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灵喝完了酒坐下,酒宴继续进行着。

击鼓的宫女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样,那束绢花在各个贵妇手中传来传去,每次都停在不同的人手中,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斗诗大会开始了。

一直到宴会结束,贵妇们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一个个笑的红光满面。

太后好似不胜宴会的劳累,脸上出现了一丝倦容,皇后见到,露出了关切的神色,“母后,已经折腾了半天了,我看不如歇息一会儿,让这些姐妹们也稍事休息,午后再继续赏花如何。”

太后确实有些疲惫,点了点头。

宫女们带着命妇下去休息。

一路上这些贵妇们说说笑笑,白叶灵依旧低着头,静静的跟着。

白叶灵只觉得和这些贵妇在一起,说些闺房中的话题是一种煎熬,正暗暗叹气的时候,宁思思回头,“你不要跟着我们,自己去那边待着去。”

白叶灵松了口气,这正合她意,于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个是。

这些贵妇由宫女带着,找了一个大点的房间去说笑,而白叶灵被带到了另一边。

宫女推开屋门,“侧妃娘娘请进。”

白叶灵踏入房间,微微扫了一眼四周。

这个房间也很大,外面是一个明厅,里面用幔帐隔开,看起来像是内室。

明厅里有一个矮榻,边上放了被褥,中间放着炕桌,有各类的茶具在桌上。

宫女带她来到矮榻边,服侍她坐下,然后沏好了茶,端来了点心,“请侧妃娘娘慢用,休息好之后我会来接您参加下午的宴席。”

她从怀中掏出碎银子打赏了宫女,才让她退下。

等宫女出去,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深呼吸了一下。

她缓缓的打量着四周,门窗都紧紧的关着,窗户上都糊着淡黄色的窗纸,不知道是刻意的染色还是自己晕黄的,此刻外面虽然是阳光明媚,但因着这窗纸殿内却是一片暧昧的昏黄。

借着并不明朗的光线,白叶灵打量着这间屋子,周围有几个架子,一个上面摆着写书籍,还有几个上面摆着古玩,旁边摆了几盏一个多高的烛台……

还没等她看完这个房间,忽然又一股异香钻入她的口鼻之中,她连忙屏住呼吸,但是却还是吸了一点进去。

白叶灵凤目中射出谨慎的目光,凝神暗自戒备。

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但是她却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一股热气盘踞在她的身体里,脸颊也渐渐变热,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即使暗自调息也无法平静下来。

短短一点时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屏住呼吸,而那股异香还盘踞在这个房间里,并且越来越浓烈……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一点,而这个时候,从内室传来了脚步声。

她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的粗心,刚刚居然没听到内室有人在呼吸。

不过……也可能是那人善于隐藏自己,所以她才没能发现,想到这里,她更添上了十二分的小心。

脚步声在朝她靠近,她的眼神变得深沉,她抓住一只杯子摔碎,拾起其中一块锋利的瓷片,然后压低声音,“谁?”

内室的幔帐被打开了,一个人从幔帐后走了出来。

她的眼神刀子一样向这个人扫过去。

这人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俊俏的男人。

他穿着浅色长衫,乌发垂肩,有着斜逸的剑眉,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风情,下面是一对桃花眼,眼中含着一汪汪的春水,又有着七分愁绪三分笑意,让女人看了都会对他心生怜惜,鼻子不高不低,却配得上那句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唇很薄,颜色却很均匀,他见白叶灵狠狠的盯着自己,不但不怕,反而露出一个笑。

白叶灵不动声色的估量着眼前这个人,如果说之前的宇祁音长的如妖孽一般,那眼前的这个男子也不差,只不过是去了妖气,多了几分温润和旖旎,可是仔细看,神态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凛然的清傲。

这不合理的神情凑在一起,让这个人谜一样的诱人。

而此时,这个人,正无惧自己的目光,缓缓的踱着步子,朝自己走来。

她低声呵斥,“站住。”

那人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嘴唇边浮起了一朵似有还无的笑容,继续朝着她走过来。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声音却越来越沉稳,“你是何人?”

那男子见白叶灵毫不惊慌,眼神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奇异的神色,他停下了脚步,对着白叶灵鞠了一躬,顺滑的乌发垂下,遮挡了他大半的面容,居然显得他有了几分动人之色,他薄唇微张,吐出来的字好像沾了三月的春光,透着股子的明媚与诱人,他说:“小生这厢有礼了。”

他并不是平板的说出这几个字,而是带上了几分腔调,好像唱戏一般。

也是因为这句话,白叶灵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她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是刚刚戏台上的那个戏子,自己那时还觉得他唱念做打样样俱佳,也许是个练家子,那时他涂了厚厚的脸谱,而此时卸掉了……

她瞳

孔微缩,不知道这戏子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但是戏子很快用话语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再次开口,“小娘子孤身一人在这里,可是有些寂寞了?不如,让小生陪伴你一会儿,如何?”

最后两个字说的百转千回。

白叶灵生平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如此的勾魂摄魄,可是现在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未免好笑了一些。

她开口呵斥,“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哪男人没被她吓住,反而继续朝自己走过来,眼神中还带上了几分情意,“侧妃娘娘,小生这就到你身边去可好?”

即使白叶灵再蠢笨,也知道这人并不是意外出现在这里的了,她美目之间多了几分阴狠,“我劝你自己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的手已经碰到了白叶灵的脸颊,手指肚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轻摩擦,“我倒要看看侧妃娘娘,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她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猛一扭头避开男人的手指,然后抬手想制住男人,可是抬手的瞬间,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手腕更是抬到了一半就无力的垂落在榻上。

她暗自运气,却发现别说要动武,她连动弹一下都有些困难。

男人见她的手滑落在一边,伸手捞了起来,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着,同时身体更加靠近了她。

她只觉得一片火热的感觉从戏子握着自己的手处传来,这种灼热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泛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燃气了炽热的火焰,而这火焰的源头,就在面前的这个戏子身上。

她觉得喉咙干涩,躯体和心脏再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火焰燃烧着,急需清冽的泉水或者别的什么,来扑灭自己心头的炽热。

而似乎,能扑灭这火焰的方法,就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上。

在男人的眼中,白叶灵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几分媚态,他的唇角也勾起了一个若有还无的弧度,慢慢俯身下去。

白叶灵觉得自己的意志在苦苦的挣扎着,为了维持清明,她用贝齿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抹红痕出现在白叶灵的樱唇上,娇艳的红色滴落,好似不详的花瓣。

借着疼痛,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虽然现在她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不到最后关头,她从不会绝望。

她很清楚,自己一定是被下了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皇宫之中害她?

她的脑中闪过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的面孔,同时沉声问那戏子,“是谁?”

男人很清楚药性的强烈程度,刚刚看起来,这个侧妃已经被药力征服,可是她还能从中挣扎出来,眼中的媚态已经换成了清明,虽然身体还是沉迷其中,但是已经是实属不易,这女子的所为,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叶灵也看着这个戏子,只见他眼中出现了一抹奇异的神色,带着三分诱惑三分怜惜,还有三分的痛苦。

她见状更加的声色俱厉,“究竟是谁让你来的,你可知这样做的下场。”

男人看她眼中的愤恨几乎如火焰一般要喷涌而出,伸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嘴唇到了她的耳边,濡湿的亲吻印在白叶灵的耳唇,同时透漏出模糊不清的字句,“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不要怪我!”

……

宁思思和众位贵妇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宫女端来了各色的茶水点心,得了赏钱之后,她退下了。

宁思思坐在李夫人身边,拿着一个蜜饯,轻轻在嘴边咬着,也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今日在宴会上也算出了风头,外加又是权倾天下的安王之妻,所以众位命妇都巴结着她。

李夫人柔声问宁思思,“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是有些发愁。”

“妹妹生的如此美貌,又嫁的如意郎君,太后皇后都喜欢你,若你还发愁,我们简直不能活了。”

宁思思又叹了口气,“你们都只能看到表面的光鲜,其实我们家的那个侧妃……”

众人虽是贵妇,但都是消息灵通的人,早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哪有听当事人说过瘾呢。

宁思思开口,“她呀,把那病痨鬼的娘都接到了安王府,怕这安王府就要毁在她的手上了。”

这些人都是正室,自然不喜做妾的,虽然不知真相如何,但都帮宁思思讨伐白叶灵。

倒是李夫人还算厚道,“今日见了她,见她对你还算十分恭顺,你调教的也算可以了。”

宁思思鼻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这是我嫁过来之后,王爷还算疼我,她才学乖的,之前骄纵着呢,不过人家也有一手本事,吹的一手好笛子,这就可见其狐媚之处了,凡事咱们大家的,学的乐器基本都是古筝古琴的,哪会弄那些声色犬马的东西。”

说到这,宁思思的眼珠转了一转,“咱们不如寻她,叫她吹一段笛子来给咱们解解闷。”

李夫人面色为难,“这样不甚好吧。”

可是其他人都积极应和着。

宁思思低头啜了一口上等的铁观音,氤氲的蒸汽挡住了她眼中的黑暗。

……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不

要怪我!”戏子说完,轻轻用牙齿咬开了白叶灵脖颈处衣服的纽扣。

她只觉得身上一片火热,只有一阵冰凉的气息从脖子那处那男人的呼吸中传来,她的身体只希望能得到眼前这个人的碰触,这样才能熄灭身体内的**。

但是她的神智却是清明的,知道如果顺从了身体的**,那么前面就是万劫不复。

她的手放在胸口,无力的推拒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同时脑中想着脱身之计。

此刻她身上滚烫一片,一点力气都没有,而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的动作已经是越来越过分。

她的双手被男人举过头顶,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肩窝,“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忍着做什么呢?不如顺应了自己的本性,我定让你觉得值得。”

她被**折磨的轻微的颤抖,但是眼中的目光却是冰冷一片,和身上的滚烫形成鲜明的对比,“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感情,有理智,有意志,如果只是屈从于身体,那么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男人的眼中带上了怜惜,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轻轻的在白叶灵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红痕,复又向上,轻轻舔着白叶灵红的好似要滴血的耳唇,他的呼吸就在白叶灵的耳边,“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可惜,我此刻不能怜香惜玉。”

她强忍着身体深处窜上来的强烈快感,“你也说自己是身不由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男人在她耳边发出一声轻笑,“这个时候,就不要关心这个了吧?”

他的手蜿蜒向下,覆上她纤细的腰肢,并且在那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她的身体蛇一样的扭动着,不知道是想摆脱还是想凑近。

男人的眼中带着三分冷清七分痛苦,自己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耐不住那药性了。

他对不起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可是他清楚自己不这样做的后果。

他想到太后之前和他说的话,声声如冰珠坠地半冷冽,带着肃杀的寒意,

“你若不去做这件事情,那么你的妹妹……”

太后没有明说,但是她手中那只渐渐停止挣扎的鸟儿却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那时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低垂着双眼。

虽然他命如草荠死不足惜,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

他从回忆之中出来,打算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没想到的是,这女子在呜咽一声之后,居然迅速的屈膝,坚硬的膝盖撞到了他的小腹,疼痛之下他的动作一下停止了,并且从矮榻上滚了下,他的额头因为疼痛出现了冷汗。

白叶灵趁着这个机会,拔下头上的银簪,翻身下榻,朝男人的胸口刺去。

男人的眼眸之中有赞赏也有怒火,他不顾下腹的疼痛,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

她努力集中的所有力气,已经在刚刚的两个动作之下耗完,这会儿重新被压制住,只能粗重的喘息着,鼻中喷出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男人眼中似乎一片漆黑,他靠近白叶灵,“看来你刚刚一个劲的和我说话,就是为了积蓄力量,降低我的戒心是吧,不过你显然小看了这个药的力量,既然你进了这个门,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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