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嫁给方越了?”我“虎”地坐了起来,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为了我捅的娄子,姐姐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

他知道什么啊?方越的脾气哪有不好了?

“你醒了?”君怀彦回头,微笑着注视我:“睡得可真沉,把你卖了都不知道。”懒

“不是方越,是方子越。”季云涛好心情地纠正我,向我轻轻眨了眨眼睛:“小雪,好久不见,啧,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千里奔波,差点要了我的命!”

“南宫澈真的跟方越成亲了?”我不理他的调侃,跳下床,胡乱趿着鞋子,焦急地往外窜:“不行,我得问问他去,他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地就嫁了?”

“哧!我看你才睡糊涂了呢。要让他听到你说他嫁人,看不一剑劈了你。”季云涛冲我露出雪白的牙齿,邪邪地一笑:“晚了,估计已经拜完堂了。你现在去,只来得及喝一杯喜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顿足,抬头,看到桌上那盏幽幽的烛火,心一沉,冲着君怀彦劈头就嚷:“掌灯了?哎呀!这都怪你,怎么不叫醒我?”

“南宫澈娶了别人,你就那么着急?”君怀彦收起笑,默默地凝视了我许久,淡淡地道:“原来你昨天说的不是气话,你是真的……真的在乎他?”

“嘿嘿,你们谈,我再去打探一下情况。”季云涛何等机灵?嗅出味道不对,马上脚底抹油,开溜了……虫

“没时间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我一把揪住君怀彦的衣裳,把他往门外拖:“现在,先带我去晋王府。”

可怜我虽然来了隘州,连王府的方向都没搞清,就被他劫走了

。现在身在何方也是稀里糊涂。

“人家洞房花烛,你去干嘛,大闹王府?”君怀彦不动如山,冷冷地睇着我:“怎么,嫌闯的祸还不够大,还想搞得再热闹点?”

“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我急得跳脚,伸手推他颀长的身子:“算了,你不带我去,也别拦着,我自己不会问着去?”

这件事情,说起来跟饶口令似的,谁说得清?既使说清了,又有谁信哪?

“不急,我有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君怀彦长腿交叠,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竟是跟我杠上了。

“怀彦,你就别吃这飞醋了!再耽搁下去,我姐就真的嫁人了!”我一着急,话就不经思索的冲口而出。

“方子越是你姐姐?”君怀彦闻言一怔,扣住我的手,一脸疑惑地瞧着我:“除了都姓方,你们没有一点相象。”

谁规定了是姐妹俩就得相象来着?

现在回忆早上见到的南宫澈,再分析季云涛刚才说的话,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莫非,姐姐和南宫澈又换回来了?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南宫澈心里是怎么想的,姐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又是什么?

无数的问号在我头脑里交替闪现,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君怀彦却没事人一样,悠闲地袖着手,淡淡地研究着我的表情。

“她是不是我姐,我现在也被搞糊涂了!所以,你带我去晋王府,只要看到南宫澈就知道了。”

“你不是早见过方子越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姐?你别告诉我,你突然不记得姐姐长什么样了?”君怀彦摆明了不信我。

我一咬牙,话便竹筒倒豆子般倾泄而出:“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方子越其实是方越,也就是我姐姐

。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结果,南宫澈变方越,方越变南宫澈。所以,你昨天看到的南宫澈其实不是南宫澈。但是,现在好象突然发生了变故。方越又是我姐了,南宫澈却要变我姐夫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君怀彦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鬼话连篇,到底在说啥呢?”

呃,关系那么混乱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听得懂才有鬼!

“一句话,我猜我姐嫁南宫澈是被逼的,所以,我要去阻止!”这么说,他总该听得明白了吧?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气我的?”君怀彦抱着胸,居高临下冷冷地斜睨着我:“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南宫澈?”

呃,真是小气!随口一句气话干嘛放心里跟我较真?

“是啦是啦!我没事干嘛喜欢一个自大狂?”我朝天翻个大白眼,推着他往外走:“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晋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么亲热,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他随意出入你的闺房?”君怀彦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子,板着脸,不满地教训我。

呃,只是进出一下都要计较。要是让他知道这几天,我跟他出双入对,同吃同睡——虽然不是睡一张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罗嗦!”我不耐地挥手,大声地抱怨。

“还有,带你去可以,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君怀彦依然不肯走,拽得二五八万。

“得了,我不莽撞,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着他:“别再瞎磨蹭了,再不走,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哧!”君怀彦哧笑,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给我半年,都完好无损。我就不信南宫澈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说什么呢?”我大窘,气鼓了双颊,握拳狠狠捶了他一把:“再胡说,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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