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有什么好?”方越铁青着脸,开始碎碎念:“油嘴滑舌,阿谀奉承。长得还是一副娘娘腔!”

“可是他体贴细心,温柔多情,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微笑着轻轻给予他有力地一击——根据他的话,毫不困难地勾勒出了展云飞的形象。懒

“我……”方越语塞,气得只差头顶没冒烟了。恨恨地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啊,这可是他现在的致命伤!

上帝原谅我——我本来不应该这么不厚道的。可是,象他这种人,根本就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很欠揍的!

我打不过他,用话修理他一番,替姐姐出口气,应该也不算过份了吧?

“傻瓜,喜欢我姐姐是吧?”我瞧着他微微叹气:“追女人不是你这样的!”

“你说什么……,谁,谁喜欢……”方越被我当面说穿心事,有点下不来台,忽地结巴了起来。

“难道不是?”我故做惊讶,停下脚步,语带捉弄地瞧着他:“本来还想教你几招,看来是我多事了。”

“不!”她脱口否认,有些恼怒地别开目光,讪讪地道:“……是。”

“不……是?你说清楚,到底不什么,又是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里搞得清你想什么?”我忍住笑,一脸正经地瞧着她。

“方萌!”她被我激怒,吼声如雷,引得路人侧目。虫

“好,我知道了,你不必再吼。”我嘻嘻轻笑,眼看捉弄得也差不多了,终于决定放他一马。讨好地凑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努力安抚她的情绪:“放心,我站在你这边,一定帮你追到姐姐。”

“哼!”她轻哼,半信半疑地瞅着我:“我对你并不好,你为什么要帮我?”

咦,还有点自知之明哦?总算知道自己的脾气这几天坏到吓人

!不过,也可以证明,他已被姐姐彻底拒绝的态度,搞得快发疯了。

啧,可怜!

“女人呢,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是什么性格,永远都是要人宠,要人疼的。”我不理会她的疑惑,一边漫不经心地挑着摊上的商品,一边慢慢地往前走。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喃喃低语,显然对我的话存疑:“她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她。”

“笨!不同的女人,对疼与宠的定义是不一样的!”我白他一眼,随手抓了一只玉镯在他眼前晃:“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珠宝和金钱。”

“那,她喜欢什么?”方越慢慢被我说动,忍不住气馁:“她好象永远都那么淡定,什么也不需要,什么都能够摆平。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自在。”

“那,就要靠你自己去发掘了。”我耸耸肩,把镯子归还给摊主。又往下一摊走去:“别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去看。它会告诉你,姐姐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用心?”她默然:“你是在指责,我对她还不够用心吗?”

“其实,我有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你要不要学?”我眼珠一转,忽然站定身形,笑吟吟地斜睇着他:“还要看你有没有勇气做?”

“哼!是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说出来,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方越冷哼一声,傲然挺胸直视着我。显得对他的勇气很有信心。

“那倒不用,只是一句话而已。”我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什么话?”

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低低地对她说了三个字。

“什么?”她惊得跳出丈多远,面红耳赤地瞧着我:“你开什么玩笑?”

“不肯说?那就算了。”我不屑地偏头瞧他,一脸的鄙视:“就知道你不敢,还胡吹大气说喜欢她,为了她刀山火海都敢去!”

“我跟她说过了,她……拒绝了

。”方越涨红了脸,小小声地辩解。

“是我说的那三个字?”我大奇,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这块石头,还看不出来啊!

她轻轻摇了摇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你?”我凑上前去,小小声地试探。

她摇头,脸红得象要滴血,被我逼得手足无措。

“那你说的什么?”我皱眉,斜视着她:“不会是说,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得一辈子呆在一起,不准她喜欢别人之类的话吧?”

她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去:“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倒!这哪叫差不多?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好?这样**的话,十个女人听了九个都会拒绝的!剩下那个是白痴!

难怪姐姐一脸的郁闷,满怀的心事——本来就为这不男不女的身份烦恼,再碰上一只笨嘴笨舌的大沙猪,高兴得起来才有鬼!

其实,他们两个要是结婚也挺不错的。

万一将来换回来,还是一对夫妻,只不过交换了性别,也不用担心孩子的称呼问题——只要调适一下彼此的心理就行了。

“当初,这个联姻,是谁提出来要结的?”我忍不住想知道整件事的起因。

方越抿紧了唇,目光死死地瞪着脚上那双黑底靴子。

我了然,向他投以谴责的目光——看来,是这家伙一手促成。

他只是没想到,他会爱上姐姐,所以,后悔了!

就象当初,云书桐一手策划了我的代嫁。可到后来,后悔的那个,却是他。

然而,事情到了今天,姐姐这场两国联姻已是势成骑虎。虽然嫁过来的那个是我,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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