闹。

她醉眼迷离的望着我,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枫叶,我……好……难受,……让我……冲水”。

“感冒在洗冷水会严重,我扶你上床去睡觉好不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边说边为她擦拭着染湿的衣裤,还好我抢的及时。

雪儿轻抚着我的手,像乞求般的说,“不,让我冲水”。

“不行,感冒就要休息”,我不由分说的直接把雪儿抱了起来,她像只小猫一样温顺的靠在我怀里,只是在不停的呼唤,无论她怎么说,我都不会依她。

先前就说雪儿喝醉了,她死活不承认,还要靠毅力带我跳舞,何必要在我面前装呢?怕我说她酗酒吗?我何时管过她喝酒,只是喜欢念叨几句而已,她觉得烦吗?

把雪儿轻柔的放在**,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就像在撒娇一样,我紧紧的用被子裹着她,温柔的压在她的身上,像哄孩子一般的对她说道,“乖啦!快闭上眼睛”。

“我要冲水,你让我冲好不好”。

“不好,快睡觉”,我是极为有耐性的看着她,伸出手指轻抚着她的唇上。

醉酒的雪儿真是可爱,面如桃花,两眼散发着朦胧的迷雾,在被下依旧不老实的扭来扭去,看起极具诱惑与妩媚,我相信我再看下去的话都难以控制的想吻上她。

雪儿喘着粗气望着我不再说话,我克制自己离开了她的身体,急急的走进盥洗室收拾起一地的狼籍。

洗漱完又整理好空酒瓶,像昨晚一样只留下盥洗室里的小灯,下了这么久的雪今夜不能再开窗,紧闭门窗又拉上了帘子,这才回到了她身边,盖上被子感觉雪儿缩成了一团,我靠近她轻声的问道,“怎么了?头很疼吗”?

背对我的雪儿口齿不清的言语着,我直接搂上了她,另一只手为她按着太阳穴,又不忘一番说教,“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刚才还骗我说没醉,难受的是谁呢”?

“我好难受啊”。

“知道,知道,一会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雪儿大声的喘息,紧紧捏着拳头,我挪动着她的身体让她平躺着,爱抚着她那细滑又火烫的脸蛋,低鸣着耳语,“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