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就一个唐门的枭雄,一个剑道上的高手,一个桀骜无匹的唐云,易长老功劳不可谓不大啊!”南维英冷冷的看着易逸阳,冷冷的道,跟之前恭谦的态度孑然相反。易逸阳看着仿若换了一个人的教主,忽然觉得很冷。在太阳已升起的的chun天,忽然想找件袄子披起来。

“如果前天你可以杀掉唐云,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而现在很遗憾,你要为之前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南维英知道了他想从易逸阳那里得到的信息,剩下的部分他会自己寻求出答案。

“属下不明白。”易逸阳不明白南维英所指。

南维英施施然走出了门外,对他道:“如果去年chun天在四灵城外不多事,今天已经没有‘唐云’这二个字的存在了。”

易逸阳闻言只觉得手心里有点发冷,连手心都已沁出了冷汗。他不知道这种事南维英怎么知道的,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太可怕了。如果列雨钦给人的感觉事桀骜又深不可测,那么南维英则是恐怕又城府极深的枭雄。

然后从四四小阁里出来两个垂髫童子,一人抱了一把剑,两张白嫩的小脸仿佛事剥开的荔枝。

两个童子分别把怀中的剑递到南维英与易逸阳手里,“我专程派人去给你拿的元战剑。我也知道你的傲气不会让你主动伏诸。所以本教主看在你在灵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从我手底这柄剑下闯出去,过了这一关你易逸阳与我灵教再无瓜葛。”说完拿起自己的剑。当他拿起那柄剑时,易逸阳才以一个真正一流剑手的直觉肯定了南维英并不止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第一次发现南维英的不简单,是南维英在他面前喝茶时,对南维英的起疑是在使“摧心手”的时候,而这一次他才肯定了这一点。

南维英的赌注给的很高,易逸阳的地位是不可能会受帮派的约束,听人命令行事。他之所以留在灵教,是因为他与他授业恩师之间的约定,在灵教做十五年属下。他做了九年了,还有六年并不好过,若易逸阳能闯过南维英这一关,他便可以早ri获zi you。这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而南维英剑下不会留情的,意思就是,易逸阳能闯取出,就不妨闯出去,闯不出去,就死在他手里。

易逸阳看了一眼南维英,又看了一眼元战剑,他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张开时寒芒暴涨,一道碧绿的剑光飞虹般穿出窗户。抱剑的小童只觉手中一轻,已没了元战剑的影子。

这一剑刺的是南维英的心脏。

易逸阳确信自己的出手绝对准确,刺的绝对是一霎那就可以制人于死地的部分,他不想让这位教主临死前再受痛苦。他的剑招里极少有刺这一式,因为并不细而狭长的元战剑不太适合这种攻击,但恰恰这一刺,是易逸阳元战剑法中的jing髓所在,比他任何一式都更绝,也更有用。

南维英静静的站在那里,明明已避不开他这一刻,却见剑鞘飞击迎上这道如青翠松针的绿华。“铮”的一声,火星四溅,就像是黑夜放出的烟花。

剑鞘斜斜的钉在地上,易逸阳荡开了突如其来的剑鞘,这一剑亦失了准头,像他那个级数的剑手运剑之熟练,临敌经验之丰富,已少有人能比。一招失算马上变招,依旧是攻势。剑鞘不是被人脱手飞掷出来的,竟是以真气激荡所致,一只剑鞘会有这种声势、这种速度,这种效果!即使南维英没有任何排名,易逸阳已经知道他的可怕。

元战化作激电,霸劲狠辣,专走偏锋,胜败动辄分于一剑之间。但南维英掌中之剑不借分毫之力,平刃抽在元战剑剑身上,便化解了这一招。南维英剑斜点地,洒然掠起无数光芒,直shè易逸阳。

同时间,气与意合,意与力相溶,在旭ri下发出第一闪剑与气的光。

剑尖与绝望的白牙,划着半弧形斜飞;隐隐中似乎有了刀的霸道和强者的雄才大略。易逸阳清啸一声,已然掠起,迎着刀光,和身扑去,剑光再闪,他半空及其漂亮的一折腰,元战剑的碧芒化得达到了jing妙的极至。

即使南维英也不敢正强略其锋芒,南维英剑再半空斩空,如白鸟一般掠了回来,嘴角牵动一下,展出令人醉心的笑容,道:“好,元战剑法,痛快!”一言已毕,南维英的剑势在一个极不可能的角度下倒反上挫,剑刃四现,易逸阳斜斜飞出,落地时胸前青衣成渚sè,地上落花溅着一点点,一滴滴的血迹。

刚才南维英破他成名的“元战剑法”二大绝招之一的“灵雀折翅”,重点便是在整个剑势的剑颈处最弱的一点攻击,时机是最重要的。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那片碧芒中把握住那一刻。但是南维英不但破了他的“灵雀折翅”,而且还伤了易逸阳,在他出手的第二招上。

易逸阳受创落地,霍然长身又起,剑随身起。他长身而起的同时,南维英抖腕挥剑,一时间之静,仿佛天底下也只有对方,心思不再运作,外境不再影响到他们,那是境界又上一层的领悟。

就在这刹那之间,如同电击一般,南维英身上幻出一道剑光,迎头斩下。

易逸阳迎剑一架,“叮”地一声,剑裂为二,将易逸阳右臂斩落。

血雨和着元战剑,跌落地上,易逸阳竟忍住一声大叫。这时两人身形交错,易逸阳到了院里,南维英则靠近屋了。可是南维英足尖一点,青烟般掠了过来,他当然不会真的像烟一样,但却真轻,一掠四丈后到易逸阳面前,南维英地眸子中发出噬人的jing光。

易逸阳已对南维英的来历,深浅不再有任何兴趣,在一个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大脑里只有一个指令;逃离危险。他知道再不走,这条命就卖在这四四小阁了。

说走便走,易逸阳的剑术极高,他的轻功也不弱,即使少了一只手,他走得依旧很快,很稳。甚至比手脚完好的白虎堂堂主yin风还要快。但是易逸阳还没来得及第二次转换眼前的景物,身后幻起的一道剑光的飞沫,卷起他一条鲜血喷溅的断腿落了下来。

易逸阳已失一足一手,惨叫一声,自院墙上翻落下来。

南维英把剑举至齐眉处,又剑尖下指,准备凌空击下,发出致命的一击。

“你是什么……人?”易逸阳喘息着,问。

南维英一个字也没回答他,掌中青刃白锋,缓慢而美丽无比的在空中描绘了一道优美的光弧,插在了他的喉咙上,一缕清冷的寒光更显得格外幽清、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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