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几步后,花羽谦借着酒劲又推开了两个保镖,继而歪歪扭扭的指向气色阴沉的花泽逸

“还有你,大哥……我也要敬你一杯,你很大方……自己的亲妈对一个野种比对你这个亲儿子都好,你都不会嫉妒……呵呵……要是我……我做不到……”

“羽谦!你疯够了没有!”花夫人脸色大变,严厉的呵斥。

“还不够!花夫人……你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牺牲了多少人……小思姿的父亲……还有……”

“住嘴!”

啪!的一声,花夫人过去抬手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花羽谦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手心传来刺骨的痛,她后悔万分的呆住了。

花羽谦不敢置信的怔了下,随后冷蔑的讥笑。

“把他扔到泳池去清醒一下!”花泽逸冷静自若的吩咐两个手下。

“等一下!”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阮思姿终于开了口,她走到花夫人面前,不卑不亢的抬头说,“花夫人,谦哥哥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何况今天是谦哥哥的生日,寿星最大嘛,你说呢,花总裁?”

她回头看向花泽逸,眼里有急切的恳求。花泽逸第一次被那样清澈的瞳孔给震撼住了,鬼使神差般的点头,挥手让两个手下扶着花羽谦回房。

没有人看到被夹带着走的花羽谦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这张纸他是捅破了,接下来的事会怎样发展呢?

“阮小姐,真抱歉,羽谦喝多了,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花夫人慌忙握上阮思姿的手道歉,深怕她真的会抓着这疯言疯语不放。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了。那我先回去了。”阮思姿纯纯的笑着答道。

“嗯,好,小逸,送阮小姐回去吧。”

花夫人吩咐花泽逸,而花泽逸对母亲的话自然是唯命是从,他对着阮思姿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思姿知道推拒也没用,只好麻烦人家了。

“花总裁,谦哥哥刚才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呢?”

车里,花泽逸亲自开车送她回去,她问的没一个问题都得不到回答。

“花总裁,皇亿和雷亚斯到底是因为什么势不两立呀?”

又是沉默,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得不到回答,阮思姿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放弃的继续问,“你很恨迟漓宸吗?花夫人是你妈妈,上次迟漓宸去看你妈妈,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话音刚落,只见握住方向盘的那双手咯吱响,紧接着,本来顺行的车子像后尾加了加速器,咻的飞驰在斑马线分明的马路上,违规越过一辆又一辆车子。

完了!这个男人真不能惹,说错一句话他就要跟你玩命了!

阮思姿紧紧抓着保险杠,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的魂不知道飞到哪个国度去了,本来盘得好好的头发经过风速的洗礼,已经全部竖起来了,简直就像头上长了草。

“以后别提那个男人的名字!”花泽逸冷厉的说。

“为什么不能提?”刚问完,结果换来花泽逸一个‘再问者杀’的眼神,阮思姿撇撇嘴,缩着脖子不敢再问了。

到底花夫人和迟漓宸有什么关系?记得上次他去医院看花夫人的时候,好像是看仇人一样。

就在车子刚启动的时候,四通八达的路口开出来好多车,将他们的去路都堵住了。

“这是怎么了?“阮思姿从车窗外望出去,接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子弹。

“躲开!”花泽逸一把将她的头往自己大腿上摁,掏出枪利索的扫射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按,恰好就按在了西裤拉链口,阮思姿被他按得难受,挣扎着,可是,也许是他太过于紧张,她越挣扎,他按得越紧

“咳唔……放开我啦!”阮思姿大声呵斥完后,果然得到自由了,然而,并不是她那声呵斥见效,而是花泽逸见情况不妙,一脚踢开车门,然后迅速关上,对她吼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不想死就马上开车走!”

阮思姿毅然开门下车,拿出配置在腰间的手枪开打。

“既然有人拿命来试我的枪法,那我也不客气咯。”阮思姿扬起胜利的微笑绝情的勾动扳枪。

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里,车窗缓缓打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一直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然而,就在那抹倩影闯入的那一刻,黑色镜片后面的眸子猛然一缩,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保护别的男人施展拳脚。

想不到真正看到她出色的另一面时,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上次欢欢临走前发给了他一个视频片段。

子弹百分百穿进人的身体,快、狠、准,没有惨叫,却倒下了一个又一个门下的人。

然而,开枪如雨点的女人浑然不知身后潜藏着一个举着铁棍的男人。眼看那个比拳头还大的铁棍很快砸在她的脑门上,眨眼间,男人不容迟疑的从内袋里掏出枪,闭上眼,扣下了扳机。

袭击阮思姿的男人缓缓倒下。

“撤!”迟漓宸对着贴在耳上的联络器冷冷命令,随后吩咐司机开车。

围攻的人突然散去,花泽逸看着那个方向离去的车子,再看了眼毫无惧色的女人,不语。

“嘻嘻……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对吧?”阮思姿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因为你是谦哥哥的亲人啊!”

花泽逸看着她笑得那么天真,恍如刚才经历的不是真枪实弹,而是一场野地战。更让他震惊的是,她居然能读懂他心里的疑问。

“你不是厌倦枪吗?”花泽逸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终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虑。他曾经查过,据说,她在法国训练的这五年里,根本就没参加过任何实战,按道理说,她的枪法不可能这么准。

除非,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我是不想学啊,可是……如果五年的时间,同样的动作天天在你眼前上演一遍,想不会都难。”阮思姿嘟着嘴,有哪个女孩子想去打打杀杀啊。

花泽逸讶异的皱起眉,边开着车,边看着她,也许,她是遗传了阮家人的天赋,又或许,她注定逃不掉这个使命。

也许,他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单纯的女人……

回到漓园,阮思姿见到书房里的灯是亮着的,她知道他还在忙,所以没去报道,悄悄溜进了房间洗澡。

终于,洗掉一身的疲惫,她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走出来,边擦拭着头上未干的细发。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阴沉的嗓音突然出现,阮思姿惊得抬头,看到他坐在床头,手上还拿着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杯子里荡漾着殷红的**。

他穿着蓝色浴袍,宽大的浴袍可以看出他的体格很矫健。浴袍故意系得很松,大咧咧的露着大片麦色的胸膛。

“总……总裁,你怎么在这里?”看他冷得刺骨的眸,她就知道他此刻很不高兴,所以问的时候,笑得很白痴,很小心翼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看到她因为心虚而害怕的眼神,心底的怒火燃得更甚。

“我……我以为你在忙,所以没打扰。”她不明白今晚的他干嘛这么生气,难道是暮歌姐……

“我在等你回来!”他迈步走来。

“等……等我?等等……你不要过来!不许过来!”

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森冷冷的气息,她意识到他的不妙,颤抖着,拼命的往后挪,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步就已经把她逼到无可退路。

“没错,我在等你!等你给我关怀!”他唇角冷冷一勾,用力一甩,将她甩到了床那边,一个箭步,把正要起来的阮思姿又按了回去,开始动手扯掉她的衣服。

“不要!这样的你好可怕

!”

她用小手紧紧护着身上的睡袍,一双比她的大一倍的大掌擒住了她,力度大得惊人,让她痛得眼眶里已然逼出了泪。

“我一直都很可怕!这是事实!”

他像一头猛兽,紧紧压住她,粉嫩无瑕的脸庞就在眼前,黑瞳明亮清澈,含着泪光楚楚可怜。

有那么一刹那,他心软了,然而,眼前闪过十几年前,那场车祸,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源源不绝的恨取代了他的心软,决然俯首覆上了她颤抖的小嘴,湿哒哒的发丝在他的大掌中滑动。

炽热的目光游离在她纤小的身躯上,腰间的带子紧绑让她的细腰显得更加美妙。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阮思姿嘤咛着,浑身颤抖,惊悸的叫喊。只想卷缩起来,不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那道强烈的冷光好似要把她吞噬一样。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杀之而后快一样,眼里对自己充满了厌恶,鄙夷。

为什么他会这样子对自己。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迟漓宸看到身下梨花带雨的美丽娇颜时,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理智,嘴角微微**了下,他笑了,笑得很残酷。

游戏,不应该是由恨变爱,他要的是由爱变恨!

迟漓宸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妒火,起身的同时,拉起旁边的床单将娇美的身段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女人早在她父亲背叛皇亿的那一天气,就注定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中。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不是吗?

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就是控制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早餐,迟漓宸耐着性子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她下楼。他放下早报,以为她会过来吃早餐,没想到她直接朝门口走去。

“你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证以失职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