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欧阳楠就在顶上看着我,虽然是假的,但是眼前这一切却也让我吃了一惊,就算是画像,又怎么能如此逼真的刻画到顶上去?

我抬头看着,让我更加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我自己的脸,居然也出现在了最上面。我终于明白了,上面胖子和欧阳楠的脸并不是狰狞,而应该是吃惊。

因为顶上刚刚出现的我的脸,表情和他们的一样,显得狰狞可怖,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看得我自己都有些发毛。但是我绝对只是吃惊的看了一眼。

看来胖子他们到了这里,肯定也像我一样,找不到什么头绪,不知道下去的路在哪里,因此在这里寻找,不料看到顶上的石壁时,却出现了这样诡异的情境。

那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呢?是找到出口了,还是当上面出现了自己的脸时,又发生了其他诡异的事情?我看着上面,那里,仿佛是一面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镜子。

镜子的另一面,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我看着看着,竟让被顶墙上自己的双目吸引,仿佛眼睛里有另一个世界。我身处在一处。

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小溪潺潺,我抚琴而坐,对面一男子也坐下,我开始弹奏曲子,这曲子,我似曾在哪里听过,但却是自己弹得。

就在我抚琴弹曲深深陶醉之时,一声猛兽的嘶吼打破了原本和谐的环境,对面坐着的人,突然间变为了一个怪物,眼睛血红,浑身鳞甲,像变异的蜥蜴。

张着大嘴,涎水流了一地,露着獠牙盯着我。我却被惊得回过神来,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可是紧接着的一声嘶吼,打破了我单纯的想法,那个声音,是从那个巨大的海螺里面发出来的。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上已经出现了积水,不对,水是从那个海螺里面流出来的,水有淡淡的腥味,难道是海水?不过应该不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有海水灌进来?

怪兽的嘶吼不断的从海螺里面发出来,我想到里面看个究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这些水,就是从我刚出来的那个洞里流出来的,为什么我刚开始没有看见里面有水?

水不断地向外喷涌,已经没过我的小腿,好在现在是在地下,不然在地上肯定早被冻成冰棍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因为,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倒插在地上的海螺,突然转了一个个,冲向了里面,那里,应该就是衔接着我绕圈那里的那个洞。

当他转过来时,怪兽的嘶吼声愈加清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从那里面,竟然来了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惊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是海螺的头,它居然是活得。

没想到在底下这么庞大的东西居然还活着,可是我刚刚不是从里面走过来的吗?里面明明是空的,那个海螺头伸出来以后,两个触须动了动,缓慢的张开了嘴。

向前面探了探,由于它是倒立着的,加上下面插进地里一小部分,所以根本动不了太多。它居然爬过去舔舐墙上映着的我们三个人,在那里舔的津津有味。

等把画像舔干净了,他似乎依旧不是很满足,动了动,随后睁开了眼睛看向我这里!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时候也到河边捡过海螺,我们叫海螺么么,但是大人非说是河螺。

记得以前还在瓶子里养过,但是我可没见过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是舔得,即使他这么大,舌头也不可能这么长啊!那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着被他舔过的地方,变得黑洞洞的,仔细一看,是一个洞,或许那里就是继续前进的路口了吧!可是洞口在那么高的地方,又离那个怪物如此的进。

我看着他看我的眼神,这哥们绝对不是信佛吃素的,擦他妹的,他肯定也信道教,啥都吃,不忌口。水已经快齐腰深了,我得尽快想办法上去。

他看着我,突然张大了嘴,野兽的嘶吼从他嘴里发出,原来是这货。好在这个东西不管怎么样,应该是海螺,是海螺就离不开躯壳。

虽然我的水性不是很好,但咱在河边长大是不争的事实。前些天我们来家还出了英雄,比我小一岁的丛家大少爷下水英雄救美。

把人家29岁为情所困的女人救起来了,但是自己却被人家一脚又踢下去了,淹死了。所以这年头,会水也得藏着点,不然你指不定碰到什么人,忘恩负义的杂种太多。

虽然咱不会什么轻功水上漂,但是踩水、狗刨、浮水还是会的,就是难看了点,被胖子笑话借就不愿意下水了,而且我也说过了,我们家那边的河水馋,淹死会水的。

我靠近了那个海螺的躯壳,想借着水上升的浮力,尽快把自己浮到离上面洞口的地方。可是我想的太美了,那个东西看了我一眼,嘶吼一声,居然脱离了躯壳,纵身凌空跃入水中。

腥腥的水溅了我一身,不过,就在它落入水中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它通体像琥珀一样透明,在腹中,有一个蜷缩的婴儿,尾巴分叉,像人的双足,但是却没有脚趾,像鳍一样。

胸前长着一对小脚趾,应该是前爪,怪不得看起来和海螺一个样子。在他钻入水中的一刹那,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怎么忘了这里是养尸地?

养尸地,出了什么怪物都不稀奇,在水中,不知道我是不是它的对手,但是我一定要把不利的部分消除掉,这样才有胜算,我看了一眼海螺躯壳部分。

上面有许多螺纹,应该可以站住人,念咒发动替魂锁,刚念到一半,我面前的水中突然掀起波浪,紧接着水花四溅,那个怪物,霎时扑到了我的面前。

我和它隔得如此近,能闻到它最终的腥臭味,它的两个冰凉滑腻的触须已经碰到了我的额头,两侧的双目斜看着我,嘴张着,露出齐刷刷黑漆漆的一排小钢牙,每一颗牙齿,那牙齿,就像电锯,瞬间那张血盆大口,扑向我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