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胖子这老小子,临打起来了,也不忘损一损对方。

可是我一看胖子的表情,又不像,如果真是在损对方的话,胖子此时肯定在yd的笑着,不会这么严肃。

“刘兄,你父亲王老爷子可好?”我又将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说让我想起了什么,无非就是郭德纲的一个小段子,说于谦的时候,不说他爹姓于罢了,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眉头皱了一下,用手按着额头,若有所思。一时间,我倒成了局外人了,胖子刚才说的话,难道也是什么暗语?

就算是暗语,胖子也不可能算计的这么准吧,跟对方的暗语答的一字不差,难道这个姓于的家伙,他父亲真姓王不成?

中年男子一摆手,示意让他的这些手下先退下去,回到座位上呆着。这些手下,倒也还真听话,各回各的位置去了。

“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比起你这个只会用嘴逞能的兄弟,我看你倒还像是真有些本事。”中年男子突然略有礼貌的对胖子说。

“什么事情也不尽然,没有那么绝对的。我这兄弟,也不是靠嘴吃饭的,真打起来,你们这些人加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我不喜欢打架。这行走在江湖之上,古人的一句话说的最好——和气生财。“胖子款款而谈。

“好!小兄弟此番话说的好、但不知何为江湖?还请小兄弟给在下指点一二。”中年男子突然变得谦虚起来,但是很明显,他这谦虚是假的。

“这江湖,恐怕就算大风大浪几十年的人,也未必说的清楚。不过既然刘兄问到了,那在下不才,就先卖弄几番,但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所谓江湖,顾名思义,一‘江’,一‘湖’。但是这何为江?何为湖?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听了胖子的话,我忍不住想笑,这老小子,啥时候学的斯文起来了,弄这个车轱辘话,转来转去的跟着老家伙转起来了。

“这江湖二字,必须放在一起才能解释的清楚,但是又解释不清。非要解释,恐怕也只有用古龙的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解释了吧。”胖子装着学富五车的样子,在那卖弄到。

可是这个中年男子却听得津津乐道,点点头:“好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这样,那何不把东西留下?”中年男子厉声喝道。

其余的小喽啰,又全都站了起来,等着老大的一句话。我心想,胖子这老小子,白费了这么多的唾沫,早知道,就直接干他妹的,怕他个鸟。

“何必舞刀弄枪的呢?我刚刚都已经问了,你父亲可好?难道有些事情,非要我当着你的手下明说嘛?”胖子贴近了对方耳朵,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的小声。

“呵呵,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今天就让你明白,骗爷爷的下场。”中年男子狠狠的说道,整个伤疤隐约突兀起来。

“你在这跟我耗着,我不跟你一样的。想必我当初给你儿子讲的那个故事,你也听见了吧?难道还不醒悟吗?”胖子反口问道,语锋似刀剑一样,处处见血,咄咄逼人。

“呵!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些江湖术士,四处招摇撞骗。”

“是不是骗,带我们打个赌,咱们愿赌服输如何?”胖子不等他把话说完,抢过话说到。

“好!赌什么?”

“不赌别的,就赌,你今年多大,几时生人,兄妹几个,还有你家里存了多少钱。如果再不行,咱们可以赌一把手机号。”胖子说话干脆利落。

我当初认为自己可以打得过这11人,是因为这次回家我没干别的,自己又锻炼了不少。可是胖子如何把话说得这么绝?难道他,又学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不成?

“呵呵,你刚刚说的那些,包括讲的故事,不过是巧合罢了,或者早就买通了什么人,特地告诉你的。

我现在就跟你打赌,咱们赌一赌,如果你真的能算准,等车到站了,我请你们二位去吃饭。不算别的,就算我家里多少钱,要算的一毛都不差。”中年刀疤男好像捡了个天大的笑话,在那笑了起来。

我看着胖子,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那边直了直身子,打了个哈欠。“你家里去年 存款加利息一共50万零一千三百六十二块6毛。

后来你父亲,也就是老王头,突然得病,你现在家里镚子没有,欠了外债足足有十二万,而且是高利贷,利息是1毛利。

你现在身上揣着十二万块钱,家里还剩下不到一百块钱,被厨里有一张50的,抽屉里有二十块零五毛,一个烟盒里塞了5块7。

你们家哥4个,说那个男孩,一个女孩,你排行老三。你大哥去山西挖煤死了,你二哥一晚突然暴毙,死亡的姿态很诡异。

死亡的时候,脸上涂满了脂粉,嘴角挂着一丝血,正照着镜子,而镜子上却贴了一个照片,照片上是一个……”

“不要再说了!”中年刀疤男大喊道,样子看起来无比的惊恐。

胖子倒也识趣,立马不说了,装作什么都无所谓,开始闭上眼睛继续准备睡觉。

“大哥,不用听这小子瞎说,他没准是在那里听说了我们家的消息,所以才过来造次。”一个手下走过来,提醒着中年刀疤男,并对胖子提出质疑。

“呵呵,不相信拉倒,真想打架,胖爷我奉陪到底,只不过,恐怕现在你那老爹,还在那擦胭抹粉呢吧?”胖子不屑的说道,突然瞪着眼睛,发起狠,站了起来。

“爹,咱们为什么要把爷爷关起来啊?为什么咱们要改姓啊?爹!这是为什么啊?”小男孩问道他已经捂着头无比痛苦的父亲。

我看着胖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了,他这身上透出来的凛凛仙气,也只有东北野仙才会拥有。

胖子原来早就算好了这家的来历,或许早就在出发之前算好了今天会发生的一切,好一个胖子。

我贴进胖子,小声的跟他说:“真有你一手啊,没看出来啊。这家怎么回事啊?”

“呵,说黑话,办黑事,走黑道的人,心自然也是黑的。”胖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