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韶秉伯福开凤,玉勤西立志承宗。”仁老大说出了这两句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说的不是别的,是流传在我家这边的家谱。

董姓由来已久,但是历代兵荒马乱,董姓的也不例外,颠沛流离,家谱也丢的丢,不全的不全。上面的这个是我们这一支董姓的家谱,是太爷传下来的。当时太爷年纪也小,只记得这些。

我也曾在网上搜过家谱,但是找不到我这支,不知道是因为丢失了,还是因为过去的人不识字,口口相传把字传差了,同音不同字。

我叫董凡魂,但是户口和身份证上犯的是“立”字辈,太爷是“玉”字辈。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家谱呢?

“德谦恭延绪昌敬,守鸿业庚忠信常。”我又说出了一句,没想到仁老大听后哈哈大笑,又咳了好一阵。

“既然是董姓来取剑,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咳咳!等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承诺我也守住了。你是哪一辈的?”仁老大说着,脸上居然露出了老人独有的那种慈祥。

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人家这么说了,咱还是得尊敬一下:“晚辈乃是立字辈!不知前辈如何得知我董家的家谱?”

“这把剑是当年你曾祖父留下,藏在这里的。当时我们兄弟两个也不过是这里的一株普通草木而已,借着这把剑的灵气,我们兄弟俩才慢慢有了今天的法力。

后来你曾祖父又回来一次,说他命不久矣,望我们兄弟两个好好看守此剑。我们兄弟两个也算受你曾祖父的恩惠,便答应了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每年都有人来这里取剑,今日对你出手也实属无奈。”说来也奇怪,刚才还不停咳嗽的仁老大,这会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是这家谱总不会有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得慢慢试探试探:“前辈说的是我太爷留下的,那他为什么要把这把剑留在这里呢?”

仁老大又哈哈一笑:“这个嘛!我们兄弟两个不能说,因为这也是你曾祖父当年的嘱托。但是你记住,是真相,就早晚会水落石出的。你自己慢慢体会吧!”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吃了个闭门羹,他这等于什么也没说。

“那可都告诉晚辈凌天行是谁?”我继续问道。没想到当我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时,仁老大脸色突然一变,又连连咳了起来,仁老二又继续扶他,捋捋他的后背。

“呵呵!咳咳!咳!~呵!”仁老大笑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又咳了起来,咳出了好多血。过了好一会,他缓过来,继续说道:“他是一个本该死,但没有死的人。哎!一切都是天意啊!当看到那把锁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是天意了。既然是天意,我就更不能多说了,慢慢你就会知道的!”

我彻底没他弄无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一点重要的内容都没有。“那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把我兄弟变回来吧!”

“不急!你还是先随我取剑吧!”仁老大起身向山东那边走去,我看见他说这句话时,眼睛看了一下欧阳楠那边,好像对他很是厌恶。

别说是他,就是我也是如此,他这个人绝对有许多的秘密。我不好拒绝,看了一下胖子,就算他们两个真有敌意,大不了同归于尽,但是看起来不像,如果不是敌人,那么他们肯定会把胖子变回来的!

我跟着他们往山洞那边走,到了洞口,仁家兄弟俩一齐念咒,打开了洞门,里面没有多大的空间。他们兄弟俩各站一边,神叨的又不知道年了些什么,反正不是人话,一句也听不懂。

地面突然颤抖起来,我暗道不好,这两个老家伙果然使诈。

但是我马上意识到我想错了,地面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圆形的光圈,一把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仁老大示意让我取出剑。

我把手伸进里面,感觉摸到了剑柄,慢慢的把剑拽了出来,这把剑通体红色,剑柄剑身巨大,但是握在手里却感觉不到沉。这就是他叫我找的那把剑吗?我此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挥了一下剑,我以为这么好的剑,肯定会像电影里的,随便一挥就斩断一棵树之类的,但是事与愿违,啥反应也没有。

仁老大与仁老二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仁老大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随后两个人化作两道亮光,飞进了剑锋上,剑锋一红一黑。

擦得,这两个老家伙没了,那胖子怎么办?我跑出去,看见胖子已经变回来了,正在那活动筋骨呢!再看欧阳楠那边,他却不见了,这小子太神秘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但他肯定有猫腻。

“我擦!犯浑!老子身上怎么这么疼?哎呀?啥时候把剑拿出来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胖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行了,取出来就好!咋样?你没事吧?走吧!咱回去吧!到姨那咱弄点吃的去。”我说着去扶胖子。

“不用!这点小伤算什么?走吧!你看,这不啥事都没有?”胖子伸胳膊料腿的,刺啦一声,把裤子扯开裆了,这回他不得瑟了。

我和胖子往回走,我又望了望那个黑漆漆的山洞,原来妖也这么重信义。看来那黄纸说胖子今天会死是真的,只不过死了又活过来了。

走了好久的山路,依旧看不见野狗村,我手里拿着这把剑,怎么觉得都不舒服,还是胖子手巧,拿草给我编了一个剑鞘,背在背上就好多了。

“胖子!看我背着这把剑有没有大侠的风范?”

“我看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少臭美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可是怎么也看不见野狗村呢?越走感觉越冷,四周的气息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犯浑!你看那!那不是那个土地庙吗?怎么变得那么大了?”

我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在树木的掩映下,一座高大雪白的建筑物格外扎眼。我感到脚下的土动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死人手在我的脚旁的土里慢慢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