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往下想,昨日的激斗早把布帘掀掉去了那里,宾旺看到的是伏宇把自己拽向木板上砍着的锈刀走去,这时只是有种感觉,感觉到身体在慢慢的不听自己的使唤,有种冰凉冰凉的感觉裹住全身,那是面对那杀手时才能够产生的一瞬间的恐惧死亡的感觉,那时只是一瞬间,但现在伴随着伏宇的每迈出一步,他就能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意便盛一分,才发现路原来有时候是那么难走是那么的漫长;这时候只有感叹,赐丰神,你可会开玩笑,让一个弱小者杀了强大的杀手,然后让这个弱小又强大的亲密的伙伴再来杀掉自己,让原本的救变成更好的杀,那为什么要救我呢?宾旺还在这么想时,一股暖流从脑顶上直灌而下,解冻了那冰冷的身体,冰释了那还在颤栗的心。

宾旺本在头晚就被伏宇疗伤好了个大半,由于长期的练习行天气功,晚上睡觉都能不知不觉的进行运行,身体上受的伤已经是大好,只是身子骨不再如以前,体内的能量消耗有些大,所以有限,恢复得慢了些,经过伏宇这么一疗伤,宾旺是十分伤好了十一分。有人会问:“不是十分吗?那来十一分呢?”那是伏宇身体能量太强,加上刚得来到身体不久,能量不太稳定,在疗伤时输过去的,也让宾旺捞了不少的油水,如果是给宾旺知道原来有这么回事情,搞不好他可能要装晕上好几天才会悠悠醒来。

宾旺这时候开始思维活跃了,有开始想了,见到伏宇没有说什么话,但从现在行动来看,应该变傻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没有变傻并不能代表就没有变疯吗?

瞧宾旺的眼神,眼珠一时向左转,一时又向右转,准是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打着注意。宾旺的内心也确是这般,他在想:“要是以前自己强的时候还可以对伏宇进行强压,可现在呢?他不反过来强压自己都算是赐丰神给自己罩着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唯有不去惹他。宾旺这么想,当然也会这么去做的,毕竟自己还是很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太阳升起。

宾旺在那样的想,那样的做,只是为『摸』清楚伏宇是什么样的情况,只听得伏宇的声音“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也不动一下?”

宾旺一听这话,或许是伏宇的命令,或许是他自己太高兴了,竟拉起伏宇,一下把他抱住,这时宾旺的心理,谁能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在这世界上只有伏宇一个人陪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的酸楚,有伏宇舍命救他一命的恩情,有刚才误会伏宇好意的深深歉意,还有那如『迷』宫般让他着『迷』的谜底……,终于伏宇的一句话,一句平常话,但此时却是一句可以穿过寒冬穿过坚冰的话,给人暖心融雪的话,怎么能不让他为之动容呢?有人说过:“没有大悲,怎懂大喜?”

伏宇说了一句话,宾旺产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反应大大出了伏宇的意料,难道宾旺是疯了吗?想去挣脱,但却不愿,也是不肯,挣脱又干什么呢?还是静静的呆在宾旺的怀里,看他怎么动作再作打算,好半天,宾旺才松开抱紧伏宇的双手,伏宇也趁这时间轻轻的嘘了口气,伏宇的眼光向宾旺望去,才发现宾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看到宾旺望向自己,还认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妥,用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再看看自己的手上没有发现什么,看到宾旺还是看着自己,就不管其他什么了,就忍不住问道:“我的脸上怎么了?”

“没有什么!”问了两次,宾旺才回答。

“没有什么,那你看着我干什么?”伏宇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我在想事情呢?看着你的脸我想起了些事情。”

“想事情?”伏宇反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想事情非要死死的盯着人看呢?怎么这么有些古怪。

确实也是有些古怪,宾旺是在想怎么让伏宇恢复好后自己好问事情,但却发现自己好象是在白费力气,不是弄不好,而是感觉伏宇根本像没有多大的事,能不古怪吗?能不好好瞧一下其中到底是真是假吗?伏宇让宾旺一瞧,不好意思了。

还是宾旺把话题给撇开了,他突然想起伏宇当时在木棚口的事情,问到:“你在门外说什么?”

伏宇把他做的梦和盘托出,宾旺听得很专注,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在思考。

宾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有让伏宇把上次变字的游戏来把玩一次,结果发现一个很有曲的事情,伏宇写的字宾旺怎么也改变不了,而宾旺写的伏宇居然能改变,但宾旺能改变其他人的字,伏宇却不行。

伏宇高兴了有郁闷了。

宾旺只是微微的笑了,在他意料中的事,也在他意料之外。他看着伏宇说道:“神赐,神赐,有的人是为江湖而生,有的人为战争而生,有的者为众生而生,你就是龙人族!”

“我是龙人族?!”

宾旺在那里隔着头布,挠了几下脑袋,明显『露』出了不属于人的头骨外形,脑袋顶两边都是有规律的小凸包,他就是龙人族,这么说是欺骗?还是真实?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