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齐平依然没有停止思考过。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志海,我倒是忘了,你如果是为了女朋友这么做,她很可能会为你作伪证的。”

“真是的,老大。我像是这样的人吗?”余志海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可能会是凶手吗?”

“什么?你居然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和小谨两个人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分开过,我们怎么可能犯案?”齐平握紧拳头,非常气愤地叫道。

周文祥连忙拦住正要发怒的两个人:“好了好了,你们先别闹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我去外面看一下。”

说完,周文祥迈开脚步,正要走出去,就在这时——

“等一下,文祥。”

后面有人叫住了他,这个声音非常洪亮,是司空谨!

周文祥停住了脚步,沉着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杀人凶手要是走了的话,我们几个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司空谨像是开玩笑一样说。

这一句不是很响亮的话却让每个人的焦点移到了他的身上。

周文祥听到这句话,僵立在原处不动了,可是双腿却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你说杀死揭杰的凶手是文祥?不可能!”齐平和余志海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周文祥定了定神,回过头,一脸憨笑地说:“小谨,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而且你自己也说过,揭杰是在三点到四点之间被杀的,我一直都和你、老大在一起,我请问你,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哼,没错,你的确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就不能杀人了。”司空谨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真是的,如果你还坚持说我是凶手的话,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杀死揭杰的?”周文祥有些恼怒了。

余志海和齐平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到司空谨的每一句话,不肯错过了一个字。因为司空谨这次给人的印象不再是以前的乖宝宝了。

司空谨眨了一下眼:“大家看看揭杰的身上,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齐平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说:“他的脖子上好像还有水?这是为什么,小谨?”

“就是冰冻了的橡皮筋啦!”司空谨说。

“什么?橡皮筋?”余志海张大了嘴,眼睛露出了疑惑来。

周文祥的肩膀不停地耸动起来,额头的虚汗也随之不断地流下来。

司空谨正言厉色,说:“对,先准备好一根塑料水管,将一根很粗的橡胶皮筋穿过水管,并捆在一个桶形的物体上,再在水管里注入水,并将管子的两端密封,放到冰箱里冰冻起来。等到管子里的水结成冰后,用刀子划开水管,就做好冰冻的橡皮筋。最后再把它套在揭杰的脖子上,打上结。这样并不会把人勒死,但借着揭杰的体温,很快橡皮筋表面的冰就熔化了,而橡皮筋又恢复了弹性,于是立刻紧缩,把他给勒死了。最好的证据就是客厅的冰箱虽然被人用过,但里面并没有东西,另外揭杰的脖子上不但有水渍,还有绳结的痕迹。”

余志海和齐平听了都感到毛骨悚然起来,周文祥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头发也粘在额角上。

司空谨往前一步,双眼炯炯有神地逼视着周文祥:“因为揭杰吃了安眠药,所以没有反抗就被勒死了。你事先按我刚才所说的,让揭杰喝下安眠药,让人以为你也没有时间给他下药。接着在午饭前那段时间,事实上不是上厕所,而是赶到房间,做好了准备工作,把橡皮筋套在他的脖子上。冰熔化也要一到两个小时,这样一来你就有完美的不在场时间证明了。你之所以会硬拖着我们陪你买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过早地发现他,因为尸体发现得越晚,对你的不在场证明就越有利。另外,平常这种事情凶手都会把房间弄乱,让人以为是外人行凶。但是你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被别人发现的话,你的手法也行不通。但是当时余志海却没有同意和我们一起去购物,虽然他说是去看女朋友,但是万一他提前回来的话,你的这套手法很快就会曝光,所以你才会偷了他的钥匙,就是在吃完饭时你假装取笑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