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君怀彦奇怪地瞟了我一眼,站起身来探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念:“报复——猜忌——防备——窥探——保护?什么意思?”

完了,多年写文的习惯,心里有些什么想法,哪怕是一闪而过,都喜欢随手记在纸上。懒

“没什么

。”我脸一红,慌忙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一旁:“有什么事吗?”

“喜儿叫了你好几声了。”君怀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呶了呶嘴,坐回他的虎皮大椅上去,不再追究。

“又来了?”我苦笑,脸皱得象个苦瓜:“先放放吧。”

喜儿还真是契而不舍,那补药就不能偶尔忘记一天?

“小姐,今儿个炖的是莲子,很好喝哦。”喜儿微笑,轻轻放下盘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奇怪,我没病没痛的,干嘛天天逼我吃药?”我嘟着唇,小声地抱怨,偷偷瞟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今天也帮我喝了算了?”

“要真的不想喝,就倒了吧。”君怀彦头也不抬,淡淡地发了话。

“咦?才喝了三天就腻了?”我忍不住失笑:“这可是太后赐的哦,倒了会不会不敬?”

“无香。”

“在。”冷无香象个幽灵似的飘了进来,吓我一跳。

他到底躲在哪里的?

“喝。”君怀彦头也不抬,冷冷地从齿间迸出一个字。虫

“是。”冷无香居然眉也不皱,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以后此事比照办理,不必再说。”君怀彦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瞥了冷无香一眼,淡淡地吩咐。

“是。”冷无香躬身,悄然退了出去,好象从来也不曾出现在书房过一样?

我瞠目——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用这么认真?

“好了,替你解决了。”君怀彦挑眉,脸上是一贯的平静。

“这补药有问题?”我静静地看着他,心突然拧了起来。

君怀彦回来后一直都在不着痕迹地阻止我喝药

三天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就白混了那么多年的言情界了。

“你不是不喜欢喝,难道我看错了?”君怀彦带一脸笑,试图粉饰太平:“你别多想。”

“没问题的话,你会想方设法阻止我?”我不想被糊弄,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有问题的话,我会笨到自己去喝?”君怀彦起身,轻轻将我揽到怀里:“没影的事,别自己吓自己。”

“是不是有问题,明天我把它拿出去找人看看就知道了。”轻轻地推开他,一脸的坚决。

“王妃最近经行可好?”无名的话突然窜进了我的脑海,我冷冷地轻嘲:“这药是专门针对女子的吧?喝了不易怀孕?”

“傻丫头,这时倒突然聪明了,糊涂一点不好吗?”君怀彦轻叹一声,弯腰轻抚我的黑发:“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是谁?”我忍不住轻颤,固执地追问。

“还不知道。”君怀彦星眸微黯,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萧若水?”

“说了还不知道,你别再问了!”他一阵焦躁,咬牙低吼。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听着自己清脆的笑声从齿间缓缓迸出。心,突然就碎成了千万片……

“小雪,你别这样,”君怀彦紧紧拥着我,心痛地低语:“你相信我,我绝不会看着别人伤害你而不管。”

这种毒,听上去虽然恶毒了些。可是,凭着我现代的所学的知识,却明白它并没有古人想象中那么可怕。

其功能,说穿了就是避、孕、药,只不过它是草药。

虽然短时间内对身体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只要停服一段时间,又会恢复正常。

老实说,知道这件事,身体上所受的伤害远远比不上心灵上所受的冲击强烈

萧若水已经嫁人,而且身份高贵。她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国的皇后。可是仍然在强烈地嫉妒着我,防范着我,害怕我真的替他生下一男半女。

这说明了什么?傻瓜都猜得到她与君怀彦之间,绝对不是挂名的未婚夫妻那么简单。

也许,她对他,一直都未能忘情?

所以,她才会失去理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那么,君怀彦呢?这个据说曾经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人。今天他的心里是否还停留着她的倩影?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傻?明知道那是他心上一道不可碰触的伤,偏偏固执地想去跟人比。

“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君怀彦悠然一叹:“你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我冷笑:“你分明就是偏袒她。”

“小雪,你相信我,等查到真凭实据,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既使她是萧若水?”我默默地垂着头,轻声地嘲弄。

“是,”君怀彦沉默了很久,久到我的心都要凉透了,他才低低地,缓缓地,坚决地说:“既使是她也不能。”

“怀彦……”不知为什么,猜到中了毒我都没有流泪。可是,听到他那句轻声地肯定,我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缓缓地滑下了眼眶。

“小雪,你别慌。”君怀彦微微红了脸,直视着我的眼睛,低声地安慰:“我问过无名了,你中毒时日尚浅;加上下毒的人不敢用量太大,引起你的怀疑。所以,其实你身上的毒不深,过段时间……”

“过段时间会自行恢复,是吗?”我含着泪接过他的话尾,替他把未竟的话说完:“无名是不是说,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