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龙潭好了,有漂亮的水,还可以坐。”慕容蝶高兴地提议。

封浪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小妮子喜欢我?封浪再次打量了身旁的慕容蝶,她实在不算美丽,还勉强看得惯,秀气的五官不施脂粉,平淡得没兴趣多看一眼。不过这么七年下来看过美女无数,也不曾觉得这个小师妹丑。

温柔之心刚动,封浪邪念再起:如果娶了慕容蝶,势力绝对有增无减,当有一天师父归天,自己要争教主,有了慕容蝶的帮助不但少了个强敌,还多了个生力军,不怕列雨钦不俯首称臣。以封浪那张狂、自大的xing格,既然决定了对慕容蝶出手,也不会蓄意讨好她,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再走一会,便看得见在树干与枝叶间的白sè飞瀑,一个清脆又不显碴闹的女声,从林间传出:“那几个船夫还真够拿得起放得下,居然连船都不要了。”封浪刚把水路那段经历讲完,慕容蝶就大发议论。他们的当然不知道那几个船夫真正弃船的前因后果。封浪以为是自己的迫力造成的,他继续道:“当我发现船竟然顺水而下,就留意江面,不多时遇上一只西上的商船,船上的人是个商贾,千里骑只小小露了一手,那商贾和他的妻妾仆人乖乖送我们到了汉口码头。因为马在江上遗落,所以雇了辆马车准备去武昌府里去购两匹马代步。”

封浪顿了顿,他是想起在武昌遇到列雨钦的事,但封浪何许人也,脸sè也没变,继续说:“谁知走到武昌府外不远处的林子里出来一群江湖人,先毁了马车又和我动手。”

“他们是不是交手没多久就撤了?”慕容蝶问。

“因为他们自知不是我的对手。”封浪英俊得近乎邪异的脸容浮出自负的笑。

“当中有人使‘大嵩阳掌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封浪意外又怀疑地问。

“‘大嵩阳掌’是龙隆镖局龙天山的家传绝技。”慕容蝶已经想通,从黄汉海那里知道的夺镖一战与封浪遇袭的联系——原来是龙天山派他弟弟龙玉海在武昌府外阻截列师哥,可惜找错了封师哥。等等,当时黄汉海说列师哥像预言般说了这么句话:不知道你二弟和伏击我的人,在武昌府有没有活口。难道列师哥算准了封师哥会遇上龙玉海他们。可按列师哥说话的时间来看,他早说了好几个时辰阿。列师哥居然算到武昌府外的时间,他又怎么推算出来呢?只有一个解释,列师哥和封师哥几乎是同行的,只是封师哥没有发现而已。

“你是说我遇上的那群江湖人是故意等着劫杀领教的援兵?”封浪一点就通,何况他也知道夺镖一战,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只是列雨钦的替罪羊而已。所以龙玉海才在知道他不是列雨钦的情况下避免更大的伤亡。

慕容蝶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火辣辣的一幕。一对玉人正在这青龙潭内忘情的合欢着,潭水剧烈的动荡着,风中传出锁魂的呻吟。

忘了别过头的慕容蝶心想:搞什么嘛,就算chun天来了,你们要做什么也没必要都被我看到吧。她联想到昨晚在“列馆”看到的。

发现慕容蝶神sè有异的封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潭水掩了那两人的大部分,激荡着、一波有一波的水纹扩散开去;潭中两人不知是进入了忘我的境地,还是根本不在意有人在看着他们,或许只是yu罢不能。

封浪的目光锁住那浑身剧震反应着,娇嫩如花的上身水珠滴落的女人。冷轩!那个拥有一幅美丽修长身材、夺人心魄的清丽面孔,却又有种拒人千里之外、凛然不可侵犯、玉洁冰清神情的玄武使。

一时间静了下来,除了飞瀑的坠落,全场陷入了无声的寂静里。那刹那的变化,营造出一种使人心头压闷的气氛。

在经过无数极乐的徘徊,列雨钦心旷神怡、畅然松弛身子,压在冷轩那初经人事又结石的**上。

两人相拥喘息着。

列雨钦头埋在冷轩的酥胸上,却感受到身周围空气中的变化,毫不在意的休息够了的列雨钦才转过身,站了起来,不管自己赤身露体展现在旁人面前。他这一举动,却正好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慕容蝶和封浪两人的视线落在毫无遮掩的冷轩身上。

慕容蝶和封浪万万想不到那肩宽腰窄的、浑身透出的豹子般的jing力的男子就发现他们的存在,而毫不回避的转过身,连衣服都没穿却没有半分羞涩之意,便没想到那男子是列雨钦。

封浪以为那男子会是黄汉海。还以为冷轩真是凡心不动,结果和男人在这里偷欢,而且对象是最让人讨厌的列雨钦……封浪无名火起,烧得双眼发红,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对着列雨钦的身子一抓,穿个透心凉,然后抓起冷轩的头发肆意凌辱。但是他不得不顾忌身旁的慕容蝶,这恐怕是除了师父外他第一个顾忌的人。封浪那生得非常好看的双目,暴shè出如梦如幻的邪气。慕容蝶这才发现,原来那个除了使女人颠倒迷醉的封师哥,也有森寒暴戾的一面,以前还真小看他了。

慕容蝶想的更多的,还是:我两次看到这样的场面,那男人都是列师哥;他身体还镇海,车轮战也不会影响他的功夫。唉,就算这样怎么也不觉得列师哥轻浮呢?

若是列雨钦的话,及时在最要命的时刻也不会不知道有人来,也不会又yu罢不能的难处,职能说列雨钦只要他要做的、想坐的事,谁也不能影响到他的决定,何况有些事忍得太过对身体也不好。慕容蝶想到此,肚内又偷笑起来。

列雨钦即使在这个时候,脸上也没有一丝欣意。

灵教的三位御行使在这个时刻,这个场合遇到了,彼此看着谁也没说话。片刻,慕容蝶拉上封浪的手,笑吟吟的对列雨钦说:“哈哈,列师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自便,自便噢。”说完拉着现在挪活难抑也不失英挺的封浪跑得影都没了。

“列……公子,刚才有人来吗?”醒目半合的冷轩现在在水中有说不出的懒散诱人味儿。她原本想叫她第一个男人为列郎,可列雨钦寒冽的背影令她硬生生改口。

“慕容蝶和封浪。”列雨钦回答她的话,玉器没半分被动。列雨钦运功蒸发了自己身上的水,她走上岩石不急不缓得披上自己的衣物,冷轩则看着他做的事,不动也不说话。列雨钦穿好衣服后转过身去,冷轩以为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初她心中已有准备,可到此时一粒泪凄然从面庞上滑下;早料到不代表就不会伤心。

列雨钦竟yu走又止,心中居然犹豫了一轮;“他还在?”冷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蓦然抬头,一片淡紫sè的云从天而降罩住了冷轩。

等到冷轩舞开那淡紫sè的外套,从水中弹起,视线却再也找不到列雨钦的身影了。握住那微湿的外套,冷轩那一贯冷冻的玉颜上荡出一片幸福的红云。

在四灵城的ri子,列雨钦过得不是一般的舒心。可寄情于山水林木,不用劳顿奔波、cāo琴、练气、冥思,一切世俗杂念皆可抛诸于脑后。在这里,那种身为人上人的成就,格外明显地被周围的环境烘托得不容忽视。

离那ri,教主召见已过了将近半个月,原来召回二位御行使以及其它骨干高手,是为了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灵大典。在四这种仪式并无固定的ri子,全凭天象而定。大典将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准备时间还算充分,但全教上下却如过新年一般忙碌。御行使身份独特,即不用cāo办各种杂务,也不必担心全局,正好乐得清闲。再加上那ri在正殿外与慕容蝶的对话,别人更不会前来烦他。

当ri,被召至正殿的除了三名御行使,还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各堂长老,以及各堂使者,不到二十人。正巧慕容蝶等得无聊至极时又撞到了列雨钦。“列师哥”慕容蝶笑得yinyin的,列雨钦当她透明的,看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