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她说完又望上了抄手,“抄手,你回学校吗”?

抄手想了想,“行吧,我带你回去吧,叶枫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不了,我呆一会”。\\

抄手和龙娜很识趣的离开了这里,迦佑这才看向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人在后面偷袭都不知道”。

“人太多,真的没太注意身后”。

“幸好宝宝不在,否则多半又要跟你绝交吧”。

我有些醋意的看着他,“我姐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呀”?

“基本上吧”,迦佑淡淡的吸了口烟,语气低沉的问着,“叶枫,你对这个社会的未来发展怎么看”?

“怎么看”?我想了想,“我没什么看法,只想着怎么专心工作,怎么多挣钱”。

他魅力的笑了一下,缓缓的说着,“社会发展太快,法律越来越健全,黑道光靠打架,砍人争地盘,混不了多久,你刚才跟抄手说的不想把事情闹大,这种做法很正确,反正砍你的那个人现在也被打的半死,未来的社会是向钱看,慢慢脱离黑道吧,不要跟像良哥这样惹是生非的人打交道,迟早会拖累你,要混黑道就跟幕后老大混,那些才是聪明人”。

我深邃的看向迦佑,“我没想这么复杂,不过你说的我会思考,我真的很欣赏你的成熟”。

“慢慢来吧,你现在比以前也成熟很多了”,迦佑看向天上的星星,又接着说,“老板拉货那些你也主动跑一下,这样你随时要用车的话也方便些”。

“我知道,现在曾老板每次进货都会带我,他有时喝醉了都会喊我去接他,不过他那辆奥迪太贵了,我真不敢开”。

“慢慢炼嘛,胆子是越炼越大的,车也是越开越熟悉”。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跟你在一起,我有时感觉你就像我哥一样,跟雪儿在一起,有时又感觉她像我姐一样,呵,你们俩还真是配”。

“肚子饿吗?陪我去吃饭”,迦佑看出了我的伤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亲切的接话,“好啊,不过先找个店买两件衣服,我们都穿着带血的衣服,怎么去吃饭”。

“我负责开车,你负责找店”。

“好”,边说边同迦佑登上了摩托,不像来时那样抱着他,紧抓着坐垫上的绷带,顺着车速东张西望着。

圈画着日历上的日期,打电话跟温老师证实,我特地请假重返校园,双手颤抖的拿着毕业证,我似乎瞬间停止了呼吸,止不住激昂的脚步向电话亭奔去,我要快些把这个消息告诉雪儿,想着就快见到她了,忍不住热泪迎眶。

“喂,你好,可以叫南宫逸雪接下电话吗”?看了看表,这个时候她们还没有上班,应该正在打扫卫生。

“逸雪呀”!电话那头的女孩说着,“她已经辞职了”。

“什么”?我一下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不太清楚,你要不要找下逸雪的同学”?

“好啊,麻烦你了”。

来接电话的是菲菲,她给我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雪儿是一个月之前就打的辞职报告,那时还没通知可以领毕业证,她可真会预测,菲菲,小贤,小雅三人却不敢这么莽撞的离开,都在等家人的通知,那时再辞职。

必须要提前一个月申请辞职才能拿完所有的工资,算算她们的时间,即使今天我通知她们可以辞职,都整整比雪儿晚一个月。

放下电话,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雪儿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此时很有可能正在火车上,可是当我见到她那一刻,她就要回到迦佑的身边,我再也不能像在校园里那样拥有她。

甩掉一地的阴霾,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如果是前天辞职,前天就上火车,那今晚上她就应该会到,我忍不住又露出了一抹笑脸,太想见到她了,还差两个半月,我就跟她分开了整整一年。

她到底变了吗?一天我都是心绪不宁,时而伤感,时而开怀,躺在地上修底盘的我,时不时会停下手上的活,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纷乱,集中精神看向了车底。

晚上。

下班之后我开着店里的面包车向火车站驶去,深圳的火车是凌晨1点才到,雪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着跑面包车的人,我决定今晚不再拉客,专心等待着我心爱的女人,眼睛不眨的看着火车站上的大钟,算着时间给雪儿买来了冰镇酸奶,虽然以前跟我在一起时,我从来不准她快接近经期时吃冷的,可是这么热的天,让刚下火车的她先解解渴也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火车来又走,站在站台的我紧盯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雪儿的身影,难道她不是坐今天的火车?

瞬间涌上了一抹无限的失望,可能雪儿要在深圳停留两天吧,我自我安慰着,打开满满冰块的酸奶,自己犒劳着自己。

回到家里,起夜的父亲看了看我,低沉的说道,“怎么才回来,又加班”。

“是啊”,心情极度差劲的我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父亲又道,“虽然一个月只有两天休息时间,但年轻人就是应该钻研刻苦,学门技术将来日子也要好过点”。

“我知道”,轻轻的带拢了房门。

从厕所出来的父亲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对了,那个雪儿昨天打过电话,她说她下礼拜三回来,叫我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