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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仕奇沉着脸的表情让人有种掉进冰窖的寒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讪讪地退了下去。

那两个人不依不饶地撕扯了一番,见众人都像看戏般地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手,无比幽怨地看着他们的儿子,这儿子是没抱错吧?

爹娘动了手,当儿子的带着人在一边围观?

“柳氏,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计较,你若是识趣,回家好好呆着当你的大奶奶,若是再像泼妇一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休了你!”郑佰成满身狼狈地指着柳氏的鼻子,大骂道,“我今天这样,都是你逼的。”

郑仕奇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郑佰成的手,厉声道:“谁逼你了?你在外面鬼混还有理了是不是?”

“仕奇,我跟你爹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柳氏一听郑佰成要休了她,眼里顿时有了绝然的目光。

以前,不管怎么吵,他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为了那个野种,他竟然要休了她。

“柳氏,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很好,敢跟老子动手了。”郑佰成还从来没有在儿子面前这样狼狈过,他一把推开郑仕奇,却被郑仕奇死死扣住手腕,丝毫动弹不得,心里一阵恼怒,冲柳氏怒吼道,“你不就是想着早点让你儿子接管家业吗?我告诉你,他就是成了亲,没有我的同意,也别想接管家业,郑家所有的一切是我的。”

“哼,你十天花了一千两银子,就算金山银山也很快被你败光了,那么我也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们郑家,我说了算!”柳氏看着郑佰成,眸子里全是绝望,嘴角动了动。冷笑道,“所以,那个李素素这辈子,也别想踏进郑家的门。”

她上半辈子已经这样了,再让小姑子的女儿进门给她当儿媳妇,那她下半辈子也没法过了。

“很好,你也跟我听好了,那个于婉儿也休想嫁进郑家,我说到做到,她要是敢进门。信不信我立刻把她卖了。”郑佰成铁青脸,奋力地挣脱开那个铁臂般的手,走到一边,拉起那个吓得面无血色的女子,双双扬长而去。

“你……”柳氏气得一口血吐出来。昏倒在地上。

众人一阵惊呼。

“娘。”郑仕奇顾不得他那个混账爹了,忙上前扶起柳氏,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替她擦着嘴角的血迹。

卢晓娴也颤颤地围上前去,见柳氏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完全没有适才的战斗力,心里不禁一阵同情。做大奶奶也挺难的。

那个,不知道掐人中,管不管用啊!

“晓娴,你去庙里端碗水来。”罗氏拽了拽她的衣角,似乎有些信心地靠了前。

卢晓娴撒腿朝寺庙里跑去。

片刻,端了一碗水回来。

郑仕奇已经抱起了柳氏。正要往外走,却被罗氏喊住了:“等等,我有法子让大奶奶醒过来。”

他这才看见她。

原来她在呢!

心上顿时有些尴尬,只得顺从地停下脚步,折了回来。

有人立刻取了毯子铺在地上。

罗氏掏出手帕用水湿了湿。覆在柳氏的额头上,然后又抓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捏搓着,很是有板有眼。

不会吧?怎么以前不知道罗氏还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她娘是潜在民间的神医?

卢晓娴心里一阵惊喜。

要是那样的话,什么也不用干了,开个诊所,银子就花花地来……

果然,柳氏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儿子那张焦急的脸,嘴角动了动,往儿子身上靠了靠,泪水涌了出来。

“娘,不要伤心了,咱们回去吧!”郑仕奇柔声道。

不知为什么,他温柔的样子让人感到很是别扭。

“好了!”罗氏站起身来,松了口气,扭头对郑仕奇说道,“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记得不要再让她生气了!”

“多谢!”郑仕奇连声答应,不由地多看了罗氏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卢晓娴,冲她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才扶着柳氏慢慢地走了出去。

众人也忙跟着走了出去。

卢晓娴触到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想起他说的那句话,脸腾地红了起来。

见罗氏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忙起身拿起那碗,放回庙里。

“娘,您是不是会医术?”路上,卢晓娴疑惑地问道。

“瞎说,娘哪会医术?”罗氏不以为然地笑笑。

“那我怎么看您刚才很是娴熟的样子。”卢晓娴不依不饶地问道,不要太谦虚哦!

“唉,以前你外公跟你外婆也是经常吵架,你外婆一气大了就吐血,一吐血就昏迷,总是找村里的大夫看,次数多了,娘也就是会了。”罗氏云淡风轻地看了看卢晓娴,又道,“晓娴,你记住,过日子讲究个和气顺心,粗茶淡饭也是香的,家境好的人,也就家境好的烦恼,做人做事切不可心太高。”

她自然知道孟老太太已经让卢俊峰的丈母娘去郑家探口风去了,原本心里还带着一丝期望,但是现在看来,她对此事已经不抱期望了。

郑家固然锦衣玉食,但是家里这样闹腾,日子还怎么过。

想想此事也是不可能的成的,心里又安慰了一些。

没必要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烦恼呢!

“这个我知道啊!”原来她娘不会医术,卢晓娴心里一阵失望,算了,还是想办法多喂些羊吧!

母女俩一回到家。

胖头已经等在门口了,手里牵着一只羊,竟然是花花,地上还有个笼子,两只小鹅在里面探头探脑地走来走去。

“管家!”卢晓娴一脸疑惑。

“晓娴,这些是少东家让我送过来的。”胖头指了指花花还有那两只鹅,说道,“少东家见你还惦记着它们,索性就一起送了来。这鹅,牧场也没人喂了,就送给你了!”

卢晓娴刚要推辞,却见胖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眉开眼笑地递给罗氏,又道:“嫂子,适才多亏嫂子出手相助,我家大奶奶才安然无事,我家大奶奶说一定要重谢,还望嫂子笑纳。”

“不,这个我不能要。”罗氏见是五十两银票,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遇上了。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是不用这么客气,您就是请个大夫,也用不了这么多的!”

“嫂子,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您就不要为难在下了!”胖头二话不说,把银票往罗氏手里一塞,急急地转身离去。

“娘,等明天再给他们送过去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两人很是无奈地笑笑,牵着羊,提着笼子,进了屋。

这处老宅子院子不大。养这些牛羊的太不方便,又没有后院,一家人犯了愁。

成天跟牛羊挤在一起,别的不说,光是那味道,足以让人喘不上气来。这日子过的。

卢晓娴心里一阵烦闷。

出了门,绕着房子转了转,墙外就是那片晒谷场,若是学着牧场的样子,用树桩围起来。把牛羊什么的安顿在那里不就好了?

就这样灵光一闪,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地找卢明峰商量。

“姑娘家,就应该本本分分地坐在家里绣花,老是想些不着调的事情干什么?”卢明峰脸一沉,大哥家两个女儿也没有像自己女儿这样让人不放心的。

“爹,这怎么是不着调的事情呢!我这不是打算在晒谷场上养牛羊吗?”卢晓娴闷闷不乐地说道,“反正在家门口,又不出去……”

女人啊,做点事情怎么这么难?

“我看晓娴的想法不错,你看村里谁家没有三五头牛羊,人家院子大,关在羊圈里就行,咱们往哪里养?再说那晒谷场闲着也是闲着。”罗氏本来就对分家来气,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家都分了,就这么点事情,难不成还要去大宅那边商量商量?”

“你们看着办吧!”卢明峰莫名其妙地抬腿就走。

这个家分得真是有些堵心……

卢晓娴见她爹最近似乎心情很是不爽,也不再说什么,谁让她这么不受待见呢!

看着笼子里毛茸茸的小鹅,心情又一下子好了起来,你们放心了,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一来到这里,就跟牛羊鸡鸭鹅什么的纠缠上了。

冥冥注定,她要靠这些来生存呢!

憧憬了一气,欣然回了屋,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不急。

这时,门响了一下,一个身穿蓝卦黑裤的身影走进来,是隔壁邻居那个麦花。

一进门,便直奔正在灶间忙碌的罗氏,上前神秘地打着招呼,笑笑:“嫂子做饭呢!”

罗氏应了一声,见她不住地打量着屋里,心里有些不悦,问道:“有事吗?”

“没啥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往后,咱们都是邻居了,我高兴!”麦花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房子空了十几年,我们家孤零零地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甭提多寂寞了,这些好了,哈哈。”

罗氏也跟着笑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毕竟他们两家的房子都是在村边上了。

哪像原来那个大宅子……

想着想着,心里又一阵不舒服。

两人闲聊了几句。

“嫂子,有件事情,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麦花试探地看着她,眸子里闪出一阵自以为很是精明的笑意。

“你说。”罗氏嘴角微翘,她知道这人跟吴氏关系不错。

“咱村前面那片山坡,听说郑家要买下呢!”麦花小声道。

“郑家买那些山坡干什么?”罗氏随口问道,那些山坡她自然知道,没几棵树,全是些杂草,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早些年遗留下来的一片墓地。

早在二十几年前,卢家村的坟地就搬到后山那观音庙旁的山坡上去了,说是先人在得到观音菩萨的照拂,后人们也跟着享福。

渐渐地,牧场旁边的那片山坡,就没人过去下葬了。

“当然是扩建牧场了。”麦花笑笑,眼角的皱纹也起了层层波澜,悄声道,“现在村里人都打算好了,等郑家一买下那片山坡,就去牧场跟他们家要银子呢!”

“要什么银子?”罗氏一头雾水。

“你想,谁能看着自己祖坟被牛羊踩来踩去的?”麦花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若是在那山坡上建牧场,得先把那片坟给迁走吧?迁坟就得给钱,这是规矩。”

没人知道那山坡上一共有多少坟。

可劲要吧!

不要白不要。

卢晓娴坐在里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谈话,心里一沉,看来,卢家村的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呢!

只是,这些事情,郑仕奇知道吗?

现在他家里现在已经够乱了,若是因为那些坟地,村里人再去闹上一场,那岂不是更让人抓狂?

那,她要不要去跟他说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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