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的人都在心里燃起了一把大火,恨不能烧死杨晓莲,这就叫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三番五次的加害于白草合,竟然还说白草合歹毒,如果说白草合事后的反击算是歹毒,那她算什么,不知要歹毒多少倍!何况泥人都有几分脾气,屡次被害,不拿出点手段来对付害自己的人,难道还买礼物登门拜谢!傻子都不会干这事,而且白草合已经放过她几次了,再放过她,估计她也不用混了,直接挖个坑跳下去算了!

杨晓莲一直是个白目的人,或者她没有抬头也看不到众人眼里的大火,还以为风千寻默认了她的说法,竟洋洋得意的继续泼脏水,“风少主呀,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就是小贱人下的毒,她多恶毒呀,连自己的婶婶都不放过,你千万不能娶她做第六房小妾呀,这样的人不配你呀,要是嫁到你家去迟早会祸害你的家人啊!要娶也是娶我家善良的姗合,不仅善良,还很孝顺,这几天她可是温柔体贴的照顾我,孝顺的孩子,都累瘦了,这样的孩子才有资格进你风家的大门啊!”

一众人不说话,也不打断她,不是默认她的说法,而是想看看她能无耻到何种地步,现在看来,简直是无下限!又一次大大的刷新他们对不要脸无下限的认识!

“是不是再把她扶正做妻呀!”风千寻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说话轻飘飘,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垃圾桶里去!

“最好不过!最好不过!”杨晓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竟忘了身上的伤,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那一口大黄牙,众人默默的为他们的午饭胃口担忧……

“肖振,有多远扔多远!”风千寻再也不好奇一个人不要脸无下限的恶心样,会吃不下饭的!

“是!少主!”肖振愁着没机会帮白草合做事,这一有机会,还不表现表现,他大步走到杨晓莲面前,从后面拎起她的衣服就往外拖。

“等等!”白草合道。

肖振把杨晓莲重重的扔下,磕到坚硬的河卵石痛的她一声嚎叫。

白草合迎风站着,北风把她的秀发撩到背后,长发飘逸飞扬,今天回家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衣袂飘飘,寒风中的她一身清冷,孤傲不可亵渎,冷戾不可侵犯。

“小婶婶,我是一名医师,医师只会救人不会杀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你就慢慢的享受着痒痒粉带来的*吧!”

众人心惊:她是要她生不如死,要生不死的苟延残喘啊!

歹毒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没人觉得过分,反而觉得那是应该的,杨晓莲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死,很多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解脱,而让她痛苦的活着想死不能,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杨晓莲哭喊着,爬了回来,“风少主你看到了吧,她就是那么歹毒的一个人,你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啊!”

风千寻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冷声道:“肖振,把她扔回家去!”

“不——我不要回去!风少主救我!”杨晓莲哭天抢地,拼命挣扎不肯就范,无奈肖振力气大,死死钳住她不让她挣脱,像拖死人般将她拖了出去,出大门的时候磕到门槛上,又是一声鬼嚎!

至于把她背来的白建城见到有这么多的人在,把杨晓莲扔下早就跑了,不跑还怕杨晓莲连累了他!

世界终于清静了,牛溪之打量着白草合,目光深沉,有智慧、有胆识、最重要的是够狠心!在人吃人的社会里,够狠心很重要,所谓的善良一味的纵容坏人,只会把自己和亲人往火坑里推,上次听风千寻说从程家回来后她并没有追究杨晓莲,还以为她会是个心软容易受人揉捏的,不想也是个心狠的,好!太对他的脾气了!你若不狠,脑袋不稳!

白草合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准备拿拖把拖干净,牛溪之便发话了,“你们还不去弄干净想等着我来弄!”

然后,目瞪口呆的六七*便像猴儿般蹿开了,提水的提水,拖地的拖地,话说白姑娘家里这一头是木杆,一头是破布的玩意儿比清心小筑里的抹布好使多了,小九暗暗想着回头跟白姑娘请教请教,回去也做一个来哄哄小晴。

因为新房子里没有打井,用水要到房子后面的小泉里挑,白草合挑不动,以前都是白梁氏做这事的,看着轻松挑着水桶的小七,白草合有了一番新的打算,把水引到家里来,后面的地势要比家里高,修一条小小的水渠引进来就可,可是看似轻松,实则不易,这里没有水泥,难道挖一条泥巴的水渠到家里来?不能用啊!看来只能用三合泥砌砖了!

“姐姐你快到屋里去,外面天冷,吹到了就不好了!”白草合搀扶着伍菱胥重新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到厨房烧水去,看看天色,等会儿奶奶睡醒了该饿了,白草合烧了水也没坐下,顺便在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今天的人多,特别是牛溪之带来的那几个侍卫,估计饭量不小,小锅做饭可能不够吃了,白草合干脆搬来请师傅做事时做饭的大锅,开始下米蒸饭。

“我们有福气了,小草做的饭绝对事人间难得的珍品。”林东宁凑近伍菱胥的耳边小声说,他吃过一顿白草合做的饭,那滋味回味无穷!

“你和小青小兰去帮忙,这么多人吃饭怕是会累着小草。”伍菱胥道,牛溪之的四个侍卫在拖地,风千寻的护卫拖杨晓莲去了,就他们的人还傻站着,总得帮帮忙。

“那我去帮小草儿劈柴,你有事叫我!”

“去吧!”

林东宁阔步走进厨房,可能是嫌火不够旺,小草儿正蹲着身子往灶里吹气,灶台上的饭锅扑扑冒着热气,米的香气沿着热气扑面儿来,他仿佛看到了颗颗晶莹剔透的饭粒在锅里向他招手:过来把我吃掉吧!

“我来看看有什么事帮得上忙的。”

不等白草合说,林东宁就拿起柴刀出了门,小草儿家的柴火少得可怜,平日里白梁氏都是捡一捡林子里掉下的枯枝来烧,哪里有力气砍柴,而小草儿的力气还可以,但是她不会砍,第一次学着砍柴就被割到手,她们家就没有砍过柴火了,白梁氏会到不远的林子里捡,白草合干脆打算多赚钱买柴烧,她的天赋是医术不是砍柴,不是每个人都要样样精通的,只要精通一样并能赖以生存就可,其他的还是交给有天赋的人做吧。

伍菱胥的俩丫鬟也走进来,“白姑娘有什么事让我们来坐吧!”

白草合也不客气,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蔬菜,“你们帮我洗干净吧!待会儿要用。”

也幸亏她赚了点钱,买了很多的米,否则这么多的人在这儿吃饭,她非吃穷不可!

“好的,交给我们!”两个丫鬟抬了一筐蔬菜出去,有侍卫挑水在前头,她们知道哪里有水,径直把蔬菜抬到屋后的小泉边清洗。

这边,牛溪之带着侍卫把院子清理干净,招手意识侍卫们该蹲那儿蹲哪儿去,自己则转身钻进厨房。明明记得风千寻就在他的身侧,何时偷偷的跑到厨房里来,白草合在烧火切肉,他帮着递盘子,二人有说有笑,牛溪之眸色一沉,快步过去抢过风千寻手里的盘子,“你确定手洗干净了?”

风千寻摊开手看了又看,洗干净了!想说话,抬头看到牛溪之眼里杀人的目光,明白过来,“小草儿,我就等着吃大餐,打下手的事你尽管吩咐老牛啊!”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老牛啊!好好的把握机会!

风千寻走后,牛溪之和白草合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微凝。

进来干嘛?没好气的瞥了眼牛溪之,白草合右手拿刀,左手按着一块瘦肉,一刀一刀的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

她下刀不快不慢,速度适中,切出来的肉也都大小差不多,薄如蝉翼,看着她切肉片,就像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刀术表演,牛溪之看呆了,白草合连喊了两声盘子他都没听到。

“笨牛!我叫你拿盘子没听到吗?要不要我给你治治耳朵!”

侍卫们被牛溪之放羊,闲着无聊就到厨房不远处的一个花盆子蹲点,看看自家的主子到厨房里干嘛,结果才站好,就看到那火爆的一幕,听到那劲爆的声音,真是惊瞎了他们的狗眼、炸聋了他们的耳朵啊!

被白草合吼了的牛溪之回过神来,顺手在碗柜里拿了个盘子递过去,结果……

“我要的是圆盘!圆盘!你家做肉片会用鱼形盘!笨手笨脚的就不要到这儿来碍手碍脚!”白草合也不是要故意吼他,但是每次看到他,就有股子莫名的冲动,吼一声他或者毒舌几句,然后看他吃瘪的样子,就觉得浑身舒坦。

她还真是有点虐待狂啊!

牛溪之扁着个脸,把鱼形盘放回去再拿一个圆盘递给白草合,刚刚他注意力都在白草合的刀尖上了,看都没看盘子一眼就随手拿一个盘子,虽然拿错了,可是为什么要吼,不能有话好说么?

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白草合的刀法给吸引去了,白草合这次切的事鱼肉,也不见她怎么动作的,只见一根根的鱼刺被她从鱼肉里挑了出来,再用菜刀把挑了刺的鱼肉切成一片片薄片。

本来想叫六七*来做饭的他开始期待今天这顿白草合会做什么来,就一直看着顺便打打下手。

“盘子!”白草合使唤起牛溪之一点压力也没有,好像那时怕牛溪之来找她算账的不是她。

这回牛溪之学聪明了,鱼片也是鱼,该拿鱼形盘了吧,又递了个鱼形盘过去,结果……

“要是我会炼制聪明药就好了,居然有那么笨的人,哦,不,是牛,鱼片不是全鱼,不需要鱼形盘,拿个圆盘来!”白草合的眉毛挑的高高的,嘴巴弯弯的,然后就看到牛溪之的脸以可见的速度黑化,猛然想起这位大神惹不起,马上收敛了笑容,低下头专心的切她的鱼片。

今天的人多,她想做火锅,大冬天的,人多吃火锅才热闹,想起来她也好久没有吃火锅了,时间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也是冬天,她和螺蛳妹两个人吃的小火锅那时去!

牛溪之敢发誓,出生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骂他笨的,即使那年出了事,他们也不敢这么骂她,白草合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偏偏在看到她黯淡下去的脸时,他速度黑化的脸又以加倍的速度白回来,然后笑嘻嘻的看白草合切肉,听她再笑骂一句笨死了,竟然有种很满足的感觉!

等等!他来白家村不是来找白草合切磋医术的么,怎么当起她的小工来了,而且还当得乐意之极、心甘情愿!

没有心动过,也没有恋爱过的老牛不知道,此刻在他的心里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萌芽,只待他日浇水施肥就可茁壮成长,枝繁叶茂……

林东宁去的林子不远,等白草合切好了肉片,他就挑了一大担的柴火回来,他砍了都是不大不小的树杈,不用劈开就可是烧的那种,堆在大门外的空地里吹着,等干了就可以烧了。

普通的火锅可能不够十三个人吃,白草合思忖着拖出一个大鼎锅,这个鼎锅还是她炼制薄荷精油时特意买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锅有了,还差一个炉子,平时她和奶奶两人用的炉子小了,配上这么大一个火锅,水都烧不开,想了想,白草合到后院把盖房子还剩下的几块砖搬出来,围成一个圈,里面放上木炭架上锅,再搬来椅子包围住火锅,椅子的前面用长凳子拦着,算是暂时的放碗的地方,一个简陋的火锅桌子就此诞生了!

“大功告成!”白草合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尘,还好这些人都还算积极,懂得帮她做事,不然光请这些人吃饭就得累死,记得那次风千寻吃撑后,她就有打算不请人吃饭的,即使请人吃饭也不管够,可是看到那么多的人来看她,她就不由自主的想留他们下来吃顿饭,然后觉得应该管够。

满满一大筐的蔬菜被丫鬟抬回来,白草合把各种底料扔锅里,让肖振看着火,自己到奶奶的房间里喊她起床吃饭了。

白梁氏早就醒了,杨晓莲叫得惨绝人寰,想不惊醒都难,白草合说的那些话她也都听到了,老实说她也恨杨晓莲三番四次的加害白草合,可是真要像小草儿说的那样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又于心不忍了,一辈子善软,她还没做过这么残忍的事,于是在**想了好久,想劝劝白草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梁氏难道忘了杨晓莲对白草合做的那些更残忍的事了?难道忘了她苦苦的求杨晓莲告诉她白草合在哪儿!正是她的一次次纵容才使得杨晓莲变本加厉的要害了白草合啊!

“奶奶?起床吃饭咯!”白草合推开白梁氏的房门。

“奶奶!”白草合轻轻的呼唤。

“奶奶你醒了,我们去吃饭吧!”白草合扶起白梁氏,拿来新的棉衣帮她穿好,再小心的扶着她下床,出了房门,今天的火锅是在小客堂吃的,从堂屋走到小客堂要进过院子,怕白梁氏冷着,白草合又给她披了件厚厚的披风。

“奶奶你小心点!”白草合有些讨厌起这里的人盖房子要做一个门槛,不知道有老有幼的不方便么!

寒风袭来,帮白梁氏拢了拢披风,二人缓慢的移步到小客堂。

“奶奶好!”像是约好了似的,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向白梁氏问好。

白梁氏差点没被吓到,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有她不喜欢的风千寻主仆二人,还有一些她不认识但是看衣着就知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自然,她最喜欢的就是林东宁了。

白草合扶着她坐到一张垫了垫子的椅子上坐下,才坐好,白梁氏便朝林东宁招招手,“东宁,到奶奶这里来!”

却看到林东宁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坐在一张铺有垫子的椅子上,白梁氏沉下脸,这林东宁是最合她心意的孙女婿的不二人选,上次来的时候不是问他娶妻了没,他答没有吗?这次来女人都快要生了!

“奶奶,这是我师妹伍菱胥。”林东宁大大方方的介绍。

师妹呀,白梁氏的眉眼笑开了花,不是妻子就好。

“奶奶好!”伍菱胥的声音很甜。

“好孩子!”白梁氏笑眯眯的,“你的丈夫没来?”

伍菱胥很尴尬,“我没有丈夫!”

“啊?”白梁氏有些发愣。

“奶奶,胥姐姐的肚子是生病引起的。”白草合在白梁氏的耳边解释道。

“哦!”白梁氏也略有尴尬。

“奶奶,你还没认识我哟,我叫牛溪之,奶奶可以叫我小溪哟!”

白草合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牛溪之竟然尖起嗓子细细的跟白梁氏做自我介绍!

看看那张峻峭阳刚的脸,那细柔的声音,真让人怀疑他是人格分裂!

可是一看四侍卫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她就知道没有幻听,牛溪之是在学第三种人类说话!

白梁氏没见过牛溪之,倒是没有感觉到怪异,笑呵呵的回道:“小溪呀,好名字!”

“奶奶夸奖了,是我的爹娘取的,听说小草儿的名字是奶奶取的,奶奶你真有才华,能取出这么个好名字!”牛溪之捏着嗓子,恨不得把那张脸笑出花来。

众人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看牛溪之的眼神就像看从侏罗纪跑出来的某种生物!当然,除了被牛溪之逗得笑不拢嘴的白梁氏,她边笑边夸:“小溪真会逗奶奶开心,要是奶奶有才华,小草儿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

“谁说的,能把小草儿养得水水灵灵,医术高超,厨艺又好,奶奶功不可没呢!”一话夸了两人。

额!白草合扶额,这个男人真的事那天在山林里遇到的那个么,看样貌没错,可这性子着实雷人!

“恩,我家小草儿是漂亮,不过你别打主意,我已经有了孙女婿的人选了。”白梁氏苍老的苍老的声音中满含安慰,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林东宁。

牛溪之的俊脸有一瞬的龟裂,然后很快的修补好,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角度,“奶奶说的人不会是我吧!你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我四次。”

人家是看你后面的林东宁好不好,风千寻无力吐槽了,认识牛溪之多年,竟不知他还有这一面,小草儿呀,你给我的惊喜还真多!

白草合白了牛溪之一眼,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奶奶看了你四次!

“呵呵,小溪呀,你可真会逗奶奶开心。”没想到白梁氏也调皮的打哈哈。

牛溪之有些挫败,优质帅哥一枚,为毛就是不吃香!

白草合又白了他一眼,幼稚帅哥一枚还差不多!

牛溪之眨巴眨巴眼睛——回白草合:优质也好,幼稚也罢,帅哥就行了!

风千寻怔忪失神,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二人之间的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即使现在他们还浑然未知,总有一日他们会明白,有些情绪,有些眼神是不会轻易的送给第二个人!

“奶奶开心就好,小溪还会说更多的笑话哟!”

四个侍卫的表情已经是字典里找不出词来形容了!这真的是他们家主子吗?那天听一二三四说的世界玄幻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啊!

“很高兴小草儿有你们这帮好朋友。”虽然其中有她不喜欢的风千寻,可是回家的路上一路听白草合解释,她对风千寻就讨厌不起来了,只是还是觉得风千寻的家庭会给白草合惹麻烦,不想他们走得近,可是在小草儿有难的时候,他们能够挺身而出,光这点她都替白草合高兴有一帮好朋友。

被砖围住的炭火贪婪的舔舐着锅底,咕咕的水泡声响起,紧接着如雾的水蒸气扑扑的往上冒,火锅的汤底开了。

“奶奶你坐好,我去放料!”

冬天的人体体质外寒内热,容易上火,白草合放了一些豆腐进去,冬菇、笋尖儿,酸菜一起放进去,说起这酸菜还是她前段时间自己做的呢,那味道绝对正!

放好了料,白草合回到白梁氏的身边,火势猛,不一会儿锅里重新翻滚起来。

白草合把各肉片蔬菜摆满了一个小小的桌子,再夹了一块肉片放到鼎锅里刷,“像我这样,想吃什么就用公筷夹来放到锅里刷,喜欢吃生一点的就刷快点,喜欢吃熟一点的就多刷几下,这是我特制的酱,你们尝尝!”见丫鬟们和侍卫们还站着,就招呼:“来来来,你们快来坐下一起吃!”

“这……”丫鬟侍卫面面相觑,还没听说吓人能和主子一起同桌吃饭的,借给他们一个豹子胆也不敢啊!

这里的人都知道最大的是牛溪之,七个人,十四只眼睛一齐看向牛溪之,特别是肖振,那时还想着怎么在白姑娘家蹭饭,现在看着却不敢吃,更难受!

“一起吧!”牛溪之能说不吗?要是平时他绝不会答应,可是白草合椅子摆好了,连公筷都准备好了,他要是说不,估计白草合会立马开启毒舌模式,没有人的时候被训了是自得其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他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主子万岁!”四个侍卫在心里欢呼,面上却是一片稳重不急不缓的走向椅子,自动的排好队坐好来。

于是,侍卫和丫鬟坐了一半,为了方便她照顾,白草合的右边是白梁氏,左边是伍菱胥,伍菱胥的另一边是她的两个丫鬟,而败梁氏的另一边是林东宁,林东宁的旁边是风千寻,再过去是强忍着脸色黑化的牛溪之,他被排在小草儿的第n个位置!不管是林东宁还是风千寻坐的位置都比他靠近小草儿!可是,莫名的,就是不想给白梁氏不好的印象。

白草合刷了一块肉片给白梁氏,“奶奶吃这个!”又刷了一片鱼肉给伍菱胥,“姐姐你尝尝!”照顾着身边的两人,白草合却没有吃到多少。

“我给你刷了一片鱼肉!”

“尝尝我刷的肉片!”

“来吃这个!”

牛溪之、风千寻、林东宁三个大男人同时的把肉片夹进白草合的碗里。

“吃我刷的!”

“我刷的好吃!”

“吃这片吧!”

三个大男人再次同时把一片肉片夹进白草合的碗里!

气氛在这一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三个大男人又一次各自刷了肉扔进白草合的碗里,只是他们不再说话,而是刷了肉直接的扔进白草合的碗里,不一会儿,白草合的碗里就堆满了肉片。

而三个大男人还在继续,大有不把碗堆爆了誓不罢休之势!

“够了,谁刷的谁吃!不想吃就别刷,别浪费我的食物!”幼不幼稚,白草合不满的冲三人喊。

只见三个大男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小草儿,我是怕你吃不饱嘛!”风千寻打头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还是问问我的荷包饿了没,浪费我的粮食就等于虐待我的荷包!”她经历过,当你穷到没有饭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粮食有多珍贵!这满满一堆的肉片她吃不完,还不如分给想吃不敢对吃的侍卫和丫鬟们。

“我错了!”风千寻低下头,他最清楚白草合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也深知白草合不喜欢浪费。

“算了。来,小兰小青你们来帮我吃一些,不要浪费了!”说着就要把肉往小兰小青的碗里分。

两个年级不大的女孩战战兢兢的不敢接,牛神医那吃人的眼睛还瞪着呢!

白草合回瞪一眼牛溪之;吓唬女孩子,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牛溪之眼里的暴戾渐渐的敛下去,小青小兰才敢接下肉片。

白草合把碗里的肉片往丫鬟和侍卫们的碗里各分了一些,坐在她n个位置之后的牛溪之终于爆发了!

他恶狠狠的瞪白草合:坏丫头竟敢拿他刷好的肉分给侍卫们,有没有良心!

白草合得瑟回以一声冷哼:姐的良心背在后背上呢,万一遇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很容易掉下来哟!

好!算你狠!牛溪之狠狠的嚼着嘴里的肉片,不知道是当成了谁的肉在咬!

“来,奶奶你吃片萝卜!”

冬吃萝卜夏吃姜,一生无忧保健康!白草合努力的捞着萝卜片,给白梁氏和伍菱胥每人一些,新鲜的萝卜削了皮切成薄薄的片儿,放进去刷一刷,等萝卜片儿吸收了汤汁的味道捞出来,那味道鲜、甜、美、脆!

吃火锅先吃了肉,再吃点蔬菜进去压压火,就圆满咯!

看看主子们吃得肚子圆咕噜的,再看侍卫们还是不怎么敢吃,白草合干脆把所有的肉啊菜呀一股脑儿倒进鼎锅里,等熟了再用勺每人分几勺,连汤都分完!

“不许浪费我的劳动!”

到了这一步,他们再怕主子也胆儿肥了:是白姑娘说的不能浪费的,我没有跟主子抢吃的哟!

天知道他们有多想开怀大吃,白姑娘做的叫啥火锅的菜实在太好吃了,要不是怕跟主子抢吃丢命,他们早就大吃特吃了!

风卷残云,在叮叮叮的扒饭声中,所有的食物被消灭一空。

……

“奶奶我们到堂屋里坐会儿!”白草合扶着白梁氏,今天的太阳还不错,要不是奶奶虚弱怕惊风,出来晒晒太阳对健康也是有利的!

“小草儿啊,你还是扶我去睡会吧,年纪大了,脑袋犯迷糊了,瞌睡也多了!”

“好!”

进了房间,白梁氏拉着白草合的手,“小草儿啊,奶奶知道你委屈了,可是小婶婶再不对也是你的小婶婶,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万一你小叔叔也因此去了,我这白发人再送黑发人恐怕是不能见的了,还有姗合、仁合,你是没有娘的人,也该知道没有娘的难过,所以奶奶请求你再原谅小婶婶这一次好吗?”

一席话,白草合的心沉到谷底,杨晓莲但凡有一点拿她当做侄女,她也不会向她下手,可就算到最后的生不如死的地步,她也没忘记要拼死诋毁她白草合,这样的人眼里没有一点悔意,有的只是恨意,要她怎么原谅!凭什么要她原谅!若这次的事不是她意志够顽强,早就死在荒山野岭,或许尸首已经喂狼了,而且也不知土匪还会不会再回来抓她,也就是说事儿还没有完结,她的隐患大着呢!要她怎么原谅!如何原谅!

“奶奶,对不起!只要小叔叔以后好好的不再打歪主意,我会保他一生平安,若是他执迷不悟,那也别怪小草儿心狠,至于杨晓莲,奶奶您别说了!”

第一次,在奶奶面前用了一个生疏的您字,白草合只觉得世界是如此的悲哀,悲哀到你的嘴巴忍不住想念他的娘亲!

她一直知道白梁氏软弱,却不想到她还是一个圣母体,人家都三番两次的要取她的性命,她却毫无怨气的的继续原谅她,真是悲催!这就是典型的受虐体!

“小草儿,算是奶奶求求你了,我实在不忍看到家破人亡啊!”

“对不起奶奶!”你的不忍会要了我的命,为何我要把命交到别人身上保管,把自己的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好的!

“小草儿……”

“奶奶,对不起,你所说的我不能答应,你可知当我被土匪追击的时候,为了逃命进了溪里,冰冷的水差点把我的脚冻断了,还有我的手!”白草合伸出布满小伤疤的手掌,“现在都没有好完全!要不是我的金疮药够好,现在都还是血淋淋的!奶奶,我知道你辛苦了一辈子,最想看到一家人圆圆满满,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只要杨晓莲在一天,我们家就不会圆满,她会像吸血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的一切,在用阴谋来对付我,我们家就会永无休止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悲剧!奶奶你累了,需要休息,我先出去了!”

心有些痛,她看得比命重要的奶奶会帮杨晓莲说话,说句难听的,奶奶怒极攻心,眼睛一闭,睁开眼来就是平安,而她,经历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苛刻条件下的大逃亡!奶奶就不曾想过么?

轻轻的帮白梁氏关好房门,白草合强打起精神,到沙发上坐下,碗筷伍菱胥已经让丫鬟们去清洗了,她只管坐着就好,有钱的资本家就是享受,不用洗碗拖地洗衣服,只管懒洋洋的在家里等着钱送上门,以后她也努力的朝一个合格的资本家看齐,争取做一个可以享受美好光阴的资本家。

“小草儿你怎么啦?”

伍菱胥一眼看出白草合的不对劲,关切的询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白草合向后一靠,靠在沙发上的厚垫上,真舒服!比起现代的那些所谓名牌不知要好多少倍!

“要是有事就跟姐姐说,别憋着,会难受的!”

白惠花默默守护,伍菱胥善解人意会安慰人,又友如此,是她的福气!

“没事,真的没事!”

“谁会把我有事三个字写在脸上吗?”伍菱胥幽默的话使得气氛活跃起来,家里就她合哥哥两个孩子,虽然从小有病,可是在天南地北的寻找好医师的过程中,常年浪迹在四方,也学得了一身能说会道的本领。

白草合释然的笑了,自从穿越以来,她都是纵容奶奶对待坏人的态度,她的不管,奶奶纵容,才使得她步步惊心,而今以后,她要做的不仅仅照顾好奶奶,还要教会她如何自保!

“好了,现在是真的没有事了!”

“真的?那你给姐笑一个!”

“哈哈哈!”恶搞的,白草合想起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妞,给爷笑一个!

看着白草合开心的笑了,伍菱胥也欣然而笑。

“姐姐这几天就住在这儿吧,有事也好照顾!”良久,白草合笑停。

“好!谢谢你!”伍菱胥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放弃。

给伍菱胥安排了一个客房,让她的丫鬟服侍她睡午觉后,白草合拿来纸笔开始画做手术需要用的工具,等明天去趟镇上顺便到打铁铺打出来,这些器械都是一些精细的东西,需要找一个手艺精良的老师傅才能打出来。

冬日的午后昏昏欲睡,时间静悄悄的流淌,牛溪指挥侍卫做好了家务活走进堂屋,就看到白草合伏在桌子上写画着一些图案,她很认真,乌黑的瞳仁里闪耀着潋滟的光芒,认真的女孩最美丽!

牛溪之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或皱眉、或不满的撇撇嘴、或满意的勾唇,不知不觉脚麻了都没感觉。

“老牛!你站在这儿干嘛?”风千寻从后面拍牛溪之的肩膀。

“哟!”牛溪之腿脚麻木,差点没站稳往前倒去!他马上站稳来,“嘘——别吵着她!”

“你!”风千寻还想说什么,不期然抬目看到认真写画着图稿的白草合,立马暂停,二人相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白草合画的是一些奇怪的像刀又像剪的东西,虽然恨好奇,但是都没有出声一问,生怕打扰到白草合。

“嗯——”许久,白草合伸伸懒腰,站了起来,终于画好了!

“小草儿,你画的是什么东西?”风千寻不解的问道,看着像剪刀,可是剪刀是直的,也没见过弯的呀。

“手术剪!”白草合也不保留,“这些都是给伍菱胥做手术需要用的刀具,都很精细,就是不知道崇文镇上哪家的打铁师傅能做得出,你们住得久,应该会知道一些,下午我们一起去找找看哪家肯做吧。”

“这……”你要问风千寻崇文镇哪里好玩他好说得出,要问哪家打铁铺的师傅手艺好他还真没注意过。

“额……”从不出门的牛溪之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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