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手走到了我身边,山鹰也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夸张的看了看左右那些不争气的小弟,此时才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的站起来,山鹰摇着头颅,笑望着我们,“你们肯定不认识我,当初你们打架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弟,不过我看过你们打架,想不到出入社会这么久,还是宝刀未老”。

“你的小弟也不错”,抄手拿过我手中的铁棒递给了山鹰。

山鹰甩给他身边的小弟便大声的介绍着,“你们不知道吧,他们两个就是当年打遍全市的**届旅游班的成员”。

这些小弟跟围观的太妹们窃窃私语着,想不到我们班的名号在三年后还是如此出名,众人渐渐大声的议论,向我和抄手投来了观摩英雄般的目光。

山鹰再次望向了我们,“今晚雪姐跟陆哥在金飞谷开派对,你们怎么没去呢”?

抄手露出深邃的笑容,抢话的说,“里面太吵了,出来喝两杯”。

“哦,那现在去吗?我正准备去金飞谷,顺道一起”。

“不了,我们在外面逛一逛再回去”,抄手又抢着帮我回答。

山鹰流露出敬佩的神情笑了笑,再次大声的吆喝,“好了,大家都散了,散了,回去吧”,众人开始挪动脚步,山鹰又望向了我,“叶哥,以后有什么财路知会我一声,你们班真了不起,出入社会各个都有出息”。

我怎不懂他的意思,他指的是雪儿,同班的同学只有我跟雪儿还在这座城市,抄手跟龙娜两个大学生放假才会回来,其余的人都在外地,平时也很少联系,我深邃的笑着,轻言了一句,“知道了,今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再见你们的身手,我真觉得很难得”,山鹰停顿了一秒急忙又道,“你们去哪儿?我喊小弟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想散散步”,抄手含笑的提醒,“山哥,我们今晚打架的事不要告诉逸雪”。

“放心吧,明天雪姐订婚嘛,我真羡慕你们班,出社会了都还这么团结”。

抄手笑了笑,拍了拍山鹰的肩膀,山鹰也很识趣的告别,他走后我才低沉的开口,“刚才有这么多人打架,说不定现在雪儿跟迦佑已经知道了”。

抄手回避着我的问题,安抚般的看着我的眼睛,“发泄了一下,还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说完便向街边的小卖部走去,买了瓶啤酒递给抄手,边走边喝着。

同我一样边喝酒边抽烟的抄手大声唱起了歌,我也惆怅般的附和,只想狂吼心中的欲火。

一会工夫不到便走到了市中心广场,天空正放着灿烂的烟火,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许愿吧,毕业时许的愿没有实现,现在重许一个”。

我望着五光十色的艳丽,眼泪又决缇般的涌现,边蹲下来边哽咽的低语,“不许了,我许的愿永远都不会实现,我不会再许了”。

将头埋在手臂里,在这片美丽的夜空下再次痛快的哭泣。

寒冷的夜风吹进了室内,薄纱窗帘随风轻轻的飘舞,黑暗的房间里惟有忧伤的音乐在游荡,坐在沙发上独饮闷酒的我在暗自垂泪,坐机电话响起,“喂”。

“叶枫,是我”。

“迦佑”,我急忙举起了夜光表,已是凌晨一点。

他犹豫般的开口,“可以出来吗”?

“你在哪儿”?

“清风亭”。

“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望着钢琴上的礼品,本打算明天再送的,我果断的拿起了它,急匆匆的出门。

西海公园的半山腰,这一处独立的凉亭风景甚好,视野开阔,远远望见迦佑扶着栏杆的背影,他身旁停了一辆保时捷,我下了的士慢慢的来到了他身边。

“给”,迦佑依旧眺望着山下的夜景,将栏杆上的啤酒递给了我。

我默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派对才结束”。

“你明天来吗”?迦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我。

我悲伤的笑着,“要来,这个送给你”。

他接过礼品盒,慢条斯理的拆着包装,“是什么”?

“水晶球,送给你们的订婚礼物”。

硕大的水晶在明亮的夜空下发出灿烂的光彩,迦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谢谢”。

我迟疑的开口,“这个时候出来,留雪儿一个人在家,没有关系吗”?

“明天订婚,按照习俗,今晚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哦”,很想说干脆去我那住,话到嘴边硬咽了下去,我不能自暴行踪。

迦佑点上香烟,背靠向了栏杆,“很痛苦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

“说不痛苦是假的”,我默吐了口气,“我祝福你们,迦佑,也许说这话不合适,但还是想说”,郑重的望上他的眼睛,“不要放开雪儿的手,如果你轻易放开她,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握紧”。

“我不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宝宝”,淡淡的微笑再次言语,“想打我吗?今晚上跟那些人打架,我想你打我一拳会更直接”。

我有这个资格吗?我本来就是第三者,真诚的笑颜,捏起拳头轻击了下他的胸口,“给雪儿幸福,这是我最想看到的”。

“等将来你有那个条件,出国来看下我跟小妹,我不会让你失望”。

“将来”,我转身扶上栏杆,会心的眺望着远方,“有条件,我一定会去看你们,迦佑,你跟雪儿,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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