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阿莲。

阿莲被指之后,微微抖了一下。但是,神情却很沉着,不似上次审问时那么惊慌。

见状,吴晓晓也稍微安心。知道阿莲定然已与韩瑾商量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实情公诸于众。

皇上似乎也早就看过剧本,不慌不乱地扬了扬手道:“人证?哦,那人证来说一下,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的双亲。”

有皇上撑腰,阿莲当然不怕了。她狠狠地瞪了唐婉柔一眼,徐徐说道:“我一家三口本在山林间平安生活,但是突然却被纪光华抓到纪家柴房锁了起来,每天严刑拷打,受尽折磨,后来他竟下令将我一家三口活埋,索性我命大,被韩瑾公子和二少夫人所救。后来他们治好了我的胎记,留我在悦来楼弹琴卖艺。但是三天前,唐婉柔突然把我劫到喜来楼,逼我喝下毒药,让我替她做伪证,诬陷二少夫人……民女知道自己罪不可赦,请皇上降罪。”

说完便虔诚地趴在地上。

唐婉柔的脸色越发难看,一阵青,一阵白,瞬息万变,精彩纷呈。

皇上瞥了唐婉柔一眼,又继续向阿莲发问:“那喜来楼的男尸又是如何死的?”之所以直接问阿莲而不问吴晓晓,是因为韩瑾早就把一切实情全都告诉皇上了。如今皇上审案只是做做样子,还吴晓晓清白,其实真相他早就了然于心。

阿莲抬起头,哽咽着说:“唐婉柔把我囚禁在喜来楼,昨天晚上,纪光华他,他想强暴我……二少夫人救我逃走的时候,他突然扑过来,将我压在三楼栏杆上。我推搡挣扎,不小心将他推下楼去……”

听到这里,吴晓晓蓦然抬头,抢着说:“不是,当时我也在场,我也推了一掌。”她生怕阿莲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是我推的。”一向温柔的阿莲这时竟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皇上见她俩争来抢去,笑了笑道:“无论是谁推的,纪光华的死只是一场意外。硬要追究原因的话,全是他咎由自取,与你们二人无关。”

听了这句话后,吴晓晓和阿莲终于停止争吵,感激地望着皇上。

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之前有口难辩的冤屈终于全都大白天下。压在心中的石头也全部消失,吴晓晓发自内心感到无限舒畅,仿佛连空气中飘着一股清闲似的,令人神清气爽。

吴晓晓向韩瑾投去感激的目光。韩瑾抿嘴微笑,静静地望着她。看着韩瑾这样的表情,吴晓晓有十足的把握相信:灾难终于过去了,这次得贵人相助,总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这时,皇上扬高声音,又问知县:“知县,你都听清楚了?你到底有没有冤枉她?”

“微臣知罪,皇上饶命。”知县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肥大的屁股高高翘起来,模样十分狼狈。

皇上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唐婉柔,指了指道:“那边的女人,你可否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