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谁?

想了半天,才突然从脑海里捞也这一号人——就是那个为了麻醉药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几天不出门的家伙?

他难道也没跟着君怀彦走?他找我做什么,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或许,他想通过我了解关于麻醉药的知识?懒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抱歉得很,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你先回去吧,考虑几天,我等你的回复。”云书桐压低了声音,急促地交待着。

“好,我会考虑。”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往王府走去。

无名果然在书房等我。

“王妃,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无名年约四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是那种站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从身材到相貌各方面都平凡得要命的无名,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便有了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逼人的气势。

“什么?如果关于那个迷香的事,还是不要问了。”我浅笑盈盈地回望他,很轻松地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妨去找我大哥。”

反正,我谅他也不敢抓住我逼供,更不可能去找云书桐——不管是出于彼此敌对的立场,还是出于面子悠关。

“既然如此,那请借王妃玉腕一观。”无名微微一笑,竟轻易便放弃了追问。虫

借玉腕一观?

微微怔了怔,随即恍然——真服了他:把脉就把脉,何必说得那么文雅?害我差点会错意。

“不用了,我全好了。你那些个药也不必再送来了,怪苦的。”我双手乱摇,一脸的敬谢不敏:“就算送来了也没用,我实话跟你说,以前那些药,全让我倒掉了

。”

“哈哈,久闻王妃快人快语,今日一见,果然是性情中人。”无名仰天大笑,出手如电,倏然来去,已扣住了我左腕脉门:“不过,老夫既受昭王所托,怎么也得请王妃给几分薄面,否则,他日,老夫以何面目去见王爷?”

“喂!”我忍不住气恼:“哪有人强迫替人看病?你是不是医术实在太低,找不到病人,这才胡乱抓了我来做实验?”

呃,老实说,既是君怀彦要他来的,医术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他的态度真的很欠扁,教人看了不爽,所以我才出言相讥。

“请恕无名无礼了。”无名不以为忤,慢条斯理地扣着我的脉,微皱着眉头,轻抚下巴:“恩,王妃体内外邪已肃,肺气清明,此风寒闭肺之症可算痊愈。”

“看,就说我身康体健,根本不需多虑。”我得意洋洋,马上呛声:“行了,不用再瞧了,你可以交差了。”

无名斜眼瞧了我一眼,轻咳了一声,忽然一本正经地问:“王妃,近段时间经行可好?”

“嘎?”我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问的是例假,不由怔在当场——今天什么日子?

才刚处理了一起初潮事件,马上又被人询问行经顺不顺畅?

“有没有疼痛不适之感?”无名执着地追问。

奇怪,我痛不痛,关他什么事?

“呃,一点点,不碍事。”我脸上微微一红,轻瞟了无香一眼,忍不住加了一句:“最近受了风寒,多多少少有点影响,过几天就好了,你可别逼我吃药。我腻了!”

无香神情局促,俊脸阵青阵红,尴尬得头顶快要冒烟。

“不知王妃是经前,后还是经期疼痛?痛是刺痛喜按,还是下腹坠涨,亦或是冷痛喜热;经量是少而稀薄还是多而粘稠,经血是色暗……”无名却恍如未见,讲得滔滔不绝。

“我不懂,你要不要亲眼看看?”我忍住气,冷冷地抢白——妈的,当着无香的面,说的那个劲,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嘎?”无名一呆,愣愣地瞧着我,终于意识到我生气了,讷讷地住了嘴。

不过,他也算厉害,随便把把脉,就能看出我身体上的毛病。

一个半老学究,算了,不跟他计较。

“说了是老毛病,你就不必费心了。”我冷冷地斥责。

“非也!王妃请听老夫……”

我佯怒,起身拂袖而去,将无名的话抛在脑后——成功摆脱,耶!

“小姐,该吃药了。”青玉端着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

“放那里吧。”我懒懒地倒在榻上,差点要疯狂——又来了!我又没得绝症,全世界的人都在逼我吃药!

“这是太后赐的千年山参,配了上好的燕窝,加上冰糖,很甜的。”青玉莞尔一笑,端了玉碗过来:“别拂了她老人家的意,小姐多少尝点吧,凉了可不好吃。”

“是啊,不然挨骂的就是我们了。”喜儿笑睇了我一眼,伸手拉我起来:“这是药膳,可不是药。太后赐的,那是天大的福气。小姐你也别嫌我们烦,只要你补好了身子,早日给王爷生个小王爷出来,保证再没有人逼你,我们大家都落个清静。”

“这福气,谁喜欢,让给谁。”我翻了翻白眼,趴在榻上不肯动,却耐不住她们俩个的苦劝,只得苦着脸吃掉那碗十全大补汤。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考虑闪人了。

好在,在府里让人逼,那是愁云惨雾。

在学校里给那帮丫头们上课,云山雾罩的侃大山,却着实过了一把被祟拜的瘾。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高兴了不到三天,晕的那个人就变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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