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给他还击,这个鸭蛋超人变成的我自己就奔过来,“盾!”我和他一同喊出,两个巨大的八卦图同时闪现,又同时抵销,谁也胜不了谁,但是他这一下打得很轻松,我却拼了全力。

估计没错的话,他这替魂锁应该是可以无限持续下去的,如果我开了替魂锁,凭现在最多撑十分钟就是极限中的极限了。他跑到了一棵小树的下面,伸出手打折了树,他这是在干嘛?向我示威吗?看起来没这个必要。

他把放倒的树踩去树枝,折去前半部分,握在了手里,左手作个剑指一擦,向我攻过来,我的剑由于刚才的冲击,掉在了一旁,我慌忙捡起来,挡住他横劈下来的这一击,可是震得我手全麻了,这个鸭蛋超人的力道也在我之上。

看来没得选了,这样下去我只有防守的份,他每攻过来一次,树干都被打折一节,如此大的力道,好像我杀了他爹似的。他的招数全都是横着凌空劈下来,跟农村钉木头桩子似的,我也念咒语,发动了替魂锁,这回局势不分上下,我开始还击。

他那种功法完全是错误的,好在他那是棒子,真正的桃木剑,应该是靠惯性和右手挥,左手抵住剑身弹起的,这样才可以正常发回去桃木剑的威力,而又伤不到剑本身。

其实不管是什么剑,都是有招式和剑诀的,很遗憾,我这半吊子的不会,只知道这么一点怎么挥,这还是买健身器材的时候,跟一个舞剑的老头那学来的。

我与他打来打去,不管怎么拼命,一直都是不相上下,突然我全身无力,把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这次替魂锁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个鸭蛋超人凌空一跃,拿着棒子狠狠的向我头上砸来,这不是训练吗?怎么玩起狠来了?

我举起剑迎在头上,他这一下劈下来,把剑震得脱手,我向后退几步以后,没等倒在地上,腰上肩上腿上就重重的挨了几下,我趴在了地上,疼的手直抓雪地,吸了好几口凉气。他又凌空劈下来,这次是头。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地滚了几下,靠在了一棵树旁,我支起上身,靠在了树上。擦他妹的,是死是活拼一把,但愿毛爷爷呵护咱这祖国的小花朵。他又凌空跃起劈下来,你妹的,就会这一招吗?我闭上眼睛,平静的运着气,感觉马上到头的时候抬起右手,“盾!”我喊出这一个字,居然没打出来,看来毛爷爷很忙啊,这下子死定了,脑袋要开花了。

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可能也就一秒,我居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迎击而不是躲开,想到了很多很多。可是他也没劈下来,棒子在我头上方停住了,一只手穿破了鸭蛋超人的胸膛。

这个手漆黑,有些像动物的鳞爪,把纸人抡到了一边,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人非人,遍体全都长了鳞一般,他手一用力,传来了清脆的响声,随后像爪子一样的手张开,里面是被捏变形的指针,这个人不是来帮我的吗?

他的手又黑又壮,像长了鳞的熊掌,只是手心却长满了倒钩,五个脚趾齐长,深深的抠进了雪地里,身上没有衣服,而是长满了毛,头上裹着一块布。我看着这个东西,我现在都已经不能用家伙来形容他了。他也看着我,露出的眼睛里透出丝丝哀怨。

“董凡魂!你也有今天,我不会再让你跑了的,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吧!”他说完把手向我挥来,我就地一滚,滚到了一旁。树干上的皮被擦去了一大片,刚才要是被他满是倒钩的手拍到,估计得连皮带肉削去一块。

“你不是死了吗?”我问道。这个娘娘腔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他不就是小白脸吗?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摸样?他把头上的布拿下来,整个脸已经面目全非,嘴和鼻子全没有,看不出是什么,只剩眼睛依然炯亮。

“托你的福,我没死,指仙救了我一命,他收集了我的魂魄,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难看,但是能活着真好,因为能活着就能找你们报仇,这样我才能缓解心中的怨恨,哈哈哈哈哈!”小白脸说完放声大笑,一个人没有嘴巴居然还能笑出来,果然是怪物。

不知为何,我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一切没这么简单,我突然想到了敬老院的那个满脸褶皱的人,那件事情果然也和指仙有关系吗?“那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能不能告诉我真相呢?让我死个明白!”我说着看着他,人在稳操胜券的时候,总会很自负。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当时我却实被欧阳楠阵法困住了,肉身也没了,但是好在他(指仙)赶得及时,又把我救了。带着我的魂魄,后来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在敬老院看见的那个,只不过是个失败的试验品罢了,其实那个院长也早死了,但是他不想死,就把自己的魂魄卖给了指仙,并且答应给他(指仙)更多的魂魄为代价。

这一切幕后的策划者都是他(指仙),包括你在野狗村中的幻术,如果不是欧阳楠从中作梗,你和那个胖子早死在野狗村了。所以我要想办法除掉欧阳楠,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给野仙下了药......”

“然后你在后来把拐杖拿走了,让野仙误以为是欧阳楠拿走的对吗?“我打断小白脸的话。

”没错,但是我失败了。不过这次轮到你,你确实要死在这里了,别以为你现在的体力还能和我抵抗,乖乖的等死吧!“小白脸说着慢慢向我走来,抓起我的衣领,用力的丢向一边,我整个身子撞在了树上,感觉腰都要折了。

他继续慢慢向我走过来,“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小白脸发狠的说。

“就像你那样生不如死吗?”我冷笑着说,很显然这句话刺痛了他,他简直快发狂了,怒吼着向我这跑来。就在这时,一条锁链从天而降,套在了小白脸的脖子上,他一下子动弹不得,我愣住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