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说道:“我早就料到唐婉柔会出这一招。现在凡是持悦来楼会员牌的人,都可以免费兑换成喜来楼的会员牌。牌上累计下来的点数在喜来楼通用。悦来楼八折,喜来楼七折。还有很多其他措施,反正都是针对悦来楼来的。”

吴晓晓忍不住怒道:“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拆我们的台么?”

“二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还击?”陈掌柜严肃地凝望纪光耀。说到底,悦来楼和喜来楼都是纪家的产业,自己人打自己人,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闹成现在这样,双方的生意都深受影响。

纪光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压低的双眉透出一股凛然英气。最后,他抬头冷哼一声道:“当然要反击,不然唐婉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之所以买下喜来楼,就是想把悦来楼挤垮。如果不早点反击,只怕她会越来越过分。”

陈掌柜忧心忡忡地说:“但是,如果打价钱战,消耗只会越来越大。悦来楼现在的菜价已经不能再降了。”

韩瑾也跟着说道:“是啊,推出会员制之前,我们就详细计算过收支情况。如果继续降价,悦来楼就吃不消了。”

“但是为什么喜来楼敢开出七折的优惠?”吴晓晓疑惑地发问。

闻言,陈掌柜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二少爷,请原谅老夫对你有所隐瞒。老夫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沉不住气。”

“到底怎么回事?”纪光耀神色严峻地立刻追问。

陈掌柜看了一眼韩瑾,韩瑾对他点了点头。吴晓晓暗想:原来韩瑾早就知情,不过他却从来没有说破。

见韩瑾点头同意讲出实情后,陈掌柜才沉痛地说道:“据说为我们提供食材的粮油商、菜商、米商都被唐婉柔威胁过。他们供给我们的食材比供给喜来楼的贵,所以喜来楼敢打七折,但是我们不敢。”

“怎么会这样……”纪光耀蓦然捏紧双拳,只听指节间传来“卡卡”的关节错位声。

陈掌柜叹气道:“唐婉柔掌握了纪家的大半家业,财大势大,那些粮商都不敢得罪她。我正在托韩公子帮悦来楼寻找新的米商,但是一时半会儿却不容易找到。所以现阶段悦来楼的菜价已是极限,不能再降价了。”

听了陈掌柜的话后,红梅间中气氛骤然凝重起来。纪光耀和韩瑾全都低头不语,静静思考着什么。

忽然,吴晓晓眼睛一亮,神采奕奕地说道:“我有办法了。既然不能降价,那就把目光从优惠措施转移到菜色本身上来。我们的菜单时常更新,每日都推出一道特价菜。特价菜保证是全城最低价,点的人一定多,这样成本就能降下来。而且经常推出新菜单,还能刺激客人的消费欲。久而久之,他们就会经常来悦来楼看看有没有新菜色。”

虽然吴晓晓的话中夹杂了一些奇怪的词汇,但是另外三人都理解到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