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城内,,一男子悠闲自在的闲逛在古里古气的街道之上,四周尽是木质的房子,刘宇曾经在电视中没少看到过这种房子,此时亲身站于其中,心中不免有些兴奋。身旁走过的尽是身着古装,浑身散发书香之气的人。

似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动物,慌不择路。望着眼前陌生的城市,刘宇出现了一丝的迷惘。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城市的风景。

刘宇漫无目的的在城市中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入眼却是一处酒家,名曰“为来酒家”,只见其名,便知其意。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虽然毫无饿意,但初来修真界的刘宇仍是有些不适应,此时见到如此酒家,不免心中有些悸动。

一块硕大的匾额丝毫显示不出主人的富气,歪歪扭扭的“为来酒楼”四字似是草草的刻上去的,里面一伙计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桌子旁边,背对着刘宇,丝毫没有发现客人的来到,旁边柜台中老板娘模样的女人头发零碎的趴在柜台之上,似乎已经睡着。

刘宇见状,轻轻“咳”了一声,伙计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眼中迸射不出任何的神采,望向刘宇的地意思丝毫还带有一丝的恐惧,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客观,请问要点什么?”语气中透出与外表不相符的稚气,刘宇甚至不敢相信这声音是眼前面似三十好几的伙计所说。再仔细望去,原本似乎也很俊俏的脸完全被苍白枯黄所代替,眼圈微微有些发红,若不是刘宇修为长进,眼神如炬,纵然仔细观察,也不会发现。

“你这里都有什么菜,或者有什么拿手菜之类的?”刘宇找到一处干净的桌椅,缓缓坐下。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心中有些后悔来到如此破旧的酒家,懊恼归懊恼,刘宇并未让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我们这里最拿手的才就是青丝鱼和乾坤肉。”伙计憔悴的脸上终于透出了一丝的自豪,刘宇见状,没有做任何的考虑,原因有三:一是初来修真界,十分想品尝一下修真界的美味,二是看到店内残破的景象,应该是做不出什么好的菜来,但伙计报菜名时脸上的自豪却令他十分的好奇。三是刘宇实在是太想吃饭了,不是生理需要,而是精神需要。

刘宇向伙计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就来这两个吧!快点做,其他的就不要什么了。”

伙计脸上露出一丝的诧异,惊疑的望了刘宇几眼,看刘宇穿的土里土气的,如何能点的起如此贵的菜。刘宇也没有注意,想到了一个问题,对着转身就要离去的伙计“唉”了一声。

伙计转过身,恭敬的问道:“请问客官还有什么事?”

刘宇对着伙计友善的笑了一下,刘宇并不是什么上位主义者,而是一个倡导“人人平等”的人,所以,刘宇并未因为此人是一个普通伙计而对其大呼小叫,反而是十分友善。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是在刘宇刚离开小谭时就有的疑问,一直苦于不知道问谁好,此时终于得到机会询问。

伙计也不多说,直接向刘宇解释道:“这里是鼎文城,但这全都是外地人的叫法,当地的全都叫这里顶罗城。”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

刘宇也看出了伙计的异常,但是也没有多想,在听了伙计的话之后,心中不免多了疑惑,鼎文城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名为顶罗城的。看着伙计,问道:“为什么要叫顶罗城?难道原先的名字不好听吗?”

“其实啊,我们这里……”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探身向刘宇的耳边而去。一个女声却打断了伙计的话,却见老板娘已经坐起,面上带有瘟色的望着伙计,伙计也被老板娘的这句话惊住,收回身子,站在原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栓子,还不快去给这位客官上菜去!”话语中透出不容置疑的语气令伙计不敢违背,只是低低的应了老板娘一声,转身便向厨房走去。

老板娘走到刘宇身边,刘宇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但见老板娘一脸诚挚的笑容,眼前浮现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不免多了一分的黯然。

“客官,栓子的话你可不要信,他是瞎说的。”老板娘站在刘宇的身前,静静的不动,似乎等待着刘宇的下文。

“那么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说假话?”刘宇没有什么强硬的语气,只是缓缓的问道。

“客官,这件事您还是不要问了,说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啊!”老板娘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一丝的恳求,望着刘宇,希望他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刘宇目光如炬,直视老板娘,眼中明显多了几丝的不忿之意。

老板娘见状,脸上一阵抽搐,最终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对着刘宇仍是那样的恭敬,道:“小伙子,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刘宇听罢,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老板娘继续道:“那好,我希望您不要说这是我告诉你的。”

“等一下,如果我说出去会怎么样?”刘宇打断了老板娘的话,不解的望着她。

“如果你说了出去,我们全家包括我和我的孩子栓子都逃不出丁罗的魔掌,同样,你也出不了顶罗城。”老板娘郑重其事的说着,一旁的刘宇却是露出了毫不在意的神态。听到伙计居然是这个老板娘的孩子时,刘宇不敢置信的望了望老板娘一眼,但很快就明白了。

“在顶罗城有一个霸主,名叫丁罗,早期只是鼎文城的一个混混,但不知怎么的,丁罗人士了一个权力极大的人,这个人是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知道那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了的。在那之后,丁罗就成为了城主,先后报复了城内乘警得罪过他的人,眼中的砍头示众,轻的打入大牢,几乎是扒了层皮才出来。”老板娘似乎提到了什么悲痛之事,眉宇间多了几丝的痛苦。

“我的丈夫,就是被丁罗打入大牢,因为实在受不了牢内的酷刑而咬舌自尽了。”眼神中黯然之意愈加明显,似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刘宇的脸上也透出了几许的不忍,心中对丁罗的厌恶简直达到了极点。却听到老板娘继续说着:“从那以后,我们孤儿寡母就这样相依为命,这个酒家就是我丈夫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但那丁罗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偏要我把客栈卖给他,不卖的话就放火烧了我的店,这叫我怎么办呐?”说着,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能够晓得?

泪水渐渐止住,老板娘也继续说了起来:“今天他们就要来了,一会客官你要快点吃,不然会牵连的客官你的。这顿饭就算是我请的,这也是我最后的一个生意了!”语气苍凉,目光恍惚,里面晶莹的泪水时隐时现,却硬是没有流出来。

刘宇见状,对着老板娘微微一笑,里面充满着自信,令老板娘心中莫名的一松。

“客官,您的菜好了。”伙计端着菜,已经来到刘宇的桌前,刘宇坐直了身子,个伙计让出了一片地方,伙计将菜放到桌子上后,便离开了,老板娘也不再说这些事情,坐在柜台前黯然失神。

待刘宇酒足饭饱,拍了拍略微有些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嗝。却痛脚步声窸窸窣窣的的传入耳中,刘宇微微一笑,明白这些人一定就是丁罗一伙了。

老板娘仍趴在柜台前,好不厌倦的叹气着,丝毫不觉异样。

一男子来势汹汹,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霸气,首当其冲走在前面,身后约有十好几的人紧随其后。进屋便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没有一丝的礼貌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