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景掀了帘子出去的时候,地上已经是乌压压的跪了一片了,君城和安乐也挑了帘子下来了,站在老王爷身边。

老王爷抬手笑道:“起身吧,这天气还是有些凉,百姓们却愿意为了本王万人空巷,本王荣幸之至啊。”

百姓心里感激老王爷对他们如此关爱,心想这再凉的天也该来啊!稀稀拉拉的站了起来。

杨知府心里想着这下子把元贞王爷哄得高兴了,看来兰城在云启国的地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咯,谁知一抬头,映入眼中的却是另外两个人。

安乐和君城抱着孩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杨知府别来无恙啊。”

杨知府顿时大跌眼睛,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们····”

老王爷知道君城两口子从前就是在这儿发家的,认识知府也不不是啥奇怪的事儿,朗声笑道:“这是我的爱子,君城。”

这话一出,不单杨知府,周围都是一片吸气声,兰城没有京城那么大,而且美味饱在兰城的名气太响亮,所以大多都认识美味饱的老板,虽然早先听说元贞王爷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的儿子,却不知道竟然是南城!

杨知府脸上的脸色可谓是千变万化啊,哽了半天才道:“世,世子,夫人万安。”

“杨知府不必客气,”君城笑道。

杨知府讪讪的笑了笑,心里却已经开始扫地式的回忆,他有没有得罪这两个祖宗,三秒钟之后,他才险险的歇了一口气,除了当初迫于吴府的大夫人的威逼没去救君城之外,似乎也没啥矛盾,他还帮安乐占了李家的千亩良田呢!

想起君城当年差点被当成野种浸猪笼的事儿,心里顿时大惊,如此看来,他可不就是元贞王爷的野·····,啊呸!

杨知府向来是个圆滑之人,心里没有个百转千回的路子,怎么可能在兰城做这么长时间的知府?要知道,当官也是有技术的。元贞王爷亲临民间,偏偏选择兰城,而君城的故乡是兰城,他受到侮辱的地方也是兰城,他娘被浸猪笼的地方,也是兰城,如此想来,老王爷此次大张旗鼓的来,怕是准备给君城和他娘正名了。

那些当年一口一个野种喊着君城的人,还不都得完蛋!幸好没他啥事儿!

杨知府那眼珠溜溜一转,安乐便知道他心里的算盘已经打起来了,柔声笑道:“杨大人好闲情,这天寒地冻的,就让咱们在这儿站着?”

杨知府一个哆嗦,知道自己想小心思的举动被这女人发现了,他可真心不敢惹她,就算是她曾经只是一介布衣百姓,他都得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更何况现在还是世子妃的地位,那简直就得像个活菩萨一样供起来。

立马赔着笑脸:“哪儿的话,下官哪儿敢呢,王爷,世子,世子妃,您们先上车舆,由下官亲自为您们带路杨府。”

“有劳了,”老王爷看着杨知府对安乐的惧意,心里一阵好笑,这男人做到这地步,也算奇了。不过也是,谁让他的儿媳如此不凡呢!

老王爷和君城夫妇分别上了马车,杨知府立马走到了前头给车队带路。直到车队离开了视线,周围的百姓们才开始爆发一阵议论纷纷。

“那不是美味饱的老板吗?怎么去年才进京,今年就成了世子了?”

“那倒也是奇了,哎,你忘了,当时轰动了兰城的那件儿大事,南城被说成事野种,要浸猪笼,当时还是他媳妇想方设法的把人给捞出来的呢!”

“嘘!你这和话可不能乱说,直呼世子名讳,还说这等侮辱的词,被人听到了是要掉脑袋的!”

人们无不惊讶的,没想到当年的那个村夫,竟然一跃成了元贞世子。

老王爷一行人到了杨府,杨知府连忙迎着他们进去了,杨知府这府邸算是阔绰,因为兰城本来就还算是富裕,更何况他坐镇一方知府,这府邸自然也是上乘的,里面的阁院大大小小的有六个呢!

“下官一早就听说王爷您还要带着世子和世子妃过来,所以特意收拾了两个阁院,”杨知府供着身子一边给老王爷带路一边讨好的笑着。

老王爷却摆了摆手:“准备一个大点的阁院便好了,本王还是想和自己的孙儿多呆一会儿。”

杨知府闻言,立马笑道:“是是是,我府上的怜星阁是最大的了,您们只管住进去。”

随即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您们此次前来准备逗留多久?下官也好为您安排一些行程,兰城的山水风光和风俗民情和京城还是略有不同,下官一定可以让您们尽兴而归。”

老王爷思量一番,却道:“不必如此费心,世子从小在这里长大,本王此次前来,不单单是体察民情,也是为了去看看世子的成长环境,所以不劳杨知府了。”

“哎,是是是,下官这榆木脑袋,竟然忘了这一点,世子从小在这上桥村长大,您自然是要去那里的,不过只要是您在这兰城一天,下官一定亲自陪同,”杨知府连忙道,可不得陪着吗?在他的地盘上,自己若是怠慢了,元贞王爷要处置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嗯,”老王爷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若是碰上了棘手的事情,由杨知府出面兴许会更好。

到了怜星阁,那边一排丫鬟小厮恭恭敬敬的候着呢,整齐划一的福了福身:“王爷万安,世子世子妃万安。”那声音,嗲的恨不得掐出水来。

安乐看着那一排长的比狐狸还媚的丫鬟,一阵头疼,凉凉的扫了一眼那边的杨知府,杨知府顿时一个哆嗦,后背直冒冷汗,这些姑娘们的确是打算给前来的世子准备的。

因为元贞王爷不近女色,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但是杨知府想着他儿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雄性荷尔蒙?

况且上次离大人来的时候,他也是准备的一溜儿美人儿,他倒欣然接受了,虽然最后一个都没带走,一个都没碰,杨知府心里也知道离洛这老狐狸一样的人物心里肯定是有警惕心的,但是成天看着这些个美人儿也是养心悦目啊。

可他偏偏没想到,这世子竟然是君城,而这世子妃,还是安乐这出了名的妒妇····啊呸!是安乐这出了名的美人!

老王爷心想这是年轻人的事儿,他也懒的管,看也没看一眼那一溜姑娘,直接转身进去了。

君城心里好笑,杨知府这会儿子算是撞枪口上了,不知道安乐得怎么整他呢,一抬眼却看见安乐正凉凉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正经起来:“夫人可有事?”

安乐扫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杨知府,笑的分外明媚:“杨大人可真是有心了,还专门准备了这么些货色,啧啧,瞧瞧这小脸,一个个的可比那万花楼的姑娘们都媚,当丫鬟可真真的可惜呢。”

杨知府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连忙道:“哪儿的话,我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选的人,可能是弄错了,下官明明挑的都是些婆子。”

随即对着一旁跟着的管家厉声道:“大胆,连本管的话都敢忤逆,不想活了?本官明明挑选的都是些粗使的婆子,怎么就变成了这些人了!”

管家一脸委屈,但是看着自家老爷这般厉色的模样,心知这黑锅自己是背定了,连连求饶:“老爷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只想着弄些个漂亮的丫鬟,看着赏心悦目,哎···小的该死。”说着便在自己脸上重重的铲了一耳刮子。

安乐冷哼一声:“记住,元贞世子妃一向善妒,由不得世子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以后行事动些脑子。”

看了那些个丫鬟一眼,摆了摆手:“给我把这些姑娘撤了,换三个粗使的婆子进来每天做做打扫的事儿就成了,里间有我的贴身丫鬟伺候着。”

“是是是,这是一定的,下官这就去准备,”杨知府心里舒了口气,难得这祖宗这么轻易的罢休了,还不赶紧顺着台阶下去?

随即对着那群莺莺燕燕吼了一嗓子:“还不快滚!胭脂俗粉,污了我杨府的地方!”

那群少女都是杨知府这一个月来精挑细选出来的,全是兰城的上等货,就是做着能进元贞王府,做世子的女人的梦呢!

这会儿子看着世子来了,心里都激动的很,心里想着若是能让世子看上,自己这祖宗十八代都得荣耀一番,却不曾想,还没呆上两分钟就被赶人了,杨知府早上还对着她们谆谆教诲: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爬上世子的床,你们这辈子就算是安稳了。

没想到这会儿子竟然变脸比翻书还快,众女顿时傻了眼,更让她们傻眼的是,哪有女人自己承认自己善妒的?这不是不遵从妇德吗?关键是这世子对她还纵容的很,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从头到尾都用那柔的快要溺出水来的眸子看着那女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管家连忙喝了一声,众女这才满腹怨气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柔柔弱弱的看一眼君城,似乎想拉住这最后的机会。

然而,君城走近一步,搂着安乐的腰,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夫人你吃醋的样子为夫好喜欢。”

众女静默,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美梦都碎成了渣渣,灰不溜秋的退了出去。

安乐凉凉的看了君城一眼,似笑非笑:“谁让我家相公桃花多。”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了出来。

其实她心里是并没有将那群莺莺燕燕放在眼里的,君城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向来说一不二,说过这辈子只有她一个,那就算她死了他都不一定愿意再找了。安乐只是受不了一群女人天天围在自己男人身边抛媚眼,万一哪天趁她不在,给君城下点媚药啥的,出了事儿她心里也得有膈应的。

杨知府又连忙说了一通恭维的话,安乐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杨知府,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不讲究这一套,我什么性子你心里也清楚,只要避着我的雷区,一切都好说,就这样吧。”

“哎,成,下官自然会谨记的,”杨知府讨好的拱了拱手,她有啥雷区?她相公,她儿子就是她的雷区,这两个千万不能碰,万事都好商量了,思及此处,杨知府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

晚饭期间,老王爷兴致很高,便拉着君城喝酒,父子两你来我往的碰杯,安乐因为不善酒水,便没有碰,只在一旁吃着菜,时不时的给他们爷两布菜,气氛也算是融洽。

“城儿,我原本是想着直接住到你们原先的宅院里去的,但想了想,终归是不妥,还是应该住到地方官府的府邸,其实我也很想看看你们曾经的生活呢。”老王爷笑道。

“这次来了兰城,我自然要带着爹您转一转的,只是那宅院现在没了人住,已经处理掉了,咱们直接去上桥村吧,”君城道。

“嗯,也好,去看看你养父养母,不论如何,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也是要报答一番的,”老王爷点了点头道。

君城和安乐对视一眼,静默了,君城并没有在老王爷面前过多的提起那所谓的养父养母,主要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童年过的如此令人寒心,老王爷对于他已经是满腹的愧疚了,若是让他知道君城曾经过的不好,怕是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所以一直都没怎么对养父养母一家做过什么评价,这次老王爷突然说起要去看看,君城也知道是无法阻拦的,毕竟那还是自己娘亲的哥哥,老王爷说什么都得去一趟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看了那情况会是什么反应。

“你娘和我曾经在那山上有一个小茅屋,是在外围,所以也很安全,没有什么野兽,估计是猎人造了放在那儿,以备哪天下不了山,便在那儿露宿的,咱们这次回去,也正好去看看吧,”老王爷说起这里的时候,一脸的怀念,那一个月的时光,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了。

君城轻轻一笑:“好。”

——

到了就寝时分,安乐洗完了澡,抱着小豆包逗弄着:“豆豆,明天带着你去见奶奶好不好?还有你爹爹的家乡,一定有好多好玩的,开不开心?”

豆包满脸黑线,豆豆·····娘亲你是多爱给我起小名儿啊,咿咿呀呀的挥舞着两只短胳膊,抗议!人家叫豆包!豆豆多土啊!

安乐却兴奋道:“哎呀,原来我们包包这么高兴啊,明天一定带着你好好儿玩玩,好不好。”说着便撅起嘴,在豆包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豆包已经皱着一张小脸,娘亲太坏了!

“儿子,让爹爹抱抱,”君城已经洗好了,从浴室出来了,发梢上还沾着些许的水珠,小麦色的皮肤刚刚泡了热水,微微泛着些许红潮,显得分外撩人,身上的亵衣也是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不是他懒,是想着若是系的太严实了,待会儿**运动的时候不好解,咳咳!

豆包刚刚受了委屈呢,这会儿子一见自己老子要抱抱自己,立马摒弃了亲娘,向着君城投怀送抱。

“哎,咱们儿子好像重了,”君城笑道,坐在了床边。

“可不是,天天吃吃睡睡,能不重吗,”安乐拿了一块干毛巾,给君城擦拭着发梢上的水渍。

豆包一张小嘴撅的高高的,娘亲干嘛把他说的跟猪一样?

君城一手抱着豆包,一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孩子长身体嘛,就是要睡眠和饭量都得到保证,是不是?豆包。”

豆包咯咯的笑了出来,两只小胖手挥舞着,以表示他的激动和赞同,还是爹爹最懂人家了。

“所以,小孩子不能晚睡,现在赶紧让奶娘抱着你去睡觉觉哦,”君城说着,还没等豆包反应过来,便已经起身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月婶。”

那奶娘连忙就进来了,因为她知道现在世子每天晚上要将小世子扔出来,所以一直都候着呢:“哎,世子万安。”

君城直接将豆包放到了月婶的手上:“照顾好小世子,哄着他快点睡觉,别影响了小世子的睡眠状况。”

“是,奴才知道,”月婶恭敬的福了福身,转身便出去了。

豆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被自己的亲爹给扔出来了!保证睡眠质量?!人家明明是想和娘亲一起睡的好不好?

小豆包的脸顿时更皱了,爹爹是坏人,人家以后再也不要相信爹爹了,嘤嘤嘤,人家还是喜欢娘亲多一点。

安乐则在君城毫不犹豫的将豆包给扔出去的瞬间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有这样的爹,不知道是不是豆包的悲哀····

君城笑颜如花的扑到了**,直接压倒安乐,这时候废话什么的都是浪费时间,干正事才是最要紧的!

——

李家,郑青青这一年来,就被李家牢牢的拴在了手里,她逃了三次,却没有一次成功,被抓了回来,便是一顿狠打,曾经娇嫩的身躯,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就算一个月前,她的一次逃跑又一次被抓了回来。

李家老爷子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的,这次足足在**躺了有一个月还下不了地,煞白的一张小脸,几乎看不到血色,强撑着酸疼的身子坐了起来,李老爷子已经去下地了,李老太太带着自己的孙儿到镇上赶集,没有人在屋里照顾她,她要吃饭,只能自己去厨房做。

郑青青心里的恨意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胸腔,她不甘心,这一年来,没有一天她甘心过,她才十八岁,正当妙龄,怎么可以这样虚度自己的青春?可不甘心又如何,这两个老不死的根本不会放过她。

他们早和村里的人打好了招呼,若是看到她逃跑,立刻抓回来,现在全村的人都愿意帮着李家,因为她的风评一直很差,从她逃了南城的婚的那一天开始,村里的人就把她的名声毁的一干二净!

“嘭”的一声,一个小石子落在了她的窗台上,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南争那只癞蛤蟆倒是个有毅力的,一年来她都没搭理他,他还能照常来,而且经常带着吃食,郑青青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况且南争一次一次的告诉她,他是真心爱她的,不是为了她的身体,原先她还不信,天下哪个男人不爱女人的身体?当年李福成一拐到她的心,第一时间就是拉着她野合,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还真是愚蠢。

但是这一年的功夫过去了,她没有让南争碰过一根手指头,他却还能坚持着来看她,不禁让郑青青有些动容了。

其实南争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他对于泡女人这一方面可以说是非常的有经验,尤其是这种年仅十八的少女,很有一套。

眼看着郑青青如今出落的越发的漂亮,那一双媚眼,曾经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够撩人了,如今长了两年,反而越发的勾人,光远远的看着她的那体态便恨不得直接吃干抹净了。

村里的男人明面儿上不屑于这样的女人,私底下哪个不是想的流口水?

南争深知郑青青心里对他不屑,觉得他没钱没势不值得自己献身,若是换了如今的南城,指不定早脱光了躺**了。所以他只能等,耐心的等着这女人对自己稍稍的动心。

这一年来,他尽心尽力的诠释着自己的深情,而且往往在郑青青落魄的时候来看她,这样最容易激起她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然而,殊不知,郑青青每次逃跑,都是他去找人通风报信,南争心里的算盘可打的响了,若是让郑青青跑了出去,那还回的来?自己养了这么长时间的肉还没尝上一口就跑了,他才不干这亏本的事儿呢?

她一旦被抓回来,免不了一顿打,到时候刚好自己献爱心,表忠心,南争其实看的出来,郑青青现在已经不怎么排斥他了,她的心已经开始动了,他现在只等着哪一天将她压到**狠狠的爱一顿才好呢!

“你又来干嘛?”郑青青没好气的看着窗口上的那个人,这语气里却带了一点儿娇嗔的味道,听的南争心神一荡一荡的。

“我这不是看着你一个人在家,给你送吃的来嘛,”南争熟练的翻过了郑青青的窗口,进来了。

因为郑青青的屋子是最里面的一间,面朝一片密密麻麻的树丛,晒不到阳光,当初李老爷子专门给她的这一间最差的屋子,里面阴暗潮湿,像是给犯人的屋子一样。

可这样也方便了南争,因为这屋子的窗台隐蔽,一般没人跑到这边树丛里来,正好方便他翻窗进来。

“哼,”郑青青冷哼一声,手却直接拿过了南争手上的馒头,还是温热的,虽然不是白面馒头,但是对于郑青青来说,这样的食物已经算是美味了,这一年的凄惨生活,早让她忘记了当初当少奶奶的风光时代了。

南争看着面前娇嫩的人儿,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却还是耐着性子忍住了,从怀里拿了一管膏药出来:“青青,擦药吧,你这身上都是伤,要是不搽药,容易感染的。”

其实他是担心郑青青身上的棍伤留了疤痕,到时候摸起来不舒服了。郑青青心里一阵感动,拿着馒头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自己多久没有被人这般关怀过了?曾经在郑家她就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爹娘都怜惜她多病的身子,后来嫁给了李福成,也算是过了几天的好日子。

可后来,李福成渐渐对她厌倦了,她的日子自然一天比一天不好过,至于后来李家这般对她,她更是觉得像炼狱一般,如今爹娘不认她,公婆欺辱她,她一个小女子无依无靠,却能被一个男人这般呵护着,心里自然感动了。

吃着吃着馒头,便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南争一看,这不就是代表她在他面前放松警惕了吗?看来好日子就要不远了,立马将她护在怀里,柔声安慰着:“青青,别哭,你还有我呢,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可郑青青分明受了这么多的伤,若是再精明一点的女人,自然会发现这其中的漏洞,可郑青青现在可没心情想这些了,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湮没了所以的理智。

南争的劝语让郑青青反而哭的更凶了,缩在南争的怀里不住的抽噎,南争心里可真是乐滋滋的,面儿上却还是不停的安慰着,那双手趁机在郑青青的身上揩了几次油,可她偏偏的没察觉,现在情绪这般激动她哪里还察觉的到这些?

南争一点一点的安抚着,顺便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看到她**在外的小节白皙细嫩的手臂,更是不由自主的春心荡漾了,开口道:“青青,别哭了,我会照顾你的,以后你都不会受苦了。”

郑青青抹了把眼泪,一把推开他:“你照顾我?你家还有个凶悍的婆娘,怎么照顾我一辈子?”

南争一听,这是有戏啊!

当即拉过郑青青正色道:“青青,我说过的,我只爱你,如果你愿意,我立马回去将那婆娘休了,她跟你根本不能比,那等悍妇,连女人都称不上,我天天看着她都快吐了。”说着还假装呕吐了一下。

郑青青“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娇嗔的说道:“那你怎么把我从李家弄出去?”

南争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啊,这一年的苦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日月了,连忙道:“不急,等我休了我家那泼妇,再搜罗了家里的银子,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咱们不在这破地方呆了。”

这番话说的郑青青有点儿心动,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可是真心的?”

南争立马指天发誓:“日月可鉴!”自然是假意的!南争怎么可能带着郑青青走?他是跑过一次的人了,知道以自己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外面谋得生存,他只有依附着家里,才活的下去,不然哪儿来的银子?

更何况他还有四个孩子,老婆可以扔了,那四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自然扔不得,当初抛下他们完全是因为迫不得已,南多福就在家守着呢,他偷了家里银子怎么敢回去?

他现在一切的哄骗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郑青青的信任和芳心,让他睡几次尝一尝嘴瘾,在他还没腻味之前,尽量的哄骗着拖延就是了。

而郑青青哪里知道南争的心思?她现在还以为自己总算遇到了良人,这次远走高飞,便终于算是熬出头了,却不知这根本就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青青,我帮你搽药吧,你后背上的伤口你自己又够不到,”南争试探的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看着郑青青的脸色,其实心里已经是激动的不得了了,若是郑青青这会儿子允许了,那还不是随便自己怎么来?

郑青青脸色稍稍一变,南争便连忙道:“我只是怕你够不到伤口,到时候那些伤口发炎了,留下了病根子可怎么好啊,你别多想,你若是不愿意,我定是不敢碰你的。”说着起身就要走。

却被郑青青拉住了衣袖,郑青青低垂着头,脸颊带着微微的酡红:“你我都是坦明心迹的人了,何须在乎这些,还是,还是帮我上药吧。”

南争现在的心情简直是要用狂喜来形容了,没想到今天的一切都如此顺利,现在还是大清早的,他是在外面等着李家的老来两口子出去了才进来的,李老爷子下了地,不到正午肯定不会回来,李老太太去了镇上,至少得下午才回来。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想干嘛干嘛了。

“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郑青青娇嗔一声,便开始自己解衣带。

南争连忙坐了下来,看着郑青青一层一层的脱衣服,直到褪去了亵衣,只剩件肚兜,那光洁的玉背**出来,看到南争恨不得喷鼻血,唯一碍眼的就是上面纵横着的几条棍伤,红紫一片。

南争坐到了郑青青的后面,眼睛却死劲儿的往那肚兜的边边缝缝那儿看,试图看到一点儿光景,手上更是没闲着,挤了一点儿膏药便开始在她的伤口处轻抹,手法却有技巧的很,带着些许挑逗的意思,引的郑青青的娇躯一阵轻颤。

南争见郑青青没说不,便更加变本加厉,没有伤口的地方也开始摸,一路向下,摸到了她的小腹处,又开始往上走。

郑青青也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当初和李福成在一起的时候,还学了不少的**技巧,一年多没有再碰男人了,这会儿子受到这样的爱抚,其实还是不怎么希望他停的,所以一直没说话。

南争见自己的手都摸到她肚兜里的小腹处了,她还是没意见,心里也有了主意,直接从身后抱着她吻了起来,大手一挑,郑青青身上的那肚兜也落了地。

两人**的,一触即发,只听到娇喘连连。

南争心里的那个激动啊,自己盼了两年的美人,如今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看着郑青青那娇媚的模样,觉得自己今天就算死了也没遗憾了。

两人不知厮缠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赤身**的抱在一起,郑青青面色还有些酡红,趴在南争的胸前画圈圈,那一双媚眼染上了**越发的迷离:“你可得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许抛下我。”

南争看着她那妩媚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酥,连声道:“自然不会,我对你的心,你还看不出来么?”这女人这么妖精,他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抛下了?

郑青青媚眼如丝,娇嗔了一句,惹的南争又有了感觉,正想再来一次,却被郑青青拦住了:“怕我公公回来了,下次吧。”

南争却道:“还早呢,至少有大半个时辰。”

郑青青突然板了脸:“要是他提前回来了呢?咱们都完了。”

南争现在还不敢惹恼了她,毕竟自己还想着下一次呢,便讪讪的点了头,穿戴好了,还念念不舍的抱着郑青青吻了好一阵子才罢休。

“下次你家没人的时候我来,”南争道。

“嗯,你记得快些处理你家里的事情。”郑青青提醒道。

南争胡乱的应了一句,便走了,心里却没当一回事,王氏那个泼辣户,要是他提休妻,肯定得闹的不可开交,到时候有他头疼的,还是能拖一阵是一阵吧。

郑青青却道:“你要是提了休妻,全村人肯定都得知道,明天若是我听不到消息,你就不要来找我了。”她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傻子,若是南争敢敷衍她,她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南争一听,傻眼了,却也只是一瞬,随即就抱着郑青青哄着:“那是当然,我今儿就去提,我们都已经是这等关系了,怎么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呢?那悍妇我早想休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了你的。”

郑青青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拖拉,嗯,快走吧。”

南争这才翻窗出去了,只是心里却多了一层阴郁,一想到这时候得回去和王氏说这事儿,就一阵头疼,那个疯妇,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

安乐和君城已经起了床,小豆包极其不满昨晚自己亲爹将他扔出去的举动,坚决不要君城抱,只对着安乐伸手,安乐连忙从奶娘怀里接了过来:“土豆你今儿咋精力这么旺盛,还这么喜欢我?昨天还巴不得要你爹爹抱抱的,嗯~娘亲好喜欢豆子哦。”

豆包脸上一排黑线,他觉得他现在更喜欢奶娘,爹娘都是大坏蛋!哼!

众人正说笑着呢,便见老王爷刚好出来了。

君城笑道:“爹,您起了?”

老王爷面色红润:“昨儿个喝多了,不过还好今儿还算醒得早,没耽误行程。”

安乐抱着豆包掂了掂:“有什么好耽误的,只当出来玩一趟了,您若是今儿睡过去了,大不了咱们明天再回上桥村去,咱们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我还是急切的想去看看,上次我虽然来了一趟,但是匆匆忙忙的,因为听说城儿在京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去了,当年的那个小茅屋,我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说到这里,王爷也是一阵惆怅,那是他和南小小唯一的共同回忆了。

安乐安抚着:“咱们现在去看看不就好了,就算没了,那片山水还在不是?您也别太伤心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知道一点的,这小茅屋八成是不在了,她早问过君城了,君城以前常年在那山上打猎,就是没看到过老王爷说的小茅屋,这会儿子陪着老王爷去,估计也就只有那一片山水作为怀念了。

“是啊,咱们去看看,就算没了,这也是天意了,”老王爷叹了口气,他从安乐的话语里已经听出来了,看来真的不在了。

“爹,走吧,这路上还得耗上些功夫呢,估计要到中午了才能到,”君城看出了老王爷的愁思,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好,”老王爷笑了一声,便和君城一起出去了。

安乐问了春兰一句:“礼物准备好了吗?”

“夫人,都放在马车上呢,昨儿个让小厮去街上买的几匹缎子,您放心吧,”春兰道。

“嗯,”安乐应了一声便带着春兰往外走。

春兰有些不解:“夫人,当初南家对您和世子如此不好,您这次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买东西呢?”

安乐笑道:“按着老王爷的意思,养父养母也是恩人,这么久没回去,自然要准备点礼物,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春兰这才点了点头,看来夫人还是因为在乎老王爷的感受,夫人这颗玲珑心,自己是怎么都学不来的了。

这次依旧是两辆马车,因为还要带着春兰和奶娘,所以专门给她们备了一辆朴素的马车。

杨知府本来说要跟着,安乐却觉得不怎么好,这次回去,免不得要去南家找一阵晦气,还带着个外人丢人现眼,不怎么妥当,她倒没什么,关键是怕老王爷倒时候觉得没面子,便拒绝了。

杨知府一张脸苦的跟黄连似的,幽怨的看着老王爷,昨儿个还答应了让他全程陪同了,这会儿子咋说变就变呢。

在老王爷心里,杨知府和儿媳妇的地位自然没法比,当即大手一挥便拒绝了杨知府的好意,一行人上了马车。留着杨知府在风中凌乱。

前面精致雅致的马车里,坐着王爷和世子夫妇,小世子,后面朴素的马车上,坐着奶娘,春兰,车上还放着几匹各色的缎子。

两个小厮分别赶着马车,不疾不徐的在道上走着,只要穿过了这街道,人就少了,到时候车速也可以快起来了。、

“爹,待会儿到了咱们先去山上吗?”君城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看过之后,便去看看你养父养母,”老王爷怀里抱着豆包,一上一下的颠簸着,逗的他咯咯直笑。

“也好。”免得去了南家,便没了上山的心情了。

南多福和赵氏现在虽然不再是原来的性子了,算是安分守己,但是大房那边的两口子他还真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他其实真想说一句: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不过老王爷肯定得呵斥他,说他不懂的报恩,君城又不想告诉他现实,免得他伤心,老王爷虽然知道君城是在乡下里长大的,但是也知道他的养父是他舅舅,心里觉得他们能给君城安排安乐这么好的姑娘当媳妇,自然对他也是不错的。

南争这厮回了南家,南多福已经下地去了,家里现在就剩五亩地了,南争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根本不用指望,所以南多福索性把多余的地都卖了,留了这么五亩地自己种,村里的乡亲们有时看不下去,还有来帮忙的。

南多福真是感激的涕泗横流,自己家的风评已经这么差了还有人愿意来帮他们,其实村里的人一是觉得他们可怜,二是因为大多都受了君城两口子的恩惠,现在村里大多数的村民不管是田里种的还是家里养的,都是给美味饱直接供货的。

粮食不愁出路了,自然就生活好了,况且李家的那一千亩良田还全部分给了村里的百姓,每家能的个五亩地,这日子过的越发的好了。

赵氏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四个孩子虽然长的瘦一点,也总算没有像从前那般蜡黄的脸色了。

王氏正在厨房做午饭呢,一瞥门口,见着南争回来了,便冲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个懒货,又去哪儿鬼混了?一大清早的就没了人影,这家里你还管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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