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认识?我可不那么想,你不会当我是几岁的孩子吧?”

古云颢绷起脸,果然神色间就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派。

苏七凤面露出不屑的表情,想说,你爱几岁就几岁,我管你呢?

“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你想闷死我啊!”

古蕴含有点恼了。

苏七凤神色淡然,怔怔地看着院子里角落边的那株栀子花,已经开了不少的花了,都是清雅的白色花朵,很洁净,也很馥郁的香,一直在院子里弥漫着。

她的摇头终于惹恼了古云颢,他起身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苏七凤嘴角微漾起无奈的笑意,说不说话又能怎么样呢?话是说给自己爱的人听的,他若是不喜欢听,那自己就是做一辈子的哑巴那又怎么样呢?

破天荒的一下午古云颢都没再来打扰苏七凤。

乐的清净,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就走出了临风居。

王爷府中的花草也是很多的,此时也正是花草旺盛的季节,院子里到处都是清香扑鼻的。

她走着走着,脑子里在盘旋着一个问题,自己要不要帮秦世尧了?

他那么伤了自己的心,竟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睿武皇,他这是怎么样卑劣的行径,他是知道的,自己心里有他,可他还是要那么无情!

但他这次又失败了,一定是丧气的,他是满怀着希望在等自己拿到了赤色葵花回去的,可自己呢因为恨一个人竟要放弃整个北国百姓,要亲眼看着那些百姓们受苦了?

她的心焦虑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花香,这种香从没闻到过,飘飘渺渺的,随风而来。

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就寻着那花香而动了。

她走近一个不大的院落,院门是虚掩着的。

轻轻推开了那门,她先是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这个院子的一处,栽的都是一种花盘很大,但花色如火焰般妖娆的异花。

它是什么花?

苏七凤走进了那院子,脚步停在了一株花前,那花香就在这时更是浓郁地飘过来。

这是什么花啊?

她正惊讶着,就有人过来了,很是厉声地问,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来人是一个家丁的模样,手里拿着花锄,应该是在为花草松土。

苏七凤连连做比划姿势。

“哦,是个哑巴啊!”

随后又来的那个下人说了句,“张三,你真是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就是一哑巴,还是个女的,你怕什么?”

“李四,我可不是怕自己怎样了,王爷不是嘱咐了么,这院子里谁也不允许进来,要我们看好了,我这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那张三很是有理由地辩驳着。

“你还说呢,就是你到前院子里拿种子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她才进来的,你还振振有词呢。”

李四边朝外推搡苏七凤,边对张三说。

张三没再说什么,李四说的不错,那门就是自己忘记关的,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这脑袋可就不用想要了。

他讪笑几声。

李四把苏七凤推到了院门口,然后故意用很是凛厉的强调对苏七凤说,你以后不要再到这院子里来了,不然的话那就会被砍头的,知道吗?

苏七凤故意做摇头状。

那个李四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奶奶的,我这是怎么了,发的那门子善心啊,她是一个哑巴,我就是说到天亮她能听的到吗?

他关上门了,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间,苏七凤依稀看到那院子里东南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处阁楼,那阁楼并不是很大,两层的,就在那楼上的某一个窗子边,好像有一个人,一个男人正在直直地望着苏七凤,目光里的含义令人难以琢磨,既像是愤恨,又像是在乞求着什么?

还没来得看清楚,那门就关上了,那依稀的一个男人落寞的身影就被隔阂在了门的里面。

回来的路上,苏七凤在想,那些花叫什么?

自己佯装哑巴也无法问谁,可怎么见到那些花的时候,自己的心怎么就莫名跳的那么厉害?

还有站在窗边的人,是有那么一个人吗?

自己看的模糊,瞬间就看不到了,一切都好像是虚幻的。

等她回到临风居的时候,院子里的正在闹腾呢,几个丫鬟都被掌嘴了,跪在地上瑟瑟地发抖。

见她回来,古云颢很是不悦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声?

苏七凤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用很是气愤的眼光看过古云颢,这就是有钱人家少爷的德行么?找不到人,没了东西了,郁闷的心情就拿丫鬟来撒气?什么道理?

她伸手扶起了那几个丫鬟,然后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那几个丫鬟都是急忙逃开了,平白的被打一顿,心里都是委屈还不敢辩驳一句,这就是丫鬟的生活,草芥一般。

古云颢还是气哼哼的。

苏七凤理也不理他,心说你怎么就那么暴躁呢?我不过是出去走走,你就责罚那些丫鬟,这也实在是太恶毒了啊。

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古云颢见她不理自己,脸上的表情就就更阴郁了,只是他没再去敲门,他也知道苏七凤这样的表现是因为自己责打了那几个丫鬟。

他也是不愿意责打那些下人的,只是在找不到她那一瞬间,古云颢的心里都是焦急,就好像自己的一件珍宝物件消失了一样,他沮丧,他害怕,一股怒火上来,那些丫鬟也就成了他发泄的替身了。

尽管苏七凤没理他,但是他还是放了心了,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第二天晚上刚吃过了饭,苏七凤就被古云颢拽到了前院子里,那里的戏台已经搭好了,戏班的人也都来了,正在戏台后面忙活着上妆,穿戏服,为正式开演做准备。

院子里挂了不少的灯笼,那光就流泻在了每一个角落里,犹如白昼般。

早有下人在戏台前正好的位置摆好了桌椅,方方正正的红木桌子上摆放了一应的水果瓜仁,就恭候着王爷和小王爷一起出来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