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居然是活的,不光是活的,还是有意识的!他看着我在笑。我被弄得头皮发炸,脊背发凉。

怪不得我感觉这个刀疤男身上有股不易察觉的煞气,原来在这里。可是既然在他身上,怎么又会如此的不易察觉呢?

我看着胖子,他却又开始闭目养神了。虽说是有意识的,但是它却干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也只是两片肉长在刀疤男的背后。

鼻子只是一个肉揪,没有鼻孔,如果是寄生在上面的,至少应该能独立呼吸吧?再看它的眼睛,呈暗灰色。

在光的照应下,越发的变灰,虽然能动,但是却没有半点光泽,甚至可以说,连瞳孔都没有。但是当我把手靠近的时候,他却像感知到什么一样,表情变化很大。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在这里装。”刀疤男显得有些不耐烦。

擦你妹的,老子不行谁行?男人最忌讳说不行,我不行难道你行?我一生气,右手使劲往刀疤男后背一拍。

疼得他差点趴在地上。“降!”八卦图在我眼前闪现,那个张在他后背上的怪脸不见了。只是在他后背上还隐约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大哥,神啦!真、真、真没有啦!”他手下的一个小弟惊喜的说道,其他一些‘正义’之士也向这边看了两眼,随后赶紧转回去。

“呵呵!果然有两下子”,刀疤男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看来刚才我故意打的那一下子,真的蛮疼的。

“这小兄弟果然不一般,右手轻轻一碰,居然就能化解了这降头。不过嘛!东西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的那只手i,我要了。”刀疤男恶狠狠的说。

我擦,我听得一愣。想起了各位看官都知道的那个故事。

一个农夫,上山砍柴去,结果碰到了一个老神仙。这老神仙见他可怜,就变了一小块金子给他。

可是农夫摇摇头,意思不要这个。神仙寻思这东西小?就用手指指着一块大石头,把大石头变成了一块大金子。

可是农夫还是摇头,神仙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农夫答道:“我想要你那个点石成金的手指!”

我虽然不是老神仙,可是今天却碰见农夫了,居然想要我这右手,真是太有意思了。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呢?

他手底下的小弟,好像瞬间明白了,可是这火车上过道太窄,他们只能一个一个的冲过来。

第一个人,直接举着三棱刺刺向我,我侧身躲过,接力抓住他的胳膊,向前一用力,一脚踢在了他的裆上,直接撂倒一个。

我向后退了两步,第二个人又冲了上来。这家伙学尖了,用手反拿着三棱刺,直接从我头上刺下来。

我猛然向前,他用力过猛,胳膊垫到了我的肩膀上,疼得他丢掉了武器。我抬腿一个膝撞,第二个李莲英诞生了。

不要说我这招招太阴险,是我最近学的东西里面就是这么教的。啥?各位看官想知道我看的是什么书?

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看的是关于女子防狼方面的书。虽然我看有些不合适,不过这招招都是攻下三路,极阴极毒啊!

这也不能怨我,是他们念完经打和尚,娶完了媳妇就不要爹娘了。那我这个爹当然不高兴了,管他什么招,用好了就行。

这就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杀猪杀猪屁股,别管捅哪,能杀死就行。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连战连退,眼看着我已经撂倒了四五个,各个都在地上捂着打滚呢,今天老子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蛋疼!

“不许动!在动我就傻了这个肥胖子。”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刀,看着我说道。眼神里,透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狠毒。

“时代把人教坏了!”不知为何,看见他的时候,我第一次想到的,是这么一句话。

这个死胖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小毛孩给抓住了。

其他几个手下,见主子得了势,争先恐后的上前要擒住我。小孩却喝住了他们,那个刀疤男一直在一旁看着,仿佛是在看戏一样。

刀疤男扔过来一把刀,“让他自己来,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车上的不相干人都听着,没你们的事。

谁要是嘴欠手欠,敢报警,或者录音录像。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个乘警,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被捆起来的乘警。

也难怪他们如此嚣张,这节车厢,已经是最后一节了,很少有人来回走动,而且门被他们关上了。

我拿起刀,看着胖子,胖子正乐呵呵的看着我,那表情,跟相亲了似的。

“太对不起了,犯浑,我被擒住了。”胖子笑着说。

“你赶紧动手,再不动手兄弟我可不管你死活了,我才不要当个没有手的残疾人呢!”我看着胖子,怎么这种情况下,他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我地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没事我们就去偷点……”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刀疤男父子俩,开始手拉着手,在过道上唱起了歌。

一边唱一边跳,“你可吃蚂蚱?吃吗我去抓!你吃不吃蚂蚱,吃吗我们爷俩抓。嘿、嘿!嘿!”

那帮手下见两个主子这样,把我们两个当成了怪物,一个个不知道如何下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胖子看着我,平时特别大的大眼珠子,现在眯的只剩下了一条缝,正看着那父子俩玩,那神态,不是胖子,更像是狐狸的眼睛。

我见没什么玩头了,对着那帮手下说:“你们,都给我蹲到墙角去,要么,就过来一起喝着爷俩跳舞,你们自己选。”

这群手下一听,各个全都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看着这帮比我还小的‘小老大’们,我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这爷俩越跳越没精神头,可是只要胖子看一眼,他们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继续跳。不过这一路,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至于那个乘警,本想给他松绑,可是刚把塞住他嘴的东西拿出来,他就叫嚷着把我们都关起来。我只好一直捆着他了。

好在那时候车票不是实名制的,不然就完了。列车缓缓的开,我和胖子还要这么坐十多个小时,剩下的,还要走山路。

至于胖子为什么非跟这些人打交道,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