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霸道地低喃,满不在乎地收紧双臂,将我禁锢在他的领地里,淡然地宣布:“你是我的了。”

我心脏狂跳,双颊如醉,身体好似触电般燃烧了起来,忍不住轻声抗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从你嫁过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他低眸注视着我,眼底有着蛮横:“所以,你别想着逃走。”懒

我低头,半是甜蜜,半是心酸。忽然想起翠羽,心里咯噔一下,笑容渐渐隐没——我,可以永远留下来吗?

姐姐,妈妈,爸爸……怎么办,我能一辈子再也不见他们?

我,做得到吗?

君怀彦果然体质极佳,伤口恢复的速度极快。才几天的功夫,不但走动自如,还开始了练功——虽然左臂仍然不能使力。

可笑的是,从他醒过来之后,昭王府突然又热闹了起来。朝中大员每日络绎不绝地穿梭往返,示足了好意。

太后也在获知他清醒的第二天,便亲临王府。当面不厌其烦地反复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赐了无数的疗伤圣品,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君怀玉又来看过他两次,表现得关怀备至,让我挑不出毛病。

庆王端木阎父女俩居然又再次光顾,却是我始料未及。

瞧着他们若无其事地嘘寒问暖,我彻底无语——他们,比小强更象小强。虫

反倒是云家父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只遣仆人送来药品与问候。却教我对他们另眼相看——至少,他们的敌意摆在明处,不象某些人那么虚伪。

君怀彦被我如临大敌,人人都持怀疑态度,个个都想探究真假的紧张状况,搞得啼笑皆非

“小雪,谁欠你钱了?”季云涛懒懒地仰躺在椅子里,长腿搁在矮几上乱晃。

“你不觉得萧乾可疑?”我心生不悦,皱着眉毛:“怀彦受伤,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难道不应该怀疑他?刚刚他的笑容真的好假!”

只要想起萧乾那副趾高气扬,踌躇满志的小人象,我就有气——不就是当了个元帅,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不是君怀彦受伤,还不一定轮到他呢!至于跑到这里假惺惺地关怀,其实是示威吗?

哼!最好是上战场被杀个一败涂地,我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只是,这想法有点恶毒,还会连累无辜,还是不实现的好。

“是啊,很可疑。”季云涛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目光掠过躺在**装病的君怀彦,再回到我身上,淡淡地嘲讽:“可是,这几天来访的客人,有哪个在你眼里是不可疑的?”

“喂!你什么意思?”我不满地轻嚷:“有本事你就查出那个刺客是谁派的,不然就没资格说我。”

“呃……我正在查。”季云涛被我堵得无言,摸了摸鼻子,讪讪地低语:“你总得给我时间。”

“咳,小雪,云涛尽力了。”君怀彦轻咳一声,出言替他解围:“你也知道,我的人缘不好,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可我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没去查。每天无所事事地乱晃,好象一点也不关心。”我逮到机会,自然可着劲在损他。

我当然明白,要在众多的怀疑对象里找出那个背后使坏的人,不谛于大海捞针。何况,他们也没有现代先进的仪器和高水准的刑侦手段。

所以,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来,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啧,难道要象你把怀疑挂在脸上,连个笑容都不给别人才算是关心了?”季云涛啧啧连声,摇头晃脑地嘲笑:“那除了会打草惊蛇和搞坏怀彦本来就不好的人际关系,别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我君怀彦才不稀罕那些溜须拍马,只会逢迎之辈,得罪光了才干净

。”君怀彦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个鬼脸——瞧见没有,怀彦说不稀罕!

“好,你们夫妻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我走还不成?”季云涛邪邪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季云涛!”我咬牙,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太在意了。”君怀彦噙着淡淡的笑意,状似漫不经心地低语:“我还是喜欢那个爱笑的你。”

“有人要杀你呢,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人家是担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担心有用吗?”君怀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计应该没人来了,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骨头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爷,该换药了。”无名含着笑,无声无息地从门外飘了进来。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换了。”君怀彦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绝,面上少见的现出微微的暗红。

“无名让你换,你就换吧。”我伸手将他按回**,抿着唇浅笑——嘻,还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无名放下手里的药膏,药布,略略有些诧异地瞧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吗?”我挑眉,不肯走——伤在肩膀,又不是很尴尬的部位,为什么要回避?

“不是,”无名怔了一下,弯腰开始解君怀彦的衣襟:“看不下去,别逞强。”

我抿住唇,摒住呼吸呆呆地注视着在无名的手下,一点一点露出来的那条铮狞的刀疤。似一条粉色的蜈蚣,歪歪扭扭地从后背一直蜿蜒到腋下。

那一刀,下手再狠几分,君怀彦的整条左臂几乎都要被他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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