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明天,怎么可以,最起码要一个星期以后,可能……,也许……,哎!总之一个星期以后再说了”。

“三天”,我紧抿着嘴角,讨价还价任性的说着,“像上次一样,最多三天”,想想上一次的情景,这么冷漠的家庭,雪儿最多能呆一天。

雪儿苦笑了一下,“好,三天后我自己回来”。

我猛然看向了她,想不到她这么干脆,是接受了我的感情?还是另有打算?

“你说话算数”,我低沉的开口。

她敷衍的笑着,“到时候再说嘛”。

“到时候,现在说好,要不我不放你回去”。

“枫叶”,雪儿很不耐烦的望着我,“我的心情很不好,不想跟你闹,送我回家吧”!

我狠咬着嘴唇,心里很清楚,我这一放她走,她就不会再回来,三天后回来肯定是回来收拾东西,深深的注视着她的悲伤,我压抑着自己的伤痛,忧伤的打燃了火。

母亲楼下,我再次叮嘱,“如果在家里呆不习惯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恩”,我强颜欢笑的靠近了雪儿,她将脸转到了一边,我依旧疼痛的规矩坐好,望着她挥手下车,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洞,我这才启动起面包车。

登上五楼,我无力打开房门。

房间里依旧如此干净整洁,柜子里依旧挂着迦佑没有带走的衣物,我还是像以往那般从家里拿来两个纸箱,尽量不去改变他们家的布局,将自己的一切洗漱用品全都放在箱子里,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爱上雪儿,我注定爱上了痛苦,我认了,看着手中这把备用钥匙,想着上学期她多次索要,我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还,如果不是租的房子,无权处理,雪儿多半连门锁都要换,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思绪再次把我拉回了痛苦的边缘。

落寞的坐在沙发上抽起了香烟,想想我这个第三者,从不打扰他们的生活,有迦佑出现的地方我自觉的退避三舍,雪儿为什么还要拒绝,没有讨厌我,只是不想辜负我,她的心里还是有我,我非常清楚这一点,一步一步的抗拒我,冷漠我,让我寒心,也是想我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她的心里始终是为我着想的。

迦佑为了学业不能陪伴在雪儿身边,雪儿的睿智注定要做番大事,却无法顾及底子薄的身体,我这般的照顾她又不伤害她,迦佑已经默许了我的存在,深知我无法替代他的位子,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理性与感性的磨砺。

一直在思索无知的未来,思考这段羁绊将如何发展才是最为恰当,我竟不知不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两点,我急忙拿下腰间的传呼,仔细翻阅一番,没有雪儿的信息,这么久没有回家,她妈会怎样待她?依旧是冷漠吗?还是冷嘲热讽?

拿着钥匙掂量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了门,将车开到她母亲的楼下,我要放心很多,一眼望去,黑暗又宁静,此时的雪儿睡着了吗?还是在思念迦佑?哈欠连天的我望着她的窗口道了一句“晚安”,这才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六点过,天没亮,一向浅睡的我听着外面的清洁工在扫大街的声音,我一下从梦中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望上雪儿的窗户,她此时还在沉睡吗?还是正躺在**冥想?即使是做梦,梦中也只会出现迦佑的身影吧,我疼痛的微笑着。

来到电话亭,拨通了迦佑的电话,电话那头,迦佑轻声的“喂”着。

我略带鼻音的低语,“迦佑吗?对不起啊,我睡着了”。

“没关系,只晚了几分钟而已,小妹怎么样”?

“你走之后她一直在哭”,迦佑的声音就跟我一样,鼻音很重,他此时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我暗想着。

“现在呢?她还在睡觉吗”?

“应该吧,我不清楚,她昨晚回她妈家了”。

迦佑急忙开口,“她为什么要回去,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不要误会”,我难过的述说,“雪儿很介意跟我住在一起,所以……回家了”。

“你……”,迦佑停顿了半晌,低沉的言语,“你怎么没留住她”?

“你想我留住她吗”?

迦佑大叹了口气,语气极度沉重的说着,“冷血的亲情和纠结的爱情,我选爱情,把她劝回来,不要让她呆在那样的家庭里”。

“迦佑”,我重重的深呼吸,“你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都不计较”,我嘲笑着自己,略带哭腔的说着,“呵!可是我真的很没用,凭我的能力,我根本就留不住雪儿”。

“干嘛这么说自己,你也是我最佩服的一个男人,你知道吗?我走时把宝宝托付给你,我相信你能尽全责”。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雪儿宁愿呆在那样的家庭里都不愿意跟我回去”,三天,我太了解雪儿,三天之后她绝对不会跟我回家,她心里是有我,可是迦佑却站在她最重要的位子上。

“你会有办法的”。

“如果我没有办法,你帮我劝她可以吗”?

“怎么说呢”?迦佑想了想,沙哑的开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何必说对不起?该我说对不起才是,真的对不起迦佑,我太无礼了”,我知道这很难为他,让他把心爱的女人双手奉送,让雪儿回到我的怀抱,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

“呵”!他轻笑着,“你对宝宝的心意,我明白”。

“你的声音……”我捏紧了拳头,万种情绪涌于心中,雪儿爱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雪儿,我和迦佑不是爱上同一个人,那我们三个都不会受折磨,悲伤的我双手紧捏住了话筒,“你昨天在飞机上哭了吧,我看你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你也一样,现在声音都还是嗡,你一直呆在小妹家楼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