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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奇怎么没送你回去?”依稀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苏万里疑惑地问道。

难道这两人吵架了?

刚才还好好的。

“他还有别的事情。”卢晓娴勉强一笑,忙转身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又顺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扭头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里一阵尴尬,忙道,“大人,适才我们在饭庄跟衙门的衙役大哥们起了点冲突,有个李公子被带到衙门里去了,此事真的是场误会,我们并不是有意跟衙门作对,还请大人明察。”

“卢姑娘放心,在下向来执法公正,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等我回去就着手审理此案,如果真的只是一场误会,那么我想,李公子会很快回家去的。”苏万里冲她微微一笑,又道,“在下有事要去卢家村一趟,正好可以跟姑娘同行。”他自然知道她是卢家村的。

两人笑笑,不约而同地往前走。

“大人要去卢家村?”卢晓娴边走边随口问道。

“嗯,听说当初卢家银楼的东家就是卢家村的,所以我有些事情要去了解一下,待会就劳烦卢姑娘为在下带个路。”苏万里牵着马,不远不近地走在她身边,扭头问道,“想必卢姑娘知道在下所说的那个卢家吧?”

“实不相瞒,大人说的那个卢家,就是我家。”卢晓娴冲他莞尔一笑,又道,“苏大人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父母官,我家的事情都拖了大半年了。”

“卢姑娘这样说,在下真是汗颜,本来早就应该登门拜访的,无奈俗务繁多,所以,才拖到现在,惭愧惭愧。”苏万里展颜一笑。

“大人何必过谦,我们卢家能碰上大人这样的好官,是我们家的荣幸。”来这里快半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知县,而且还是个温尔儒雅的。

“家里还好吧?”苏万里换了严肃脸,沉声问道。

“还好!只是日子大不如从前了,所以,还是希望银楼的事情早点有个结果。”她其实一直对银楼的事情不是很上心。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了卢家村。

一家人对苏大人的到访感到很是受**若惊,手忙脚乱地烧水煮茶招待客人。

尤其是孟老太太,似乎看到了卢家东山再起的曙光,一反往日的沉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跟知县大人说着当初的点点滴滴。

卢海峰也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不时地补充几句。

苏万里只是静静地听着,有不懂的地方,便会耐心地再三询问。

很认真的样子。

卢晓娴自始至终静静地陪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偶尔起身为苏万里斟茶倒水。

苏万里在卢家呆了大半个时辰,心里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了谱,不顾卢家的再三挽留,告辞离去。

一家人千恩万谢地把他送到了村口。

直到晚上,卢明峰才回了家,说李成田已经放出来了,但因为是他先出手打人,而且还打伤了衙门里的一个衙役,所以被罚了二两银子,就当给那个衙役养伤了。

跟罗氏商量,说还是他们家把银子出了吧!

虽然此事是李成田冲动了,可是毕竟是在一起吃饭,他们也有责任。

罗氏自然是答应的,

苏万里坐在书房里,翻开厚厚的卷宗,认真地看着那些笔录,沉思片刻,抬眼看了看立在门口的侍卫,吩咐道:“把那个黄子全带上来。”

那侍卫应声领命而去。

片刻,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黄子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你就可以立功赎罪,马上放你出去。”苏万里抬了抬下巴。

“我还是那句话,没人主使,是我自己打听到卢家是个家境殷实的,所以那天夜里才去走动走动的。”黄子全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说卢家是个家境殷实的?”苏万里冷冷一笑,“看来你这个谎撒的很不高明,你从哪里看出卢家是个家境殷实的,就凭那个宅子?”

“当然。”黄子全眨眨眼睛,不以为然地看着苏万里,“难道大人不觉得卢家那个宅子在卢家村也是数一数二的?”

“哼!看来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那好,我来告诉你,你去卢家不为别的,只是冲卢家那个古董去的,而那个古董恰好是在卢梓臣的屋里,所以,你才等在屋外伺机下手,你说是不是?”苏万里目光凌厉地看着伏在地上已经瑟瑟发抖的男人。

“不是,你胡说!”黄子全腾地站起来。

“放肆,大人面前你也敢如此嚣张。”身后的侍卫一声厉喝,把他一脚踢到在地,用手掐住他的肩头,厉声道,“你最好放聪明点,要不然,你很快就会暴毙身亡知道吗?”

“想死想活,自己选!”苏万里厉声道。

“我说我说。”黄子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颤声道,“我是槐乡人,平日里不愿意干活,就跟着我们当地的一个老大混,上个月,我跟老大从塘沽镇路过,偶然看见卢家兄弟在卖些古玩什么的,说是要还债,当时老大就跟我说,他们家有个传家的古玩还在他们卢家,但是他们卖的那些古玩里没有,后来听卢家兄弟无意说起,说家里的那个,就留下当个念想,不卖了,所以,老大就指使我务必去卢家把那个古玩偷出来。”

“你们老大姓甚名谁,他家的古玩怎么会在卢家?”苏万里继续问道。

看来,还得再跑一趟卢家了。

“我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我们都喊他昭老大,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家的古玩怎么会在卢家。”黄子全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泣道,“大人,我说了这些,出去后会被弄死的,求大人指条生路吧!”

“你放心,你暂时出不去,等我抓了你那个昭老大,你还得给我指认呢!”说着,朝那侍卫递了个眼色,“带下去。”

黄子全垂头丧气地被押了下去。

“去槐乡,把那个昭老大给我带回来。”他不信顺着藤摸不到瓜。

立刻有人领命而去。

知县大人还真是雷厉风行。

繁星点点。

一匹马在郑家门口停了下来。

“表哥。”于婉儿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欣喜地从屋里奔出来,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表哥,忙迎上前去,娇嗔道,“婉儿还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呢!”

“你来了!”郑仕奇风尘仆仆地打马走进来,冲那个娇滴滴的身影笑笑,把缰绳交给了闻讯走来的管家。

“表哥,你可回来了,姨母这几天正烦着呢!”于婉儿亲昵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角。

这次,总算没有白来。

“什么事?”郑仕奇皱皱眉,大踏步朝自己屋里走。

于婉儿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他不喜欢别的女人进他的屋子。

“哦!”于婉儿只得讪讪地停下脚步。

郑仕奇进屋换了衣裳,洗漱了一番,去上房见了郑老爷子和郑老太太,才去见柳氏。

“仕奇,你可回来了!”柳氏见了儿子,自然很是高兴,闲扯了几句,见于婉儿一个劲地朝自己递眼色,便笑笑,“仕奇,因为牧场走水的事情,娘回来又特意找大仙算了算,说你下个月不适合成亲,所以,娘打算把婚期往后拖一拖。”

这件事情,除了于婉儿,她谁也没告诉,就是为了等着儿子回来。

因为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一旦认定的事情,怕是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只要说服了儿子,那么老爷子那边,自然也会答应的。

“牧场走水跟我成亲有什么关系?”郑仕奇闻言,皱了皱眉。

上次不是说是他爹犯了桃花煞吗?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那是因为你那个卢晓娴火气太旺,所以,大仙提议最好是往后拖上三个月,灭灭她的火气。”柳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道,“儿子,这是大仙说的,娘也没办法啊!”

“表哥,姨母也是为了你好!”于婉儿盈盈说道。

也就是说她给她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郑仕奇闻言,哭笑不得,又问道,“往后拖三个月,她火气就不旺了吗?再说,我爷爷知道此事吗?”

其实,他知道郑老爷子是不知道此事的。

这怕是他娘一厢情愿捣鼓出来的事情吧!

“娘谁也没告诉,这不,等你回来先跟你商量嘛!”柳氏嗔怪地看着他,又道,“娘又不是不让你娶她,只是往后推些日子,你不会不答应吧?”

“表哥,那大仙还说,这样对那个晓娴也好,因为下个月初九是她的生辰,而你们又在月底成亲,所以,最好能避开她的生辰。”于婉儿在一边补充道。

原来,她是下个月初九的生辰。

他心里动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摸摸脸,嘴角抽了抽,是要主动跟她道歉呢!还是让她跟自己道歉?

她竟然敢打他,真是反了天了!

算了,暂且不跟她计较,就当是打情骂俏了吧!

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娘,我不同意延期,婚期还是不要改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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