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望向了曼诗,“你怎么这么清楚我们学校的事”?

“因为你们学校总是派她出来开会呀”,曼诗笑眯眯的说着,“在教育处开会是有规定的,只允许每个学校的主席和副主席参加,你们学校派的是逸雪跟崔明伟,逸雪总是代表你们学校发表演讲,那她的身份就该是主席”。

我爽朗的笑出了声,雪儿只是部长,崔明伟只是代理主席,真正的正副主席却双双回避,学校也知道这种大型会议必须要派能干人出场才行。

难怪迦佑跟崔明伟,张涛这些人这么熟,原来他们都是代表学校出来的,要么开会,要么参加比赛。

曼诗下一秒便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其实我觉得迦佑真的很信任你,去广州时宁愿把逸雪托付给你,都不愿意托付给子豪,虽然他很清楚你跟子豪一样的爱逸雪”。

“不是吧”,我敷衍的说着,“我在高中的时候就跟雪儿认了姐弟,所以关系看起来很好,你误会了,我们没有爱情”。

“没有,你别装了”,曼诗热情的靠近了我,“在高中时就听说逸雪身边常年有一个保镖,我还一直很好奇你长什么样,直到迦佑去广东才见到你,果真是个帅哥,照顾逸雪很伤心吧,明明很爱她,却得不到她的心”。

“听说迦佑跟子豪打过架”,我无意的转移话题。

曼诗点了点头,“他们最后一次打架是在上初中时,小时候我们一个朋友遭绑架,是用钱赎回来的,坏人也被警察抓了,从那以后我们的父母都把我们送到跆拳道馆去学跆拳,子豪从小就很喜欢逸雪,从小就开始追求逸雪,可是迦佑却以哥哥的身份阻止,就因为逸雪说不喜欢子豪,更不喜欢子豪缠着她,为了这个,子豪跟迦佑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没事就到跆拳道馆后面去单挑,子豪总是说如果他赢了就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单独跟逸雪相处,其实也不干什么,就是吃个饭什么的,可是子豪却从没赢过,迦佑的拳脚这么厉害,完全是为逸雪炼出来的,逸雪也不想看见他们总打架,所以愿意跟子豪出去约会,可是迦佑死活不干,从那时我们就看出来了,逸雪真正喜欢的人是迦佑,她唯一担心的,也是害怕迦佑会受伤,因为逸雪很清楚子豪的拳脚也厉害,可她却不清楚那份关心就是爱情”。

“呵”!我苦笑着,“雪儿的思想太单纯了”。

“是啊,她对别的事都很聪明,惟独对感情迟钝的不是一般,小时候我们给他俩搭桥,可却造成了他们一段时间的疏远,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起哄了”。

“什么时候”?

“小学二、三年级吧”。

“那也太小了点”,我淡淡的言语,难怪迦佑从不说明他深爱雪儿,原来是害怕再次失去她。

曼诗无所谓的说着,“也不小啊,我们这一堆朋友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从小就明白情情爱爱,像我都是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惟独迦佑跟逸雪从没变过,从第一天认识就一直在一起,无论外面有多少人追求,有多少诱惑,心里都只有对方,我们搭桥的时候迦佑默许,可是逸雪却为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而烦恼”,曼诗两手一摊,做出一个可爱的动作,“她真是个傻丫头,迦佑明明不是她的亲哥哥”。

“亲情跟爱情搞混了”。

“对呀,现在总算好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想当初我们搭桥的时候,迦佑跟逸雪分开了大概有半个学期,那半个学期没看迦佑是什么样子,一天到晚给逸雪写信,小小年纪就开始酗酒”。

“那雪儿呢?迦佑酗酒,雪儿不担心吗”?我微皱起了眉头。

“担心啦,逸雪还不是一天比一天消瘦,那段时间她很不安,很想搞清楚爱情跟亲情的界线,可是越来越迷糊”,曼诗甜蜜的笑着,“那时我们都担心因为我们的撮合而弄巧成拙,可是迦佑跟逸雪真的很有缘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去了海边,不约而同的埋贝壳许愿,心里都有对方,可是都不再说,从那天开始,他们就再也没分开过”。

“你啥都清楚啊”。

“当然啦!因为我们都在两头劝啊,告诉你个秘密”,曼诗神秘兮兮的凑近了我,“从那时起,迦佑跟逸雪就开始拉手了”。

我会心的微笑着,虽然这份笑容里依旧搀杂着伤感,可是雪儿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抹初衷从未改变过。

我含笑的转移话题,“你现在跟子豪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到明年,我们的父母都要退休,都要移居海外,跟子豪成不成也是现在了,等将来出去更没有机会”。

听着曼诗忧伤的声调,我再次转移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谢谢你呀曼诗,如果不是你找那些朋友投资,雪儿根本凑不起这笔钱”。

“我也没帮多少忙,别看我们都是富家子弟,我们的父母管教都是很严格的,平时的零花钱可能还不及你们,自己想用自己去挣,就像迦佑他们家还不是一样”。

“我知道”,我轻声的说着,“迦佑假期还要出去打工,本来学习就已经够紧张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说这话真是谦虚了,富贵家庭的家教的确很严,但也不至于这么可怜。

“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呀,有没有想过出国”?

“我是想,可是我觉得那个真的不是很现实,更何况我的英语”,我紧抿了下嘴唇,早知道会跟雪儿相识,当初真应该好生学英语。

曼诗大笑着,“这一点你真不及你姐,你看逸雪,同样也是庶民出生,可是她这么亡命的学习,亡命的拼搏,有时我都会受她的感染,想着光在这里读个大学没什么出息,必须要出国留学才行”。

“呵!你有机会的,到明年你,诺子豪,这一堆朋友不都要移民吗,到了国外再继续深造啊”。

“哎”!曼诗大叹了口气,“这一次出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