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然先被凤来甩了重重的一巴掌,自然是怒气勃发:他娘的,都是他老婆了,还装个屁的装啊?难不成他娶回来就是摆着看看的?

这摸一下都不成,还能让他上吗?反正他是不管了,再敢跟他强,直接霸王硬上弓,再敢闹腾,弄死丫的!

葛浩然正要发作,却被凤来大力一推,就倒在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他略一挣扎,发现全身软绵绵的,力气压根儿使不出来;而头也晕晕沉沉,眼皮子重得象挂了块大石头一般,直往下坠。

葛浩然明白了,他肯定是被这个臭丫头片子给下了毒!

而毒,肯定就是下在方才他喝的那杯茶水里头。

自己还以为这丫头由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却原来是坑他来的!

还不待葛浩然想下去,就看见一个男子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他立即明白大事不好!

这就是那个奸夫吧?奸夫****要联合起来,害死他这个亲夫啦!

他刚想叫,就看见一道银光一闪,直奔自己的喉头处射来。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堪堪避过要害,那只飞镖射中了他的肩膀,疼得他呀了一声。

接着,一只大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扎在他的胸膛上。

他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以及鲜血奔涌而出。

葛浩然恶狠狠地盯着云龙起,恨不能用目光将他杀死!

云龙起则不屑地看着他道:”看清楚了吗?认识我是谁吗?我就是那个射瞎你手下眼睛,让你阴谋破灭的少年!你派人砸烂了我家的货物,打伤害死了我爹,如今,该轮到你死啦!“

说着话,云龙起举起匕首,再一次用力扎了下去

葛浩然知道自己命悬一线,早已经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尖,剧烈极致的疼痛,令得葛浩然清醒了许多,也令得他全身的力气最后凝聚,他猛地屈膝,双脚再用力蹬向云龙起的腹部。

云龙起根本没料到葛浩然还有反击之力,他费了那样多的心,就是想不弄出什么动静,就能干掉葛浩然的!

他要葛浩然死,无论如何都要死!不然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活得舒心的!再有钱,他仍然不舒心!

而葛浩然的这一蹬,力量大得令云龙起也承受不住,他的身子向后便倒,双脚出于保持平衡的本能,一直倒退着。

葛浩然当然不是蹬退了云龙起便算了,他知道自己今儿个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因为云龙起用匕首扎他的那下子,都扎在了要害上;而且他还明显地感觉,生命力正在离他而去!

所以葛浩然掏出袖中的一把银针,算准方位,用尽最后残余的力量,以精妙的手法,呈扇形向着云龙起扔了过去。

葛浩然当初是下载过苦功练习银针暗器的,准头和力道都相当好。

而此时的云龙起,身形不稳,且葛浩然的双脚蹬中的腹部翻江倒海似的痛!所以即使发现那把银针向自己飞来,他竟是无法躲避。

因为葛浩然拿捏的力道,使飞出的银针呈扇形散开,不管云龙起立在原地,还是后退,或者左闪右避,都会中针。()

云龙起还不知道,那把银针之上,早巳淬了剧毒,中针之人,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睁大了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

而原本只是在一边当旁观者的凤来,这时象只敏捷而犀利的豹子,闪电一般的扑了过来,挡在了云龙起的身前。

然后,好枚银针,同时射在了凤来的身上。

与此同时,葛浩然挣扎了两下,翻了个白眼,死了!

云龙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身后抱住摇摇欲坠的凤来,焦急却不敢大声地问:”凤来,你怎么样?“

凤来苦笑着看着云龙起,有气无力地说:”银针有毒!“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手脚麻痹,全身无力的呢?以葛浩然阴险毒辣的性子,他使用的暗器,没有毒才怪啦!

看到那么些银针飞向云龙起的那一瞬间,她只是想着:我不能让他受伤!我要保护他!

于是,她便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就算她知道这些银针有毒,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因为,因为她爱他!她怎么舍得让他受伤?她又怎么舍得让他死?

还好,这些银针只是射在她自己的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

凤来说完了这句话,便隐入了晕迷,云龙起抱着凤来软绵绵的身子,只觉得肝肠寸断,他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银针有毒,那凤来会死吗?他明明是来救她的,她怎么可以死呢?

他策划得这样细致,就为了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啊!可为什么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直到这时,云龙起的手下才和四狗从密道里赶了过来。

不是他们不想早点过来,而是在密道中,四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病情突然发作,疼得要死要活,折腾了好久,这才恢复过来。

等他们赶到时,葛浩然已经死了,而凤来也已经晕迷。

也许是洞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太过诡异,有一个丫环过来探头探脑地听了听,便去找保镖了

这丫环是葛浩然有一次喝醉了酒,收用过的,也因而在宅里自以为不是寻常人。

所以这次葛浩然要娶凤来,她心里当然满是羡慕妒忌恨,她自告奋勇地守夜,其实是巴不得凤来倒霉才好。

没想到里的动静,实在不太象夫妻欢好时该有的动静,这丫环觉得不对劲,才去找的保镖。

保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大块朵颐地吃了不少菜,此时一个个东倒西歪,人事不知。

惟有一个马车夫,因为这昨日拉肚子,所以既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荤腥,于是单独开小灶,弄了样素菜填肚了,算是惟一清醒的一个。

马车夫听着丫环满面紧张地告诉他:”洞房里有奇怪的动静,老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还想着被主子收用之后,能升个小妾啥的,当然不希望葛浩然出事了。

马车夫暧昧地笑:”老爷能出啥事啊?这洞房花烛夜,能没动静吗?等你嫁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没动静那才奇怪哩!“

丫环的脸红了红,白了马车夫一眼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动静,先是听到老爷啊了一声,象是痛极了发出来的声音……“

马车夫笑得越:”本来一般都是女的叫痛,这会子轮到咱们主子,想必是主子在老爷和咱们的小太太在玩新鲜花样呗!“

那丫环跺脚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听到里头似乎有打斗的声音,还有别的男人声音。“

”啊?“马车夫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那双绿豆眼睛:”有别的男人声音?那就不大对头了啊!“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新房,开始拍门:”主子,主子安歇了没?有要事禀报!“

内的云龙起,正在葛浩然身上着急地翻找着解药,希望能够给她服下之后,解除毒性。

还别说,真在那老家伙的袖子里找出了两个极小的白玉瓶,一个瓶身上贴着至毒两个字;另一个瓶身上则贴着解毒两个字

云龙起实在想不通,这个老家伙连洞房花烛夜都能在身上带着淬毒的银针,以及小瓶的毒药和解毒药,到底是什么心理?

由此可见,这个老狐狸怕是谁都不相信吧?

云龙起懒得琢磨下去,直接拿了解毒的白玉瓶,将瓶塞弄开,把里头的药粉喂到凤来嘴里。

恰在这时,马车夫在门外拍门,云龙起的属下催促道:”主人,咱们快走了,有人闯进来,可就来不及了!“

云龙起摇摇头:”蒋姑娘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呢?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说着,自顾自地观察着凤来的神色。

他的属下晓得自己不管说什么,主人肯定都是不会听的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呐,若是门外人将门踹开,直接闯入的话,一个人也别想逃得了!

那属下顾不得云龙起日后会怎么处罚,趁云龙起不备,立在他身后用力握拳敲了下去。

正正敲在云龙起的后脑勺上,将云龙起给敲得立马晕了过去。

那属下弯腰将云龙起扛在肩上,走了两步,靠近四狗小声道:”接下来一切都看你的了!“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四狗刚才还疼得死去活来了一场,对生早已经没了留恋,想到自己要死了,他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而已!

但看到凤来因为中毒,而变得青紫的嘴唇,晓得是因为葛浩然的缘故,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拔下插在他胸前的匕首,再一次狠狠插了下去,大声道:”老子捅死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敢抢走我的心上人!你敢乱扔毒针!老子让你见阎王!“

声音如此之大,门外的马车夫再不犹豫,开始猛蹬门,一边扯开嗓子嚎道:”快来人啊!主子出事啦!“

门没下,已经被踹开了,马车夫只看了一眼**,便晓得回天乏术啦!

那位新娘子倒在美人榻上不醒人事;主子则倒在**,一床的鲜血,还有血滴滴答答顺着半拖在地上的锦被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