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黎明时分,,天边已是一抹嫣红了。wWW!QUanbEn-xIAoShUo!COm天地一片寂静,万籁寂静中,只有那一片昏沉和寂寞。

韦草站起身来,四周的风雪早止了,在昨夜韦草盘坐着的四周,十几株雪莲迎着朝阳巍巍的舒展着,那淡淡的颜色静静的透出朝阳的蓬勃之气,浓浓的灵气围绕着花株不停的一收一放,宛若呼吸。那一霎那的冰肌玉骨红晕微染的样子,让韦草淡然一笑,"你说我醒了你便也醒了吗?哈哈……"在韦草轻笑时,离韦草昨夜盘坐之处最近的一株雪莲,顿时在晶莹的花瓣上染上了一丝红晕,正迎向朝阳淡淡而展的花瓣也是羞涩般的低垂下来。

"呵呵,你我有缘,你因我血而生,必因我而遭难,今日相逢,我便教你免去灾难之法,道之至微是乃至大,道尚虚无,必有实有。今日,我便演周易之势为你们一观,但愿我们日后有再相遇之时。嗯?嘿嘿,邪魔外道,还不快块避之!难道真要我反手无情!"韦草突然话音一转扬眉冷冷的扫向四周,四周的雪地上顿时簌簌几片雪花飞遁而去。

"怎么?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韦草等了一会儿,用眼淡淡的扫了一下四周,轻轻的说道。四周一片寂静。"好,好,好!"韦草巍然一笑,左手轻轻的一抬!

顿时整座雪山开始震动起来!"快走!不要等我真的发怒,否则后果决不是你们这些小天魔可以承受得起的!"韦草的双眉渐渐的竖起来了!

"哈哈,黄毛小儿休要夸口,你爷爷我不吃这一套!你今日若完整的演了周易倒也罢了,如若不然的话,嘿嘿……"一丛青烟忽得从雪地里窜起来。

"是么?"韦草轻声的问着,一道法决无声的便劈了出去!四周的空间猛地震荡了一下。"嗷!"青烟发出一声惨嚎,顿时消散了七八分,"怎么,还要再来一下吗?"韦草右手作势欲劈,轻微的扬了一下下巴。青烟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韦草随手在四周布下了一个结界,将一切的风雪隔绝开来,将那一丛雪莲光明正大的罩在其中,山顶上顿时失去了他们的身影。

"看在你们是在我血肉中长成,与我有一丝血脉关联,今日我便将完整的周易在这大雪山顶上演一遍,至于你们有多少资质,能够领悟多少,就在于你们自己了,哎……"韦草低声的说道。

多少年后,当那一株雪莲得悟大道,霞举飞升,具有了大神通成为了三界超然的存在后,她依然记得当年那一天,那一个少年俱演周易的情景:那宛如水晶的指头在雪地上轻轻的画着周易之卦。每一演,天上的乌云便浓重一分,每一卦相随的都是满天乱窜的闪电和劫气!等到演完之时,雪山顶已经被浓浓的煞气和满天的浓如墨汁的乌云笼罩了,天地间伸手不见五指。她还记得那个少年的话"嘿嘿,不过是一个演绎而已,居然要怒的要现天劫,天上的家伙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来仔细看着,看我如何碎这天劫!"少年轻笑着,唇间那一抹淡然的微笑,让尚不知情为何物的她深深的迷醉其中。少年在那一霎那,指尖现出一缕金光,"吱",在天劫即将爆发的一霎那,天地间一片静止时,那一缕金光仿佛掠过虚空,在那惊艳的色彩之后,悄无声息的没入乌云中。然后,仿佛天地要毁灭了一般,乌云翻滚着,惊雷,炸闪,劫气,一切纷乱的在空中乱舞,轰响。紧接着便是硕大的冰雹铺天盖地的砸来。那冰丝冷冷的,万古不化,它们狠狠的砸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砸在地上,整个雪山都在冰雹之下战抖。唯有那个身影,那个当时寂寞的身影巍然不动的站立在风雨中。后来当她修行有成之后,她才明白当年的那一天的天劫决不是普通的天劫,那是神界,仙界,对被视为泄露天机者最重的惩罚:化神劫!化身,化神,顾名思义,化去修行者的元神,回去他的精神印记,让受劫着,永世不得翻身,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中。这是三界中公认的最歹毒,也是最难抵挡的劫难。可是当年,那一个少年,却是洒脱的转身朝刚有了神通的雪莲们摊了摊手,"喏,天劫就是这么简单,还有,"韦草忽的如电般转过身来,伸手接过空中无声无息的劈下的一个金色霹雳,"天界的人就是这么无耻,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韦草抖手将霹雳扔回乌云中,"轰!"天空陡然炸裂!满天金蛇乱舞,乌云翻滚消散,片刻之间,天空又恢复了晴朗。在那消散的乌云中,一个金色的身影匆匆的闪过,只是夹杂在还未消去的闪电中不被人注意罢了,大概除了那个少年,谁也不会知道,天界的玉帝亲自执行了这次神罚,更不会知道,因为韦草的最后那一击,玉帝至少毁了八百万年的修为。这也是她悟得道之后的事,那时三界中已经有几股很大的势力坚持称那个在这个世间呆了很短时间的少年为祖师和导师的。其中就包括她自己领导的大雪山雪莲族的一脉。只是那个少年,他可明白他为时间留下了什么?他是没有建立什么王朝,没有一统三界,他只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医馆和让这个世界丰富多彩众多神秘的种族。这比什么皇图霸业来得更让后人们惊诧!他们不明白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的?即使后来的神界中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三界怎么就无声无息的失去了他们的控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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