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恳吃着冰淇淋的她,回头望上了我,“不啊,新房子先要空几个月才能住人的”。

“呵!也对哈”,多害怕雪儿此时就要搬家,那样的我又要开始忙碌的奔波,又不能朝夕相处了。

说完爱怜般的擦拭着雪儿的嘴角,想她在上高中时,吃萨其马也是这个样子,雪儿只要认真吃一样东西,就会糊的满嘴都是,她这副俏模样真是可爱之极。

进入房屋,拿着冰淇淋的雪儿微张起了小嘴,“你怎么……连家具都拉回来啦”!

“反正闲着没事嘛,你早就定了的,不如早点拉回家”,我像主人般的张开了双臂,温柔的询问着雪儿,“我布置的怎么样”?

她在几个屋里漫步穿梭着,边走边道,“你怎么知道这么陈设,迦佑给你说的吗”?

我含笑的摇了摇头,“看见你放在桌上的纸,你跟迦佑想这样摆吧”。

“你又去过我家”。

“想着去给你打扫卫生,我是不是太多事了”?声音越来越小,本想给她个惊喜,也许等雪儿回来我再出手更妥当一些。

她抿着小嘴忧伤的望着我,下一秒便靠近了我的怀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叶枫,你为我做的太多了”。

“值得的”,内心感到无限安慰的紧抱住了雪儿,“你不是说想种桃花,梨花吗,我们现在就去买吧”。

雪儿轻摇了摇头,“我又不住在这里,没人浇灌,等住在这里再说”。

“那好”,温柔的言语,好久违的拥抱,我不忍放开手,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雪儿住了一个月便退了房间,搬进了新房,一直没有告诉雪儿我找专人检测过,她可以直接入住的,现在再也没有什么理由挽留,我只有惆怅的弹起了钢琴,望着墙壁上雪儿的肖像,我的眼泪在不停的怂恿,决缇般争先恐后的流淌。

我自己买的有房,却把雪儿的房子租了下来,一直要住到我有经济能力买下来为止,如果房主要出售,我借钱都要归为己有。

雪儿住过的房子,一切陈设我都没有改变,坐在这个屋里,仿佛感觉到雪儿就在我的身边。

接下来这一个月,日渐忙碌的我有空依旧会去接她,雪儿自觉的上班下班,我忙碌时她就自觉去我家午休,周末偶尔会跟我出去逛逛,通常都是回父母家或是呆在她自己家。

搬去新家之后,我很少去她家做客,雪儿似乎也有些介意我呆太久,我们都有个共同的想法,这是她跟迦佑的爱巢,不应该留下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算了算时间,等翻了年就是两千年,满20岁的雪儿就意味着迦佑会向她求婚,那时有了这层身份,我跟雪儿更会自觉的退避,心里不自觉的会很紧张,有时很迷茫,有时就觉得很无能为力。

每当这时,我总是会坐在钢琴前弹奏起一曲又一曲惆怅的音符,完全不会弹钢琴的我,慢慢也能弹出一点韵律。

“这是什么”?雪儿边问边拿起驾驶仪上的口袋瞧了瞧。

我浅笑的说,“租的碟子,一会回家一起看”。

“我还要做报表呢”。

“看完再做不是一样的,就陪我看两集”。

“你这段时间很喜欢看碟子呢”,雪儿嘟着小嘴望着我。

我苦笑道,“工作压力大嘛”,忙碌归忙碌,但还不至于影响心绪,想想每晚都要送雪儿回家,心中就有诸多不舍,多想她能停留,可惜雪儿始终不愿意在我家过夜。

没有她的夜晚,我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想着旁边的屋子空无一人,内心就有说不出来的落寞,每晚都翻来覆去,来到雪儿的租处幻想着她还在这个房间,还在我的怀里,我才能入眠,她离开这一个月,我不知不觉又瘦了整整一圈。

雪儿爱怜般的抚上了我的脸,“你看你又瘦了,多注意身体”。

“我知道”,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雪儿很抗拒的急忙抽了出去,我内心一阵揪疼,加快了车速。

登上五楼,雪儿还是习惯性的望一下对面的房子,我含笑的敷衍,“别看了,那房子还没租出去”,想雪儿退租我就租,她搬家时我也忙前忙后的帮忙张罗,她怎么会联想到我。

雪儿又抿了抿小嘴,“西海路的房子应该很好租才对呀,怎么回事”?

“怎么?租久了有感情了吗”?

“当然咯”!

“那搬回来住吧”,我有些心花怒放起来,如果雪儿真搬回来那多好,不过想想这怎么可能。

含笑的雪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都有房子了还租房子,真是钱多了”。

“你算挺富有的了,小富婆”。

雪儿大叹了口气,“富有就意味着出名,我觉得出名一点都不好,现在不光有送礼的,还有想跟我一起合伙的,真没看出来,我父母那些朋友,还有住的近或远的那些叔叔阿姨,各个都很有经商之道,我就没明白,他们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做番大事呢?跟我这个黄毛丫头一起干,肯定就能挣大钱吗”。

“呵”!我无奈的笑着,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怕出名猪怕壮,雪儿在她亲妈家或在亲爸家真是出名的家喻户晓,也难怪,18岁开始创业,19岁就自己买了套房子,太有能耐,谁拥有这么优秀的女儿都想显摆一下。

可是有没有想过到处吹嘘的后果,社会这么乱,不害怕被绑架吗?经常在报纸新闻上看到谁又被碎尸,谁又被撕票,真难为了雪儿,黑白两道全吃的开。

我低抿着嘴角看着她,深沉的说道,“那些礼物你还是退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