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纠结他内心的彷徨,如果换了雪儿是我的女朋友,迦佑是我的情敌,我想我的内心不单只有惶恐,完全做不到像他那样的大度,耐性与自信,我诚恳的说着,“雪儿在我面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觉得她坚强的太过头了,一个女孩拥有这样的心理素质,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她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一晚上,我有些激动了,“你都不劝她?她的心里只有你,你竟然什么都不做”?如果雪儿在我面前哭一晚上,我会有多心疼,想方设法都不会让她伤心难过,宁愿我流泪,都不会让她哭红眼睛。

迦佑注视着我,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算是我们的**,我并不想告诉你,但你既然问了”,他又转移目光看向眼前,接着说道,“我那时只有愤怒,真恨不得提把刀把她父母宰了,又不是没钱供女儿读书,两个人工资这么高的,都想喊对方出钱,自己省腰包,何必呢,虽然离婚了,但女儿还是共同的,想了想那毕竟是宝宝的爸妈,我再冲动也不可能去做违法的事,再说我的父母这么喜欢她,把她当亲生女一样,让父母多供一个大学生也没问题,他们绝对不会说二话,可是小妹坚决不同意,我除了安慰她也没别的办法,后来小妹在我怀里睡着了”。

怀里睡着了,雪儿跟我在一起,每次都只能等着她睡着,我才敢抱她,如果醒着抱她,她睡不了多久就会跟我保持距离。

在我面前就掉过三次眼泪,第一次是怀念过世的亲人,第二次是因为我醉酒,无法控制差点要了她,第三次是毕业舞会上,在迦佑面前却可以完全敞开心扉,这就是区别。

想着雪儿流泪的时候,迦佑的内心一定不比我好受多少,我能够想到的安慰,他一定也能够想到,同样都是一见钟情,同样都是深爱着雪儿,我跟雪儿只是短短相处了两年,迦佑跟雪儿却已经是11年,他一定爱的比我更深,内心更痛,我很明白他的感受。

看着会议室有几个老师走了出来,我大叹了口气,有些急切的乞求,“我跟雪儿这一分开,也许从此以后就真的分开了,我曾经答应过你,等毕业之后我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雪儿交到你手上,可是之前雪儿答应过我,跟我去吃冰粉,你可不可以等我们吃完,再带她走”?

“看来我需要回避一下了”,迦佑调笑的说着,又正经的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够吗”?

我强颜欢笑着,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够,可是迦佑已经足够慷慨,我又怎能不知廉耻,点了点头,沉重的说着,“半个小时之后,我会自动消失”。

“那好吧,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接她”,迦佑边说边坐上了摩托,戴上头盔,启动摩托,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校园里。

我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我日思夜想的声音,“喂,你好”。

“雪儿,是我”。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再次开口,“枫叶,你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给我了”?

“你父母在家吗”?我直截了当的问着。

“没有,他们上班去了,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下来接下我吗”?

“楼下”,雪儿大惊着,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她伸出了脑袋,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原来雪儿家住那儿,她快速的说着,“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我走过了马路,望着电梯指示灯,期盼着雪儿的到来。

相视一笑,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进入电梯,我一下紧紧的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一个假期没见你,你瘦了”。

“是啊,你有想我吗”?

“有啊”,雪儿敷衍的说着,想推开我的怀抱。

我依旧紧锁着,酸溜溜的言语,“别骗我了,你真想我的话至少会来找我,怎么样,一个假期都跟迦佑在一起”?

“他有空的话就会在一起”,雪儿避重就轻的说着,极力推开了我。

我放开了怀抱,看向了指示灯,就快到了。

进入她母亲的家里,正如迦佑所说,她的父母并不是穷的没钱供女儿读书的人,不算小康,也算中等水平,父亲是工人,母亲是教师,教师的待遇也不低。

雪儿的房间依旧整齐温馨,就像她爸爸家的闺房一样,我有意的掀开了床单,这个床下面干干净净,并不像父亲家那样,整一个兵工厂,我嬉笑的言语,“在妈家不敢放刀啊,棍那些哈”。

雪儿像强颜欢笑的回答,“我妈是逮到什么打什么,如果我放那些,不是被她打的更惨”。

我马上收回了笑脸,紧咬着嘴角,看见她太激动,既然忘了她的家事,雪儿毫不在意的递给我了白开水,缓缓的劝慰,“明天我就去深圳了,你真别跟我去了,可以吗”?

“我票都买了”。

“啊~,拿给我看”。

我笑了笑,“我还骗你不成,在旅馆里呢”。

“旅馆”?雪儿微皱起了眉头。

我温柔的对她解释道,“我今晚就住在火车站旁的旅馆里,明天早上从青花路赶的话,我怕赶不及”。

“你真要去呀”?

“你以为我是说说的吗”,边说边把旅馆钥匙递给了雪儿。

她纠结起眉头大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害了你呢?如果你没有爱上我,这个时候你应该开始为自己的前程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