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王爷象你哪?成天左拥右抱,流连花丛?”无尘不服气,顶了回去。

“好了,没影的事,瞎扯什么?都散了吧,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君怀彦冷着声音喝止了他们的争执,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走就走,哈哈,今天喝得真痛快!”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人群渐渐远离,秘室慢慢地归于沉寂……懒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秘室里只剩下君怀彦与我两个人。静得能听到我的心脏在怦怦的狂跳。

君怀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立房中不动,好似心事重重,又好象仍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巨大喜悦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我冷笑,这还用猜?肯定在那里自我陶醉着呢!

不对,好象有轻微的脚步声向这边走了过来——糟糕!他睡前有看书的习惯,我怎么忘了?被他发现我死定了!

不行,不能等他过来再发现我,得我先出声。

那个大嘴巴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的心事全写在脸上,所以很好搞定?居然还合起来演戏骗我?

臭小子!本姑娘不发威,你们全当我是病猫?

好!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话剧!

当本姑娘那一学期的戏剧社白混了啊?拿奥斯卡奖虽然是今生无望,骗骗几个没开化的古人,那还是游刃有余。虫

我一咬牙,霍出去了!

“怀彦……”我闭上眼睛,放软了嗓子,声音迷离中带着一丝惊惶,娇柔得象要滴出水来,制造出那种半梦半醒的效果。

“小雪?”君怀彦一惊,两步跨了过来。

“别离开我……”我依然紧闭着双眸,努力从眼角挤出一滴泪,缓缓滑了下来。

“小雪,醒醒

!”君怀彦伸手推了推我,声音明显软了下来。

“怀彦,”我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仰望着他,一脸的迷惘:“你,你回来了?”

“你来多久了?”君怀彦轻皱眉头,俯瞰着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等你啊。怀彦,早上的话,不是真心的,你别离开我!”我可怜兮兮地低诉着,猛然起身,扑到他的怀里,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拷!老子掐死你!

“咳,咳!谁说我要走了?你听到什么了?”君怀彦下意识地环住我的腰,挣扎着掰开我的手。

“呜呜……我后悔了!我不要你不理我,我也不要休书!”我悲从中来,呜呜低泣。

为了失落的心情,为了被骗的愤慨,为了我来不及绽放便宣告夭折的爱情……

“嘘,小雪别哭了。”君怀彦被动地抱着我,几步绕出屏风,走回到床边,轻轻拍我的背,啼笑皆非地安慰我:“谁说要休你了?”

“呜呜……”我哭得更大声,埋在他的胸前,把眼泪鼻涕通通揉到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恨声指控他:“你自己说的啊,还有十七天,连日子都记得这么牢,肯定是巴不得我早点走,才记得这么清楚!”

“呃……不是因为这个才记得的,你误会了。”君怀彦搂住我,声音里满含柔情。

误会个屁!三千后宫都准备好了,以为塞给我一顶皇后的帽子就了不起了啊?本姑娘不稀罕!

本来想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是谁说的?人走过必然留下痕迹。

我走了,当然也得给你留下点什么——要不然,岂不是枉费我们相识一场的缘份?

“可是,你好狠心,都不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冷冷清清的王府里……”我含着泪指控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我好寂寞,好害怕你不理我了。”

“寂寞?”君怀彦的身子突然紧绷了起来,陷入沉默中久久不语,久到我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他神色僵硬,目光冰冷,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我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萧若水当年就是用这个借口离开他的吧?

哼!我冷笑,心中泛起苦涩——想不到他倒是一个情种,那伤害至今还残留在他的心灵深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来招惹我?

“怀彦……”我伸手轻推他。

“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他回过神,放缓了脸色,伸指轻拭我颊边的泪痕,冲我露了个淡淡的歉然的笑容:“以后会注意。要是太晚了,你就别等,先去睡吧。”

我不语,眼中渐渐流露出伤感——以后?对不起,我们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小雪,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君怀彦疑惑地凝视着我,小心地试探:“你,是不是听云涛说什么了?”

“没有啊?”我抬起头,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他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不是,他那人最喜欢胡说八道,所以,别理他就好了。”君怀彦转头,避开我的视线。

“怀彦,我们订的那份协议,作废好不好?”我暗暗叹一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撒着娇,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拉回来。

“难不成你还留着?我的早撕了。”君怀彦讶然回望。

“真的?那我的也撕了!”我笑得一脸灿烂,掏出怀里的那份协议书三两下撕个稀巴烂,抛了出去,破碎的纸纸似无数振翅翻飞的蝴蝶,翩然飞舞。

“怀彦,我好喜欢你!”我雀跃地扑到他怀里,一颗头在他胸前慢慢地蹭啊蹭,一直蹭到他耳边。

女人多多益善是吧,我看你怎么吃得消?

“小雪……”君怀彦轻抽一口气,身子瞬间绷得笔直,象被我点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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