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夺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就算你喜欢韩瑾十多年,但是他何曾对你动心?你根本不是爱他,只是不甘心,想霸占他而已。”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教训我?”李心巧用嘶哑的声音尖叫起来。她的情绪异常激动,以至于连表情都扭曲了。

韩瑾怕她突然冲上来伤害吴晓晓,不由微微移身,把吴晓晓挡在自己身后。

“你为什么这么袒护她?难道你真的这么爱她?那我算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李心巧急得眼泪直流,浑身颤抖,不甘和绝望几乎快要夺走她的全部理智。

韩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心巧,我一直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你任性,我就让着你,仅此而已。但是这次你的做法实在不可理喻,就算你想以此逼婚,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不同意?你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情你就不负责了吗……”伪装出来的铠甲在这一刻出现裂痕,慢慢掉落。

“昨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设下的陷阱而已。”韩瑾并未退却,直指李心巧的痛处。

李心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将所有力量爆发出一声狂吼:“你卑鄙无耻,我看错你了!”吼完之后便是一声凄厉的哭叫。她扭头就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望着她跑远的身影,吴晓晓的脑袋阵阵发痛。明明自己和韩瑾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哭得最伤心、最委屈的人却是李心巧?她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掌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韩瑾也是势在必得,所以当被宣布出局的时候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反击。但是她的做法害人害己,吴晓晓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她。

韩瑾望着李心巧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才低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焦躁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吴晓晓缓缓坐到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脑子里混乱极了,未来变得无比渺茫。本以为总算可以与韩瑾长相厮守,没想到却突然出现一个李心巧横在中央,硬要把他俩分开。

“晓晓。”韩瑾蹲在吴晓晓脚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你不要担心,她无法拆散我们。”

吴晓晓伤心地望着他,幽幽地说:“就算昨晚你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毕竟躺在一张**,已有肌肤之亲,李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为了嫁给你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如果你不顺从她的心意,我担心以后还会发生更大的不幸……”这才是吴晓晓最担心的问题。她以前只以为李心巧性格任性刁蛮、本质不坏,但是现在看来,李心巧简直就像疯子一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大将军从小疼她、宠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韩瑾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就偏偏招惹上她了呢……”吴晓晓也跟着一起摇头。

韩瑾接着说:“只要她自己想通了,愿意放弃我,再大的风波都会风平浪静;但是,如果她硬要以此威胁,逼我娶她……就算是圣旨,我也绝对不会妥协。”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吴晓晓忍不住抬头盯着韩瑾,发现他脸上认真的表情绝非一时冲动。

“若是比谁的脾气犟,你根本赢不了她……”

吴晓晓心疼地轻轻抚摸韩瑾的脸颊,无比珍惜与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心底深处始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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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晓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第二天,皇宫方面就传来把李心巧许配给靖王爷的消息。男人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已成常态,没人觉得奇怪。况且靖王爷刚刚立下大功返京,皇上赐给他两个老婆也在情理之中。

吴晓晓的婚期拖了五六天没有任何消息,但是李心巧的婚期却在眨眼之间定了下来。

两天后,李心巧坐着喜轿,在五六十人组成的送亲队伍护送下,敲锣打鼓地穿过市集,向靖王府行来。

队伍声势浩大,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当日韩瑾返回京城的时候,李心巧就非常高调地出现,还与韩瑾同骑一匹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前往皇宫。从那个时候开始,京城就传来大将军之女即将嫁给韩瑾的消息。如今大家看到流言变成事实,全都感慨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婚礼,好心地为新人祝福。

不过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只有送亲的队伍,却没有半个迎亲的人?而且靖王爷由始至终没有露面。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又都没有深想。因为这桩门当户对、理所当然的婚事,没人怀疑会有问题。

然而,当队伍来到靖王府门前的时候,场面却突然变得非常尴尬。

整个队伍不再行进,喜乐队也不再奏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心巧感觉到轿子停下来了,急忙呼来喜娘问道:“范婆婆,前方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范婆婆愁眉苦脸地跑过来对李心巧说:“小姐,靖王府的大门紧紧关着,门口没有一个人,队伍进不去。”

“什么?”李心巧一把抓住搭在膝盖上的裙子,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顿了顿,有带着哭腔的声音,痛苦地说:“我曾无数次地幻想过,他将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我……没想到他倒好,根本就不开门……”

“小姐,这下怎么办?刚才已经派人去敲门了,里面没有半点回应。”范婆婆焦急地问。

喜轿中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半点回应。就在范婆婆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喜轿中突然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下一刻,范婆婆

婆立即反应过来:新娘想要下轿!

“小姐,小姐,这可使不得啊!”范婆婆急忙阻拦,但是怎么拦得住?

李心巧不仅从轿子里面走出来,而且还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大红盖头,愤怒地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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