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佑很明白我的心情,我并不是为了他离开而难过,只是因为雪儿的心里没有我,可是这家伙有透视眼吗?还是在试探我?我的心脏顿时揪紧,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稳重的开口,“没有,我打算给你通完电话去接她”。

“叶枫,你对小妹的心意,我虽然明白,这样吧,宝宝想住两天就住两天,如果她家人对宝宝的态度还是无法让人忍受,就强制带她回来,我知道小妹很在乎我,不想我误会她,如果我劝不动她的话,你可不可以……”。

我深知迦佑的意思,急忙附言,“我会搬出来”。

迦佑默吐了一口气,真诚的说道,“谢谢你,你又要辛苦的跑了”。

“迦佑,是我谢谢你,你明知道我爱她,还把她交给我照顾,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谢谢”。

“你值得我信任”。

外面寒风吹,话亭里却是暖暖的温情,两个情敌谈论着深爱的女人,都只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想让雪儿过的更好,人性的私欲全都抛弃,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还有这样的三角恋,像我们这样演绎?

放下电话,心中无限的豁亮,这辈子能认识迦佑跟雪儿,能认识他们这么恩爱的情侣,我能参与其中,真是此生无憾!

坐在车上啃着面包,看着手表,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雪儿看见我在招手,翘着眉头向我走来,“你怎么在这儿”?

“来接你上班,满准时的嘛,快到八点了”,边说边故意看了看手表。

她嘟着小嘴自觉的上车,“你怎么知道我八点上班?万一我还是上下午班呢”!

“你在你妈家能睡懒觉吗?既然必须要起来,还不如去上班”,说完又指了指驾驶台上的面包和牛奶。

雪儿幸福的笑着,“我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不过还可以再吃点”,我微笑着,不想揭穿她悲伤的谎言,拆着包装纸的雪儿继续说着,“长期不在家吃早饭,偶尔吃一次还真不习惯,明明肚子很饿,却吃不下”。

“很想迦佑吗?要不要到中午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他刚开学,很忙的”,雪儿微笑的看向了眼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们家的亲情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妈看我拿个大哥大回家,钱包里又是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还有我穿的这一身名牌,我妈觉得生我这个女儿真是无限光荣,昨晚上跟我谈了很久的心,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我妈竟然这么关心我,还有我爸(继父)也是,说我瘦了”。

专注开车的我猛然回头看上了雪儿,她一脸幸福洋溢的笑容,眼底那抹深沉的忧郁也再无法寻见,这还是自迦佑之后第二次抹去那悲伤的眼帘。

我深呼吸了一口,打心底里替她高兴,真觉得这般亲情来之不易,雪儿付出了多少陪努力才得到父母的赞许。

昨天迦佑离开,带着满脸的愁容,今天心绪转好,我心虚的打探,“今天跟我回家吗?我下班来接你”。

“不”,雪儿摇了摇头,“我想多住几天”。

“那多久跟我回去”?

这一句问到了重心,雪儿低埋下了头,良久才愧疚万分的注视上了我,“枫叶,如果他们一直对我好的话,我想搬回来住”。

“呵!还是想避我”,果真没猜错。

“什么避你呀,你不要乱想”。

“搬回来”,我大吼着,“我昨天说的话真是白说了”。

“我搬回来是因为我有了家庭温暖,有了亲情,你难道不替我高兴吗”?

“高兴,我打心眼里替你高兴,可是用金钱来换取的亲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从来对雪儿都冷漠,甚至毁女儿的前程,现在看着女儿有出息了,有钱了,马上转变了态度,这样的亲情我可不敢恭维。

雪儿淡淡的言语,“能维持多久是多久吧,反正等哥哥毕业了我就会跟他走,在这个家呆不了多久的,即使用金钱买回来的亲情又怎么样?最起码我体会了”。

“雪儿,再也不回来了是吗?再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了,是吗”?

“不要这么伤感嘛”!

“呵!我不伤感,你等我一下”,缓慢的说着,急速的停车,快步走向公用电话,情绪杂乱,思维理智的给老板请着假。

再次上车的我沉默不语,雪儿见我阴霾着一张臭脸,也不再说话,到了租处,我奸诈的笑着,“下车,跟我回家拿点东西”。

“你一个人拿不动吗?还要两个人抬”。

“是啊”。

雪儿没有任何防备的跟我上了楼,进屋她朗朗的问着,“搬什么?快点吧”。

我反锁了房门,一把搂住了她,这般的粗鲁吓坏了雪儿,我毫无商量的把她按到了**,冲动到无极限的我奋力的亲吻着她。

雪儿极力的推嚷着我,我使出全力跟她抗争,嘴里语无伦次的念叨,“从今天开始,你不要指望还能走出这个房间”。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疯啦”!

“我是疯了,想着随时要失去你,我怎么能正常,雪儿,你真的很残忍,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在这三年内照顾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体谅我的感受”?

“我怎么体谅你,我不想跟你说,你放开我,我还要上班呢”。

“上什么班,你不答应搬回来,我不会让你下这个床”。

“枫叶,你正常点好吗”?

“我爱你”,疼痛的望着她,嘶哑的低吼着。

雪儿大吐了一口气,软弱无力的躺在**不再做任何挣扎,“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搬回来,如果你想回家住几天可以,但住几天之后就搬回来”。

“这样我还敢回来吗,你真是已经病入膏肓”。

“好”,我苦笑着,“那你就别指望出去了”。

“叶枫啊,我不出去,你想怎么样?我不上班吗?我的信息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