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谨的手不停地抖着想要举起来,仿佛这只手臂此时有千斤重一样。

最后他终于抬起了左臂,指向了一个人:“小姨!”

“什么?”这句并不响亮却很沉重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扫向了孙雪。

孙雪身体一颤,额头的虚汗已经在开始往下流了。

没有人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家全用惊讶诧异的目光看着孙雪。

好一会儿,孙雪才强作镇定,摆摆手,勉强笑着否认道:“等等,小谨。你怎么突然提出我是凶手呢?如果真用那个手法的话,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没用的,小姨,你不用否认了。今天我和妈妈把大姨送回房间后,来过这个房间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司空谨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同时也透露着悲痛与无奈。

“小谨,你不要胡说了,我根本没有来过这个房间啊。”

孙雪打了个哈欠,依然强颜欢笑。

“我有你来过这个房间的证据!”

“证据?是什么?”孙星立刻插问了一句。

司空谨走到门口,把孙冰的两只皮鞋拎到大家面前,然后取出鞋垫,把鞋垫丢在地上,举着两只皮鞋说:“就是这个!”

“这不是二姐的皮鞋吗?”孙奇走过去看了一下。

“请你们仔细看清楚,这真的都是大姨的皮鞋吗?”司空谨把两只皮鞋举得高高的。

丁香花和吴宜红同时看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声:“这个是?”

“没错。这两只鞋,一只是四十号的,另一只却是三十九号的。”

司空谨盯着孙雪骨碌碌转的双眼,说:“其实三十九的那只是小姨的才对。没错,小姨在进入房间里曾经换上过拖鞋,杀死大姨,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又换鞋出去了。但是因为你的鞋子和大姨的鞋子是同一种款式,所以匆忙之下穿错了鞋子,结果穿成了一只是自己的,另外一只却是大姨的了。你刚才说自己在大姨进来之后没有来过这个房间,那么你能解释这两只鞋子是怎么回事吗?”

孙雪额头的如豆般大的汗水滚滚地直往下流。大家全定定地盯着她。

最后,孙雪还是压住了慌张的神色,结结巴巴地狡辩说:“那个、这也许是今天我们在某个时间不小心不穿错了吧?对、对了,今天我和二姐曾经一起在房间看过电视,一定是、一定就是那个时候出来忘了才会穿错的。”

“不用狡辩!”

司空谨严厉地叫了一声,然后用高昂的语气大声地说:“哼,什么之前就换掉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刚才在你房间找到这两只你在酒席中离开时,换过的鞋垫你怎么解释?”

“这个是?”孙星走过去,看了一眼,鞋垫上还残留着酒渍。

司空谨眼睛直直地瞪着孙雪,声音更加严厉了:“哼!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的话,鞋子早在酒席前就已经换掉了的话,那么这两只沾有酒的鞋垫的大小应该不一样才对,可是现在它们却是一样大小的。这你能解释得通吗?”

孙雪被司空谨那种逼人的气势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过了许久,她便掩面哭开了:“是的,二姐是我杀死的!”

听到这句话,现场反而变得一片寂静,大家全都像冻住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能动了。

良久,孙虹擦干眼角的泪水,不解地问:“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她的问题也是其他的人急切想知道的。

司空谨低下头,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