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谨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来,余志海和周文祥在一边发呆,根本不知道司空谨想要干什么,只见司空谨一会看看揭杰的瞳仁,一会儿又掰掰手指。

揭杰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清晰的勒痕,很明显是被人绞杀的,但是他的脖子上却有一个绳结的痕迹,而且还残留着少量的水渍,手上倒是没有强烈抵抗的迹象。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两个小时之前。

司空谨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正好是五点整。

『怎么回事?揭杰的脖子上为什么还残留着水渍?』司空谨微微地锁着眉头,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说很快就会赶来。”齐平在后面小声地问,“怎么样,小谨?”

司空谨摇摇头:“已经死了,我想他是被人勒死的,脖子上面还留有清楚的勒痕。”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谁会做这种事?”余志海声音发颤,额头的虚汗也不自觉地流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拭去了汗水。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客厅的大门是上锁的,就这点来看……”司空谨神色黯然,在房间里走着,一双眼睛又不停在查看着四周,似乎想要找到什么线索一样。

“你们看!”忽然齐平手指着揭杰的**,惊呼道。

大家的目光一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揭杰的床头放着一块手掌大小的厚玻璃。司空谨连忙走过去,捡了起来:“这个是——什么呀?”

余志海看了许久,忽然拍了一下手,睁大了眼睛说:“这个好像实验楼的实验器材!”

“什么?你是说这是实验楼被偷掉的东西是吗?”司空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余志海。

“没错!”余志海眼神有些慌乱,不停地转着,“我看过被偷实验器材的照片,有这个东西!”

“什么?难道说揭杰……”齐平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不由地看着揭杰。

“是他偷了实验楼的器材!”周文祥接过齐平的话茬,也惊奇地看着地上。

司空谨仔细看了所有的人一眼,思索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对,如果是他偷来的话,凶手为什么又要杀他呢?依我看,这些是凶手偷来的。揭杰也许正是发现了这些,凶手才迫于无奈将他灭口的。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揭杰被杀的原因了。”

“等一下,小谨,我记得你刚才说什么‘就大门是上锁的’,这是什么意思?”齐平忽然想起了司空谨没有说完的话,就问。

司空谨再一次扫视了三个人,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有我们宿舍钥匙的我们四个中的一个。而且,揭杰被绞杀的时候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所以我想,凶手也许是害怕揭杰泄露秘密,事先对他下了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当我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揭杰之所以会睡得那么熟也是因为服了安眠药的关系,是吗?”周文祥拉下脸,望着司空谨。

司空谨重重地点点头:“对,而且我想能让他毫无戒备服下安眠药的人也就只有我们几个。”

齐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余志海说:“志海,我记得你是在揭杰之后来的,对吗?”

“没错,这又怎么了?”余志海不明白齐平的意思。

齐平走过去,表情严肃地盯着余志海的眼睛:“可是当我和文祥来的时候,小谨还没有到,而揭杰却已经被服下了安眠药,这么看来,有时间下安眠药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而且你还曾经说过自己的女朋友缺钱花所以经常对你发牢骚。”

“啊?什么?”余志海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然后说,“原来老大是在怀疑我为了钱就偷了器材,又杀了揭杰的。”

“没错。”齐平认真地点头表示赞成。

余志海却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照你这么说我的确有可能,但是你别忘了老大,我把钥匙丢在这个房间,是不可能进出宿舍的。”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但是有机会下安眠药的人?”齐平退了一步,有些犹豫了,因为客厅的大门锁不管从外面打开或上锁都需要用到钥匙,所以对没有钥匙的余志海来说,房间相当于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