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恩啊啊的”。

哎!好丢脸的事,这么明了的事我说没有吗?那肯定不可能,都不确定雪儿知道多少过程,还是抛砖引玉保险点。

见她不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我抱着你呆在浴缸里也是睡睡醒醒,没太在意”。

“哦”,半晌雪儿才再次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记得多少东西”,我警觉的看着她,开始了反侦察。

“记得你抱我上床睡觉,然后……,就在浴缸里了”。

我穷追不舍的追问,“干嘛停顿,中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

“从然后开始说”。

雪儿抿了下嘴,低埋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轻声细语的说,“我也不确定,不知道那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

“梦见什么”?

“没什么”。

原来雪儿记得,只是意识较模糊,无法分辨,我朗朗的自嘲,“一定是噩梦吧”,不清楚实情就对她动手动脚,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虽然我一再问雪儿是否知道我是谁,可她只是回答了‘恩’,这个‘恩’完全是我一相情愿,太爱她,太想得到她,所以先入为主。

雪儿只是轻“呵”了一声,没给出明确的答案,我正想问她在笑什么,她忙转移着话题,“这水一直都开着吗”?

“是,一直”。

她刚才为什么笑?是笑自己信错人上错贼船吗?是在伤心吗?我面色冷峻的望着她。

雪儿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边拿下我环绕她的手边说,“这家旅馆的老板肯定要心疼死他的水电费了”。

拿下我的手,下一秒就是离开我的怀抱,再下面是什么?我抢先站了起来,“别说了,出来吧,天都快亮了”。

找出衣服自觉到盥洗室里去换,进门前体恤的说了声,“换好了喊我,我再出来”,不容雪儿回答,关上了房门。

帮她晾好了衣服,雪儿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步走出了盥洗室,我慢慢的尾随其后,现在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

只见雪儿打开电视坐在露台的沙发上,我这才快走来到了她的面前,“你不睡一会儿吗?现在才五点过”。

“不,看球赛”。

她在怕我吗?双手抱膝,把头靠在膝盖上,这个动作分明就是自我保护意识,我无言的转身拿起了被褥,直接搭在了她的身上,雪儿身体一颤,慌张的望着我,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失态,马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完了,我给自己下着这样的定义,看来雪儿是什么都知道,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跟她相处?还能继续处下去吗?我仿佛已经看不到今晨的太阳。

拿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大方的坐在雪儿身边,点燃香烟抽了起来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雪儿依旧望着屏幕轻问了一声,“你不睡吗”?

我是面不改色的撒着谎,“我都睡了一晚上了,睡不着了”,吐着烟雾,声音也变的有些轻柔,“倒是你,真该睡一下”,折腾了一晚上,她还有多少精力来趋赶疲惫?

雪儿总算把头转了过来,伸出手指勾了勾,我茫然的望着她,她的语气低沉的道了一句,“烟”。

她还是觉得不适吗?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尴尬吗?需要靠烟来调节气氛与情绪吗?我紧捏着拳头将烟递给了她。

雪儿同我一样,伸在被子外面的手夹着香烟风度的吐纳,就是不知道被子里的手是否像我这样狠握着拳头。

她直直的坐着看着比赛,我瘫软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总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沉默吧,不能让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

“雪儿,今晚喝了多少酒”?

“你不都看见了吗”。

她的声音好冰冷,就像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猛咬了一下嘴唇,调整着自己的语气,依旧淡淡的问道,“我说的是你跟抄手跳完舞之后”。

“一杯红酒”。

我没有再说话,一杯红酒就如此,百分之百是被下药了,到底是谁干的呢?我迅速联想着相关的人物。

“在想什么”?雪儿终于肯看我了。

我痴迷的望着她,“在想你是在跟哪些人喝酒”。

雪儿陷入了一片回忆,良久才道,“我不记得了”。

“抽烟就记得哈”,无意的一句却勾起了我的思绪,难道是烟有问题?

“烟啦,找战龙要的,我记得喝完酒觉得头昏昏的,就找战龙要了根烟”。

“那时为什么不喊我走呢”?那时她应该就很难受了。

“哦,我想起来了”,雪儿大叫了一声接着说,“我喝酒的时候身边没人,你不是看见我用皮筋绑着杯子吗,我喝的是我自己的杯子”。

为了区分酒杯,雪儿把皮筋套在我们俩的杯子上,难道想整的人是我?或者是宇?雪儿却成了替罪羔羊?想想整个酒吧只有我们三个人是套了皮筋的,而且雪儿和宇的杯子上还画了画,如果真的只是针对雪儿,那到底是谁?这件事真是越想越觉得复杂。

“你在想什么”?雪儿警觉的说着。

她为什么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吗?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吗?读了这么多书就没看见过这两个字?

我没有接话的说道,“然后呢?喝完酒就找战龙要了根烟坐到另一桌去了”?

“另一桌”?

雪儿凝重的重复着,难道她怎么坐过去的都不知道吗?这个药的药力到底有多强?

她又陷入了一片深思,“迷迷糊糊的,好象有点印象,不过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