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出去,不然就耽搁大事了啊!”

芮贵真的急了,自己万一不成的话,那七凤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就在他与几个兵士争执不下的时候,那边忽然就有人说话了,“这是在做什么?王府之内怎么能任你们肆意喧哗?”

几个守门兵士忙对来人行礼,“小的,见过小王爷。”

“恩,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回事?”

古云颢脸绷着,语调冷清。

芮贵一看来人是古云颢,心里就是一震,这下更坏了,那日自己不过是送了束花给七凤,他都耿耿作难,这次见了自己,不更是为难作祟吗?

果然,古云颢在听那兵士说芮贵要出城,表情立刻就很是不悦了,“怎么又是你?你以为这古王府是什么地方?是容得你到处撒野的吗?”

“回小王爷,芮贵是想要出城寻药物的,那院子里的葵花要用到的,这是王爷恩准的。”

“王爷恩准?哼!你少抬出我父亲来压制我,我不怕,在这王爷府里,谁也不能在我面前肆意**。”

古云颢脸色变了,话里的意味冷的可以结冰了。

芮贵被他的表情激怒了,本想转身回去的,可是为了七凤,他决定忍耐。

他扑通跪在了古云颢的面前,“小王爷,请您不要为难小的,小的真的是出府去寻药材的,那边我父亲还在等着用呢,十万火急啊!”

不料,古云颢丝毫不为所动。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不用这样假惺惺地求我了,正好本小王爷要出去有事情,你想要买什么药材告诉我好了,我为你们买回来。”

说着,古云颢径直坐上了那马车,扬起了鞭儿,欲要离府而去。

“小王爷,王爷有令,没有他的手谕,谁也不能出去的。”有兵士过来阻拦了。

古云颢一鞭子就打在了那兵士的身上,他身上的衣服立刻就撕碎了一道大口子,渐渐有血迹渗出,显然这一鞭子已然伤及了他的皮肉。

那兵士哀嚎一声。

“连我你都敢拦么?”

古云颢的眼睛瞪得和铃铛一样大,怒不可遏。

那兵士跪在了地上,连声哀求,小王爷,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哼,你给我滚!”

古云颢怒吼一句,然后驾车出府而去。

芮贵急着要追出去,只是被另外的兵士拦在了门口,他心急如焚,七凤就藏在了那马车的暗格之中,本来父亲的主意就是要自己趁着出去采购药物的时候带七凤离开,每一个月他们葵院都是要出去购买一次药物的,这算是个机会。

可现在古云颢竟抢了马车而去,那车里的七凤可怎么办啊?

芮贵慌乱地回了葵园,把门口的事情对父亲和秦世尧说了一遍,无染和秦世尧也是惊呆了,那小王爷怎么忽然会有此举动?他是发现了马车里藏匿着七凤?还是就纯粹的恶作剧?

七凤这样算是出了府了,可是那马车的隔断层是被封住的,若是没有别人帮忙,那七凤怎么也是出不来的,若是那小王爷出去玩够了,回来了,岂不是又把七凤带了进来?那可就更不妙了,这葵院的马车一个月就只能出去一次,那再想救出七凤,不就要等到下个月了,所谓夜长梦多,一旦她被人发现藏在了葵院,那死的就不单单是她一个人了,无染和芮贵都将遭受牵累啊!

秦世尧心里也有点急了,他担心的是七凤的安危,那个小王爷要是对她不利怎么办?

芮贵说起了那日自己送花给七凤,被古云颢责打的事情了,说那小王爷性格喜怒无常,看来七凤这次必然是凶多吉少啊!

哪知怡红一听他这番话,反倒乐了,说,“竟然有这事?将军,我看您的侍奴可真是不简单啊,不光在北国,就是在玛安想要追求她的人那是大大的有啊,您可要加小心了,您的情敌估计可不会少了。哈哈!”

“怡红!”秦世尧愤然,七凤下落不明了,她怎么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等等,将军,要是那小王爷真的对七凤有好感,那或许她的安全就没什么问题了,说不定他也是为了救七凤呢。”

无染寻思着说。

会吗?

那个小王爷也喜欢七凤?

这说法让秦世尧很是不爽,可同时他又暗暗地希望事情是如此的,那样七凤是断然不会有危险的。因为一个男人若他是真正的一个有情义的男人,那他是不会害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事情已经如此了,秦世尧决定就在今晚自己要与怡红一起出府去,寻找七凤的下落,说什么也要救她出玛安边城。

这一天过得很是漫长,秦世尧的情绪显得焦虑不安,他不时地在屋子里乱走着,失去了往日里的泰然。

夜终于来了。

在他们临走的时候,无染拽住了秦世尧,耳语几句告诉了秦世尧赤色葵花藏匿的地方,要他前去取拿,并且说,边城全城戒严,想要出城实在是难,也就在大杨山上有一处悬崖峭壁,那里是北国与玛安的边境,只要能下的了那悬崖,就可以脱身了,只是那是十分危险的途径,万不得已是不能行之的。

“我们走了,那您怎么办啊?”

秦世尧不无担心地对无染说。

无染摇头,“我进的这王爷府就没准备活着出去,我生是北国的人,死是北国之鬼,怎么会把那赤色葵花献给古样泰呢,睿武皇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在来之前我早就把那花藏匿好了,至于现在种植的,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会到玛安边城来找我的,所以才迎合古样泰苟且偷生。只是没想到是七凤姑娘来了,她竟给古样泰擒拿了,这让我实在没想到!将军请放心吧,无染决不是出卖国家祖宗的小人!”

他惨然一笑。

芮贵站在父亲的身后,神色也是凛然。

看着这一对父子,秦世尧心里对睿武皇生了怨恨了,怎么皇上就这样的容不下忠臣呢?

“刘大人,您请保重了,世尧走了。”

秦世尧抱拳施礼与无染道别。