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温顺的靠在了我怀里,“我在想将来的路,我到底该怎么走才是正确的”。

“人生没有彩排,当然要想好了才可以走,但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反正你要实习一年,一年时间够你想了”。

“我的人生规划,第一次被我的家人打破,不知道还会不会来第二次啊,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我诚恳的说道,“你要相信自己,我以前是这么自闭又这么自卑,是你改变了我,一个可以改变别人的人,一定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坚信你的未来一定很美好,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你现在真变的油嘴滑舌了,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哄的人这么开心”。

“我没有哄你呀,我说的是事实”,边说边从窗子的反射里望向了雪儿。

她依旧紧盯着像镜子般的玻璃窗,抿了抿嘴,面容变的有些严肃的问道,“你呢?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又看向了窗子,“你知道我一直在学汽车维修,我就准备做那个,以后开自己的店,如果有那个运气,那个实力的话,我会越做越大”,如果那时迦佑不要她,或者她爱我比爱迦佑多,愿意跟我,我就可以给她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可是那怎么可能呢!我沧桑的笑了一下。

雪儿双手反搂着我的脖子,像伸懒腰一样,面带笑容的说着,“其实我也这么想,走正规路线走不了了,那干脆我也经商”。

从上高中就开始经商的她,如此有商业头脑,她真要经商的话绝对没有问题,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来雪儿已经彻底走出了自己的阴霾,我很为她高兴,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蛋,对着她的唇瓣温柔的摩擦着,慢慢探索又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头。

到达深圳,酒店派的有专车来接雪儿她们,我默默的跟在了身后,看着雪儿和带队老师进入了酒店,良久,良久,我这才返身开始寻找住处,在市中心找便宜的旅馆可不容易。

一切就绪,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迦佑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拿了起来,“喂”。

我的眉头一皱,他的声音我很熟悉,难道迦佑一直等在电话旁吗?我轻声的说了一句,“你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陆迦佑”。

“我就是”,我微笑了,他真是关心雪儿,迦佑见我不说话,轻声的言语,“你们到了吗”?

“是啊,才到”。

“一路上怎么样”?

“还顺利”。

“我妹呢”?

“她刚和老师她们进酒店了,可能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吧”,说完看了下表,“现在8点过了,你一直等在电话旁吗”?

“是啊,很担心我妹”。

“那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你呢?找到住处没有”?

“找到了,这里的旅馆很多,很容易找,你先去吃饭吧,如果雪儿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恩,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今天是到这里的第一天,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走?站在酒店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景,现在来吃饭的人还络绎不绝,一片忙碌,我整整站了两个小时,都没看到雪儿的身影,瞬间感觉她像从我身边消失了一样,让我如此的惶恐,如此的难过。

进入深夜,酒店终于打烊,我这才向旅馆走去,旅馆的住宿条件还不算太差,只是用的是公用厕所还有公用澡堂,洗完澡后的我躺在**,翻来覆去的想着未来的路。

第二天清晨八早就起床,按照旅馆老板给的地址穿梭在大街小巷,终于看到一排排农民修的平房,每家每户都有出租,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总好过天天住旅馆强,带了足够的钱出来,可是身在外地却没有了安全感,天天都在算计那个钱该怎么花,生害怕乱用掉一分。

锁上房门,直奔雪儿的酒店,又是从中午等到黄昏,只吃了一盒方便面,靠在树上直直的盯着酒店大门,封闭式管理怎么会封闭成这种模样,雪儿从昨天进去到现在,我感觉已经隔了一个世纪。

突然眼前一亮,只见酒店后门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我一下站直身体冲上前去,激动的喊着,“雪儿”。

她看着我,眼睛有些红红的触动,声音颤抖的问着,“你一直等在外面吗”?

“是啊”,无从转移视线,但能感觉到她身后的龙娜,小雅等人快速的走向电话亭给家人抱平安,各个在打电话时都泪流满面,才出来就开始想家了。

我有些激动的开口,“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以后多半见不到吧,我们现在出来是去剪头发”,雪儿缓缓的说着,“我昨天跟学姐们聊了一下,酒店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的确很封闭,她们都是来这里十个月之后才准出来的,平时休息都只能呆在酒店”。

“十个月”,我紧皱起了眉头,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到十个月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发毕业证了,那时不愿意呆的人可以辞职,等于恢复了自由,当然可以随意走动。

雪儿连环炮的问着我的情况,我同样也是,彼此是急促又简捷的介绍着各自的生活,带队老师和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催促着大家快进理发店,雪儿趁这个机会给家人和迦佑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