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迦佑都像个小师傅一样带着我,教我实际的操作,店里的人都“陆师、陆师(陆师傅)”的喊着他,足以看出迦佑修车也很有一套。

忙忙碌碌的直到晚上,我执意的邀请迦佑吃晚饭,中午是他请的客,晚上说什么我都要回请,真感觉自己又交了一个挚友。

如果我跟他还有雪儿不是这种关系多好,雪儿做我的女人,迦佑是我的朋友,跟雪儿毫不认识,那真是我梦寐以求。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对我来说是快也是慢,上班忙碌时还好说,可是每当闲暇时,特别是夜深人静时,翻来覆去的我极度思念雪儿,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写下一篇又一篇的日记,当这种思念达到一定量时,我给雪儿所写的信笺里就会包含暧昧的词汇。

雪儿的回信依旧很少,知道她很忙也很累,可是我却度日如年,天天期盼着她的回信,搬着手指数我的信已寄出了多久,她是否收到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复我,这个期间我总是迫不及待的又寄了第二封。

三个月的学徒没有工资,第四个月领了工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迦佑吃饭,第二件事就是给自家安了坐机,在高中时,我是全班同学当中唯一没有安电话的家庭,父亲不是没有钱安,只是不想而已,第三件事便是给雪儿打电话,直到今天她还是维持原样,跟我没话说就把电话给龙娜,一直都怀疑龙娜是否就跟在雪儿的身边,我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

电话那头龙娜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这个月满了我就辞职,到时回来怎么找你?电话联系还是去你单位上”?

“还是电话联系吧”,我依旧抗拒着她,“你也知道我有时晚上会加班,工作时间不定的”。

“那好吧,钱呢?我走的时候逸雪肯定要我把钱带给你”。

“坚决不能收”,我的语气非常肯定,“我请你们吃饭那是我的心意,我没想到你们会把钱还给我,再说你们根本就没吃几口,逸雪实在要给的话,就喊她把钱退给你们,至于我走时给她的钱,你坚决不能要,她要还就喊她回来亲自还给我”。

“那好吧,不过那个饭钱我们也不会收,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姐也跟你说过,你们那晚根本就没吃多少,剩这么多,下班之后我跟小雅,小贤她们几个全当夜宵瓜分了,所以这笔钱,你也不要跟我们算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拿着话筒有些不耐烦了,不是雪儿接,我同样跟龙娜也没多少话说,“只是钱不要帮她带,你回来之后给我电话,已经很晚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你要睡觉了吗”?

“是啊”,打着哈欠的说着。

龙娜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候我也睡不着,行了你挂了吧,我去跟菲菲她们看电视”。

“恩,等一下”,我猛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雪儿今晚又没看电视吗”?

“是啊,她从来都呆在寝室看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劝劝她呀,一天这么忙该放松下神经”。

“我劝过了,你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恩,那就这样吧,晚安”。

挂掉电话,我又陷入了沉思,她们每晚都可以看一部影片才集体休息,雪儿从去了那里到现在却一次都没有看过,她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什么?

白天趁她没上班时给她打电话,她总是很匆忙,晚上下班时打给她,她依旧很匆忙,难道就这么想避开我吗?每次都是让龙娜来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跟龙娜分手了,也明明知道我跟龙娜不可能有结局,她这么做无疑是在伤害我的感情,也在伤害龙娜的内心。

倒在**,又点起了一根惆怅的香烟。

周日,刚进店没多久就看见迦佑走了进来,我嬉笑的望着他,“今天不忙吗”?

“恩,来看看你,走吧”,他边说边坐上了正驾驶,我微笑的坐了上去,开到店后的大坝里,他便跟我换了手。

开了一圈又一圈,一直沉默悠闲抽烟的迦佑这才开了口,“不错了,等满了年龄去考驾证吧”。

“我还想再炼炼手再去”。

“你如果有了驾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车,炼手的机会有的是”。

理儿是这个理儿,我很清楚的点了点头,抿着嘴望上他,诚恳的说着,“你下次给雪儿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劝劝她,晚上别这么拼命的看书,看会儿电视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经常给她打电话啊”?

“很少,她还是老样子,每次说不到两句就让龙娜接,我都跟她分手了,真不知道我姐想干什么”。

迦佑轻笑出了声,“宝宝想干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这么拼命的学习是为了参加自考啊,马上就要考试了嘛”。

“自考”?我大叫了出来,“这么难的考试,她考的是什么专业”?

“商企管理”。

商业企业管理,我小吐了一口气,点燃香烟压了压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的开口,“雪儿将来打算经商,这个专业刚好合适”。

“那倒不是”,迦佑笑的更加灿烂,“宝宝选这个专业是因为这个专业要考的科目最少,她只是想拿个大学文凭而已”。

我吐着浓郁的烟雾,难怪当初雪儿不肯跟我走,说要留下来适应社会,原来她是打算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来实现梦想,父母不肯供她读大学,她就凭自己的本事考,真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女孩子,雪儿这股毅力不得不让我折服,我真是太爱她了。

“本来我不该说这个话,但于公于私,我都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说一说”,迦佑轻夹着香烟目不转睛的注视上了我,“少给她打电话,写信吧,不要影响她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